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再看也不會是你的。”
梅蘇那眼神,他太熟悉。
梅蘇瞳孔微微一縮,垂下長長的睫羽,幽幽地道:“嗯,那是誰的?”
小七看著他,下意識地道:“是……。”
但是他立刻意識到不妥,把後半句吞了回去,輕嗤:“總歸不是你的。”
梅蘇沒有再說話,只伏在軟枕上,闔上眸子。
小七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伸腿把昏迷的阿吶往車廂深處踢了踢,隨後他也半靠在軟榻邊上,嘴裡叼了根草,輕哼小曲。
……*……*……*……*……
司禮監和龍衛等人一路慢行了大約三個時辰,漸漸地靠近了粵東和南疆的邊界。
看著遠處的情形,幾名苗兵忍不住對著站在樹上的九簪道:“九簪小姐,再不動手,他們就要出地界了!”
九簪看著遠處蜿蜒的軍隊,一咬牙從樹上一躍而下,一身銀飾叮鐺作響,輕靈如山間精靈。
她對著也在張望的阿奎道:“阿奎哥,怎麼辦!”
他們已經一路大軍在飛鴿山跟著龍衛這些人走了好幾個時辰,從黎明到正午,原本以為飛鴿山裡四處有瘴氣迷潭,乃是天生的*陣,而且當年有一任蠱王曾經在這裡修行練蠱,所以曾經佈置下各種機關,對方無人帶路一定會陷落入機關之中走不出來。
就算不被困死,他們也能有時間想法子把阿吶九耶解救出來,再圍殲了這些漢人。
但是誰曾想這些漢人竟然像是來了無數次飛鴿山一般,除了偶爾有人掉進沼澤,他們竟然一路避開和解開所有的陣法,前進的速度極快,眼看最多再走上半個時辰這些人就要出山,走上出邊界的大路了。
“這些人裡面一定有懂得奇門遁甲的高人!”阿奎咬牙看著前方一路前行的龍衛隊伍。
“阿奎哥,要不要動手,你給個話吧!”九簪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神色有些凝重。
阿奎一僵,隨後不耐地冷笑道:“我做主,我做什麼主,昨夜你在山上若是聽我的,現在還有這些棘手事兒麼,現在那些漢人手裡有十車雷火彈,若是炸了山,害死阿吶將軍,在大王那裡受罰的是我,不是你!”
九簪聞言一呆,瞬間紅了眼眶:“你怎麼能這麼說,當初我是為了救你……!”
“救我,我要你救我了麼?”不提此事還好,一體此事,阿奎就忍不住惱恨,瞪著九簪怒道:“你從來都那麼任性,你什麼時候能像你姐姐九翠那樣做事過腦子!”
九簪一呆,明媚豔麗的面孔瞬間變得蒼白,她恨恨地瞪著阿奎端方俊朗的面孔,氣得渾身顫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還喜歡姐姐,你是因為父王要你娶我,所以寧願被漢人殺了,也不願意娶我是不是,是不是!”
面對著九簪的咄咄逼人,阿奎先是一僵,隨後面無表情地別開臉道:“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
“奎木耶,你以為我不捨得殺了你是不是!”九簪只覺得渾身冰冷,雙目含淚地恨恨瞪著他,握緊了手裡皮鞭高高地舉起,卻怎麼也抽不下去。
一邊的苗兵們看著這情形,趕緊上去將九簪拉開。
“小姐、小姐不能這樣,咱們還是趕緊商量這事要怎麼辦吧!”
苗兵們皆滿心憋悶,山神哪,阿吶將軍一不在,這兩位主事的看著敵人都要跑了,火燒眉毛的時候,竟然還在這裡爭執糾纏這些男歡女愛的破事兒!
但是偏生九簪是他們逐漢大王和歌舒王妃最疼愛的小女兒,得罪不起!
正是糾結之間,忽然有苗兵留意到自己追蹤的敵人莫名其妙地停了下來。
“你們看那邊,那些漢人好像也吵起來了!”
阿吶和九簪聞言一驚,齊齊停了下來,看向遠處,方才發現對方的隊伍停下來了,而且呈現出一種極為詭異的情形,說是爭吵起來,倒是不如說——
內訌對峙!
……
“韓愈,你不要太過分了,四少忍你那麼久,你現在是想幹什麼,過河拆橋?!”大鼠陰沉著乾瘦的臉,手中的刀子一點不客氣地指著站在第一輛車上的韓愈。
韓愈站在馬車上居高臨下地冷冷看著他:“什麼叫過河拆橋,你們這些司禮監的奸佞做過什麼好事麼?”
“你他孃的說什麼屁話,不是我家督公,你們這些人能活到現在!”大壯憤怒地站了出來,順手摺了路邊的一棵兩人高的大樹就想朝韓愈砸過去。
但是,秋葉白一手按住了他的胳膊,同時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