探子和斥候也曾經偽裝過各種身份———比如商人,比如流浪者。比如傭兵之流進入帕蘇斯探聽訊息。但是他們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甚至連一點兒資訊都沒有傳回來。這實在讓人感到匪夷所思,說實話。如果不是確信那些探子都是他們親自派出去的,而且還包括各自手上的精銳,就忠誠度來說毫無問題的話,他們都要懷疑這邊是不是有什麼間諜在洩露情報了。
巴克利和夏洛特當然不知道,此刻的帕蘇斯已經完全在詹恩的地下城控制之下,由於詹恩和閃金帝國已經開戰的緣故,雙方自然就是敵對陣營的成員。而當那些探子走進帕蘇斯的一瞬間,系統就會立刻提示有敵人正在入侵地下城的勢力範圍。接下來就很簡單了,詹恩直接鎖定那些傢伙,然後放異形出去趁他們不注意全部殺掉。反正異形也需要吃飯,這些傢伙就當做是給他們加餐了。至於剩下的部分剛好拿回來給埃諾婭收集情報,於是這麼多天以來,巴克利和夏洛特還什麼都不知道,而詹恩卻已經透過那些密探的大腦把他們瞭解的一清二楚。
不過即便如此,事情的嚴重性也足以讓他們感到頭疼。
更不要說昨天晚上在帕蘇斯出現的光柱,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夠猜到,現在帕蘇斯里面正產生了某種不為人知的,翻天覆地的變化。而現在的問題就在於,他們根本沒有辦法知道對方究竟在搞什麼,這實在讓巴克利和夏洛特有些無語。他們都是征戰沙場多年的戰士,曾經遇到過無數的艱難險阻,但是這一次還是讓他們感到無比的鬱悶,這簡直就好像被人矇住眼睛,塞上耳朵,然後扔到一個空無一物的黑房間裡一樣,除了自己摸索著前進之外根本就是毫無他法。而更重要的是,你永遠不可能知道自己的下一步究竟會不會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
一場戰爭最重要的就是制敵先機,誰掌握了情報,誰就等於看見了勝利女神的微笑。這麼多天以來毫無建樹已經讓這兩個將領感到疲憊不堪,而昨天晚上那聲勢浩大的光柱更成為了幾乎要壓垮駱駝的最後一絲稻草,很明顯,他們也清楚,再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我們必須要立刻行動。”
巴克利的選擇和他的作風一致———果斷,勇敢,兇狠。只不過,在眼前這種局勢下,未免給人一種孤注一擲的錯覺。
但是戰場並不是賭場。
“我同意您的看法,巴克利將軍,可問題在於,我們應該如何採取行動?”
聽到這裡,夏洛特也終於開口說道。他先是伸出手去,頗為“”的豎立了一下自己前面長長的金色劉海,這才苦笑了一下,開口說道。
“不瞞您說,在這之前,我曾經查閱了一下關於那位詹恩。巴夏儂門斯先生的事蹟。我不得不承認,雖然他行事看起來相當魯莽,但是凡事皆有做好後手。只因為一場小小的衝突,他就殺死了古斯塔夫和他的兒子,但是卻非但沒有因此流亡,反而成為了聖殿的授勳貴族。當然,世人皆認為這是他運氣好,可是後面他在堅石城擊敗斯特爾克的時候,卻也同樣沒有遭遇到任何的麻煩。雖然從表面上來看,這位先生是一個有勇無謀之輩,他和亞歷山大在千河之城大打出手,甚至推平了半個街區,可是結果呢?聖堂教團幫他壓下了這件事,而亞歷山大和索羅斯家族卻反而因此陷入了被動…………一次兩次還可以說巧合,三次四次就很難這麼說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
聽到這裡,巴克利皺起眉頭,他伸出手去,摸了摸他那光禿禿的腦門,然後盯視著旁邊年輕瀟灑的騎士。
“仔細看去我們就會發現一個規律,那就是這位先生對於膽敢招惹到自己的存在,都會毫不留情的給予最嚴厲的反擊,而絲毫不會看在對方的身份或者其他什麼方面網開一面。而且他每次都很有自信自己不會因此而受到懲罰……………你不覺得這和我們目前的處境很像嗎?”
“你的意思是說,之前被他消滅的前線師團,就和亞歷山大或者古斯塔夫差不多,只是因為招惹到他,所以才被消滅的?”
聽到這裡,巴克利聳聳肩膀。
“但是這又能夠怎麼樣呢?要知道前幾次他能夠逃過一劫,是因為他背後的勢力。在瓦爾基里公國,有戰神神殿保他。而在斯卡爾聯邦,則是帕伍德家族,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夠存活到現在。可是現在,面對閃金帝國,他又能夠拿出什麼手段?你總不可能認為聖堂教團會為他出兵吧。”
“聖堂教團不會做到這一步,但是……………”
說道這裡,夏洛特的面色陰沉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