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漣漣地看著小池。
小池卻神色淡漠地看著她:“自作自受之人,誰能救得了他?”
那侍女徹底地愣住了,她看向小池,顫聲道:“聖女,你如果都不救阿吶將軍,這個世上,便沒有人可以救他了,求你!”
但是侍女的話音未落便聽見阿吶顫抖而痛苦的聲音響起。
“不要……不要求她,罌粟,不求她!”
喚作罌粟的侍女和小池一起齊齊轉過頭去,看向床上的阿吶。
小池空洞的眸子落在阿吶的身上,見他渾身痙攣,身上不斷地冒出血來,他的面板彷彿成了個篩子,擋不住身體裡的血,每一個毛孔都在淌血,而他蜷縮在床上渾身發抖,眼珠子一片詭異的腥紅,唇角也在不斷地淌血。
她卻彷彿一點都沒有奇怪,只走了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忽然伸手捏住他的手腕,同時掰開他的眼皮,觀察了起來。
阿吶想要拍開她的手腕,拒絕她的觸碰,但是他根本就動彈不得,舉手投足都痛不可言。
小池淡漠地道:“子蠱的任務失敗和死亡都會影響到母蠱,或者說鬼靈蠱一旦開始反噬,母蠱便會分泌出毒素來,將放蠱人的身體內臟融化,現在從你的狀況看起來,只怕是因為子蠱死傷導致母蠱受傷不輕,開始分泌毒素了。”
罌粟聞言,瞬間瞪大了秋水瞳,顫聲道:“什麼……那就是說阿吶將軍的身體裡……。”
“內臟正在溶解,他正受著蝕心腐肺之痛,而這不過是開始而已,如果子蠱能順利完成任務和存活下來,他也許死得不會那麼快,但是如果子蠱全部死亡,那麼他即將遭受十倍於現在的痛楚。”小池收回手,擦了擦雪白的手指,幽幽地道
罌粟再次噗通一聲跪在了小池的面前:“不……聖女,你一定有辦法救他的,一定有的!”
阿吶看著小池淡漠的臉,他忽然笑了起來,這個笑容因為他正遭受劇烈的痛苦和臉上的繃帶而看起來異常的猙獰:“呵呵……你不用求她,她巴不得看見鬼靈蠱失敗,看見……看見我……這個樣子,這樣就說明……說明她想要的那個人……那個人贏了……贏了是不是?!”
小池面色冷淡地看著阿吶:“你拿了我精心煉製了十年的鬼靈蠱,說是為了救我們自己人,但是卻用在了葉白哥哥的身上,甚至騙我鬼靈蠱丟了,還有臉來質疑本聖女麼?”
她頓了頓,低頭,陰沉地看著他:“你忘了曾經發誓效忠於聖女的誓言,也忘了我之前對你的警告不能擅自動葉白哥哥麼?”
阿吶看著她,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看……我果然沒有說錯……你就是這個樣子……你巴不得我死對麼……。”
他抬起頭用一種近乎兇狠的目光盯著小池:“我宣誓效忠的從來都不是你,聖女,我效忠的從來都是——小池!”
這句話,他幾乎沒有任何停頓地衝口而出,最後兩個字他咬字異常的清晰。
小池低頭看著他片刻,空洞的眼睛裡沒有任何表情,只淡漠地道:“小池是聖女,聖女也是小池。”
阿吶正要說話,但他忽然渾身一僵,隨後狠狠地抽搐了起來,他痛苦地尖叫了一聲,張嘴就吐出一大口粘稠的血來,那血裡還有一些腐肉一般的東西,腥臭無比。
罌粟嚇了一跳,立刻撲在阿吶的身邊,淚如雨下:“將軍,阿吶將軍,你怎麼樣了?”
將罌粟的心疼和痛苦眼淚看在眼裡,小池唇角浮現出譏誚的笑意:“他沒有怎麼樣,只是鬼靈蠱的子蠱怕是即將全軍覆滅,如今他已經開始吐出溶解的內臟了,只怕離死不遠了。”
阿吶已經說不出話來,只能用近乎仇恨的腥紅眼珠瞪著小池。
小池輕嘆了一聲,似自言自語地道:“看來葉白哥哥還是一如既往的厲害,連鬼靈蠱都能解,又或者他有高人相助麼,算是我輸了麼?”
罌粟看著阿吶的樣子,趕緊心疼地伸手用帕子想要替他擦掉臉上的血,卻不想她的手帕擦過他的眼睛時,阿吶忽然慘叫一聲,嚇得罌粟一個激靈。
她趕緊移開帕子,便發現阿吶的眼珠竟然被她擦得掉了出來。
看著手上紅黑圓球,罌粟驚恐地尖叫了一聲,跌坐在地,試圖將他的眼球安回阿吶的眼睛裡,但是此舉只讓阿吶更為痛苦。
“啊啊啊啊——!”
小池微微顰眉,示意一邊的孟獲上前。
孟獲立刻上前幾步將罌粟拖到了一邊,準備將她拖走,罌粟哭喊著,不停地掙扎:“不,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