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不下的,又無人作出退讓。
下面的幾人順著視線猛地抬頭,輪椅上的扶卿容正低著黑如墨的冰眸淡淡地凝視著這幾個古的人。
樓道下的幾人對上扶卿容這張臉,猛然震了震,這世間竟有此般絕色女子!
那斗笠女子足足看了好半晌,回神時低下目光,不著痕跡的在腰側邊擺了擺手,那兩男兩女立即退讓下樓,讓扶卿容先下。
柳賦見這幾人相讓了,也不便多事,只是經過幾人時,多看了幾眼。
出了街道,耳邊只有一聲聲的叫賣,聞著四周傳來的飄香。
“那幾人看著不似商國的人,”柳賦推著扶卿容轉入了無人的巷道,扶卿容的外貌實在是過人,推著走在大街上,難保不會沾點什麼麻煩。
“確實不像,”扶卿容低頭思量思量,那深黑的眼眸閃了閃,正要勾唇無聲一笑,餘光瞥見前方那不知何時靜立的人影時,第一反應就是在心底冷哼一聲,扭頭過去不理會。
柳賦衝那人恭謹的彎了彎腰,轉身離開了,很巧妙的將自己的身形隱在暗處。
靜寂的巷道中只有他們二人相對,扶卿容見那人只盯著她也不說話,有些受不住的抬頭,彼有幾分負氣的道:“王爺沒公務忙了?”
今天那個什麼公主來了,他應該很忙才對。
諸葛琉宴深黑的眼更黑了,大步向她走來,手碰到她的輪椅時,動作也不知覺的柔了柔。
見他二話不言的推著自己走,扶卿容那些負氣話也就說不出來了,鬧得她好似一個鬧彆扭的小屁孩似的。
“諸葛琉宴,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扶卿容問。
推著她的人沒有回答,直到他們轉出了一個巷道的出口,才聽他幽幽的聲音傳出,“想要知道?等我們成親那日,我會全部告訴你。”
這一次是“我”不是“本王”,言語中雖冷,卻參雜著別人聽不出的溫和。
“什麼?”扶卿容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
諸葛琉宴步伐一停,眼眸一眯,溫和不復存在,低下視線,冷冷地道:“怎麼,你不願意?還是你當那聖旨是過過家,可以隨時毀損。”
扶卿容額頭一跳又一跳,昨天他們才針鋒相對,這會兒又扛上了,難道她八字和他的八字真的不和?
“你是宴王,一道聖旨對你來說又算什麼,”完全可以不予理會,正因為是這樣,她之前才沒有往成親這條路想。
聽女子理所當然的語氣,諸葛琉宴黑了臉,這樣的話她還真說得出來。
諸葛琉宴正欲開口,巷口外突然傳來一道清亮的聲音,“宴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