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見狀,眼底閃過異光,繼續陰翳地道:“如今忠兒就真的沒有能再回來,你怎麼證明不是你在裡面做了手腳,而且聽說那苗人和你是認識的,也是你將他捆在車裡的,他是怎麼跑出來的,一出現就殺了正在與你對峙的忠兒?”
韓忠說話的時候,留心著龍衛們的臉色變得有些不確定,他心中冷笑,再次痛心疾首地看著秋葉白道:“忠兒不過一時間衝動,得罪了秋督主,想前夜大家接到信件懷疑你是苗人的奸細的時候,他還為你辯解過,就算他是得罪了你,你要拿他上京也好,怎麼能勾結苗人就殺了他?”
他話音剛落,身邊的那些幕僚和校尉們想起前夜韓愈確實還為秋葉白說過幾句話,便都紛紛頷首道
她看著韓忠那表情,心中輕嘆,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韓忠的能耐和說話的技巧,可是比韓愈那毛頭小子高杆了不少。
還很會為她樹仇。
她看著韓忠,淡淡地道:“沒錯,當年我是認識苗疆之人,未曾入朝之前,我認識的人遍佈天涯海角。但是父子還能成仇,兄弟尚且反目,何況一個十年不見,認定我害了苗疆聖女的故人呢?”
秋葉白這話一提,龍衛們就想起了這件事。
陸偉不知道什麼時候擠在了人群裡,突然甕聲甕氣地道:“這說苗人想要將秋大人碎屍萬段是有可能,說大人跟苗人勾結,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他話一說完,便被韓忠狠狠地掃了一眼,他只裝作沒有看見。
龍衛二軍的人也紛紛點頭,七嘴八舌地道:“沒錯,韓先生也說了好幾次秋督主和苗人有仇,所以苗人才不肯放過秋督主。”
“沒錯,大夥都聽到了。”
“督公不可能和苗人有勾結。”
一名站得離開韓愈最近的韓愈親信也遲疑了一下,在臉色難看的韓忠身邊低聲道:“阿吶九耶動手襲擊韓先生的時候確實嘴裡念著要殺了秋大人。”
韓愈的親信都這麼說了,眾人自然是都不會再懷疑秋葉白和苗人勾結,反而紛紛全解韓忠。
連著他身邊的幕僚們都互看了一眼,低聲勸韓忠不要再堅持秋葉白和韓愈的死有關。
但眾人的全解讓韓忠心中火氣越來越難以忍耐,轉頭伸手一巴掌扇在那名韓愈的親信身上,眼底都是暴戾:“廢物,不能護著自己的主子,還好意思活著回來!”
那名韓愈的親信頓時被他打倒在地,吐出血來,臉色難看地趕緊爬起來站好。
韓忠的行為,令他身邊的幕僚和校尉們都有些怔愣,臉色也變得不太好。
韓忠轉過臉怒視著秋葉白,眼圈腥紅地道:“怎麼和你沒有關係,不是你,我的愈兒怎麼會死,阿吶九耶本來就是要殺的你,該死的是你才對!”
他只恨當初怎麼讓愈兒跟著秋葉白去南疆救人,當時他就該動用所有兵力圍殺了秋葉白這個奸人才對!
陸偉看著自己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