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複雜,可是隻要他使出來,就從未失手過一次。
葉宏志的笑容僵硬,在他的臉上凝結成一種奇特而詭秘的表情。
忽然間,一聲龍吟響起,彷彿來自天外。一道劍光飛起,盤旋在半空中,忽然閃電般凌空下擊。這正是武當名震天下的“兩儀劍法”,劍如神龍,人如臥龍,這一劍下擊之力,絕沒有任何一門一派的任何一劍可以比得上。
忽然間,一聲龍噙,劍氣沖天,就像一股無堅不摧的颶風,無論多強大的力量,在風中都必將消失無蹤。
這一劍的力量消失時,眾人就覺得有一陣風輕輕吹到他身上。風雖然輕,卻冷得徹骨。沖虛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彷彿已被凍結,他的人就從半空中重重的跌在地上。
等到劍光消失時,這柄劍居然到了柳瀟湘手裡,沖虛道長的劍,每個人都看得怔住了,沖虛道長自己更是面如死灰。對他來說,剛才這一剎那間發生的事,簡直就像是場噩夢。
這場噩夢卻又偏偏是真的!這就是驚神一劍的威力!
風停了,人的呼吸也似乎已停止。也不知過了多久。柳瀟湘輕身落地,再也不看他一眼,走過去,走到沖虛面前,道:“這是你的劍。”
他用兩隻手將劍捧了過去,沖虛只有接住,接劍的手已在顫抖,忽然長長嘆了口氣,黯然道:“我已敗了。你們可以走了。瀟湘神劍果然名不虛傳!我又輸了!輸得心服口服!”
柳瀟湘成名幾十餘年,但武林中親眼見過他一顯身手的卻寥寥無幾,直至今日,才見他以驚神一劍,功力之純,劍法之精,人人均自愧不如。
柳瀟湘仰面四望,天地悠悠,他忽然有種說不出的寂寞,他們這些人有怎麼會知道呢!這世間還有什麼能間她的心再熱起來!只有他——那個有點瘋瘋傻傻的笨和尚!
柳瀟湘緩緩收起她的劍,她是不是永遠藏起她的劍呢?
宮長恨長長嘆息了一聲,道:“驚神一劍“果然是天下無雙的劍法。若我還年輕,我一定要和你較個高下!”
多情上人冷冷的接著道:“剛才的迴風舞柳也不凡啊。只可惜出手並不純正,以柳仙子的身份,本不該如此取巧的。”
宮長恨道:“速戰速決,出奇制勝!自是劍法的精妙之所在啊!胡某佩服!”胡寄塵口中讚不絕口,心中詭計一個個如期而至,他略一思索,心道:剛才她只不過是僥倖取巧勝了兩場而已!若要論真實功夫,我們幾人並不比她差!就如今形勢,這著棋走不成了,但我還有下一步,現在關鍵是要拖住他們!
想到這裡,他冷聲問場中諸人道:“唉,還有誰上的!誰來瞧瞧柳仙子的神劍?”柳瀟湘冷道:“不用叫了,你還沒上場呢?”
十四魏庚
胡寄塵心中一陣惶恐不安,面如死灰,點頭走出場來強笑道:“既然柳仙子相請,胡某也就不推遲了,雖說大家都是相識之人,胡某本不該無禮的!只可惜職責所在,不得不盡力爾!”
柳瀟湘冷道:“何必說那麼多廢話,你枉你為一代武學宗師,簡直連是善惡都不分了!今日我且要為天下人除你!”
胡寄塵冷道:“千古功過,自有後人評說!用不著你來教訓我!柳仙子若是想要留住我們,現在動手不遲!不要借用天下人的名義!”
話聲未了,只聽得東邊轟隆隆、轟隆隆之聲大作,群豪一齊轉頭向東望去,但見塵土飛起,如烏雲般遮住了半邊天。霎時之間,群豪面面相覷,默不作聲,但聽得轟隆隆、轟隆隆悶雷般的聲音遠遠響著。顯著大隊士兵賓士而來,從這聲音中聽來,不知有多少人馬。
江湖上的兇殺鬥毆,眾人見得多了,但如此大軍馳驅,卻是聞所未聞,比之剛才的混戰,這一次士兵的規模又不知強大了多少倍。各人雖然都是膽氣豪壯之輩,又不知不者是敵是友,陡然間遇到這般天地為之變色的軍威,卻也忍不住心驚肉跳,滿手冷汗。
胡寄塵得意洋洋道:“柳仙子,咱們來打個賭,我賭你今天闖不出去!“說完回頭顧葉宏志說:“寄塵句子,你瞧如何?”
葉宏志忙道:“是極,寄塵兄高見!
金老二亦大笑道:“剛才的賭局不算!我還沒上場呢!咱們再賭一把如何?”徐子歸喜上眉梢,對楚曼君說:“在下自不敢和少林、峨嵋、長恨君相提並論,卻勉強可閣下鬥鬥。”
沖虛道長哈哈大笑,說道:“多情上人,在下向你討教少林神拳和流轉神功,配得上嗎?”
蹄聲在南方響起,迅速接近,胡寄塵一方全無異樣神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