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實在是讓他怒。
扶卿容盯著諸葛千募的反應,緊抿的唇,有些冷意。
如果這個時候能將她送出去了事,她想,以諸葛千募的行事作風,必然會毫不猶豫的將她交給靖國以保平定。
被扶卿容這樣的眼神注視著,諸葛千募有些偏開了視線,暗中狠狠皺眉看著已經被處理得乾乾淨淨的地板,連空氣的血氣都消失得乾淨。
想到接下來要付出的代價,眉都擰在了一起。
若是允許,帝王的雷霆震怒怕是隨時暴發出來,若非一個諸葛琉宴擋在前面,再愛的女人,他也捨得給出。
做為帝王,他有很多的不得已。
“回府,”將懷中人抱緊,正欲大步離去,仿似沒有看到皇帝面上鐵青的神色。
扶卿容在經過一言不發的燕北塵時,突地幽幽出聲,“燕將軍,我扶卿容是個極其記仇的人,希望你不要忘了我之前所說的話,我,會向你討回來的。”
燕北塵慢慢地抬過視線,對上那雙深邃又冷酷的眼,眉梢一揚。
……
洗掉一身的血,換下了一身乾淨的衣物,由柳賦推出浴池。
正面迎著諸葛琉宴冰冷之極的注視,兩人又是一番的沉默對視。
“你不該出手做那樣的事,”扶卿容指的是不該出手殺了那些使臣,如今,這商國上下,只怕都罵她扶卿容紅顏禍水了。
就是連不近女色的宴王,也被她迷得公私不分,甚至是為她犯下這樣大錯。
雖然他們商國不動,靖國依舊會找理由攻打他們。
可現在,諸葛琉宴卻將她扯進去,就不允許,特別是在她雙腿不便的時候。
“你說什麼?”
諸葛琉宴真的怒了,他為了她那樣做,現在她反過來再次指責自己的不該。
“我說,你不該這麼做,”扶卿容迎著他的目光,不懼地吐出心裡的真實想法,“現在你這麼做,商國,只怕我無法再呆下去。”
下顎驀地被捏住,緊得她生疼。
“你做什麼?”
“怎麼,郡主是打算要離開?”那幽邃的眼瞳暗了暗。
扶卿容甩了甩自己的頭,想要逃開他的鉗制,卻被他改成一手握住,她的手也隨之動作了起來,緊緊的抓在他的手腕上。
兩人一低一抬的,又峙了起來。
“現在訊息已經封鎖,就是他國的使臣也不會得知帝都臺發生的一切,郡主完全可以放心下來,”這句話雖冷,卻體現了他的安慰之意。
扶卿容抿了抿唇,視線偏開。
諸葛琉宴還是放開了她,示意柳賦將人帶走。
“其實商國和靖國之間也不必兵戎相見,”掠過諸葛琉宴身邊的她,突然出聲。
諸葛琉宴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沒有半點的表情。
“將門嫡女也好,雲公主也罷,那些全是假的,”扶卿容一語驚人,末了,又追加一句,“王爺可以去驗那二人的臉,或者派人到靖國證明。”
說完這話,未理會諸葛琉宴投過來深深的目光,回了自己的霆弦樓。
內憂外患的商國,確實是其他國家的目標。
使出這樣的手段逼迫兩國拔刀相見,可見得,靖國那邊已經做好了隨時發兵的準備。
扶卿容的話讓諸葛琉宴眯了眯眼,轉身出了王府。
柳賦伴在扶卿容的身邊,猶豫了很久才問著正坐在輪椅上沉思的她,“郡主是如何得知那公主和將門嫡女是假的。”
扶卿容手肘動了動,歪過腦袋,勾唇,“直覺。”
她不可能說,靖國那種高超
的易容術在她的眼下根本就什麼不是,多看幾眼就會發現古怪之處。
所以,靖國敢派兩個假女人過來“和親”,簡直找死。
現在就算他們商國殺了他們的使臣也不為過,如此一來,靖國就沒有理由對他們商國發兵了。
“直覺?”柳賦明顯的不信。
扶卿容卻轉回頭去,未理會她的疑惑。
剛初識的扶卿容,是個柔弱的殘廢,而今卻才知道,眼前的扶卿容身上彷彿藏著無數的秘密,一層層的在揭開給他們看。
果然如扶卿容所言那般,那二女盡是假的。
未被殺死的幾個靖國使臣已經被救治好,風瀟然聽說了諸葛琉宴將那二女的身份拆穿了,心知計劃被揭穿了,事情難以再進行下去。
然,如今真正的龍幻雲已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