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王將子承等人扮成普通的侍衛,如今正在安排在偏院處。
不過多會,子承從窗外潛進了扶卿容的房內,柳賦在外守著。
“郡主!”
子承是宴王身邊副將之一,其能力可見非凡。
“嗯,”扶卿容抬了抬手,將寫好的字放在他的面前,子承一愣,隨即瞭然,側了側身去看紙上的兩行小字。
等子承看清楚了,扶卿容隨手拿了過來,將其放進了爐子,燒了起來。
子承衝扶卿容揖手,然後又無聲無息的消失。
扶卿容推著輪椅來到窗前,開啟,外面的柳賦立即回到房中。
“郡主,外面有不少官家小姐前來祝賀,”這裡之所以會這麼的安靜,是因為扶卿容吩咐過了柳賦等人,讓他們將人全攔了,她沒心情應付那些不認識的人。
“嗯,讓他們明日再前去宴王府祝,”扶卿容頭也沒抬。
“郡主,”門外,是老嬤嬤的聲音傳來。
扶卿容挑眉,“何事。”
“有貴客到訪,”嬤嬤低聲道。
扶卿容更是皺眉,她還未來得及向柳賦打聽那老者的身份,外面就有人不顧她的意願闖了進來。
正想開口拒絕,一條修長的身影就出現在門口,後頭是魏公公,想也知這人是誰了。
柳賦神色一閃,執禮道:“見過皇上。”
諸葛千募擺手,“朕和卿容單獨說說話。”
柳賦遲疑了下,退出門外。
扶卿容轉身,抬眸看著諸葛千募,不明他的來意。
“皇上你這是?”
“不放心你,才過來看看,”諸葛千募毫不掩飾自己的關心。
扶卿容聞言輕笑,“皇上,這個時候來,會不會不太好?”
諸葛千募卻不言,直直看著她,輕輕地說出一句,“他這樣待你,便就不恨了?”
扶卿容先是一愣,然後就是清冷一笑,“皇上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兄弟的?他為你守江山,你這麼待他,就不怕他奪你位?”
在這世上,能這麼衝著他說話的,也不過是扶卿容而已。
諸葛千募靜靜地看著她,啟唇,“你知道,他不喜歡這皇座。”
“這正是我不恨他的原因,而這個是我這麼要求的,所以,你也不必跑到我面前挑撥是非,他和你,終是不同的。皇上還是想著怎麼渡過這個難關為好,如果皇上明智,就應該知道如何做,只有你們齊心了,外敵才不足為懼。”
“卿容是在替他說話嗎?還是擔心我?”
“皇上多心了。”
“你說,是你要求的,為何你對他,卻是如此的不同,”諸葛千募有些惑。
扶卿容溫柔一笑,“因為他值得我這麼待他,皇上,對這個結果可滿意?”
諸葛千募直到現在才真正的知道自己輸了,因為扶卿容對待諸葛琉宴是真心實意,而諸葛琉宴待她亦是真心,兩個真心相待的人,走在一起,是任何東西都無法拆散的。
在看到扶卿容臉上幸福的笑容時,他算是放心的將人交給了諸葛琉宴,而他,亦也是真正的放手了,“若他待你不好——”
“他是諸葛琉宴。”
諸葛千募一愣,轉而一笑。
他是諸葛琉宴,娶了她就會待她一世的好,看來,她對諸葛琉宴比想像中的要了解。
此般,他諸葛千募還有什麼資格可爭可取?
“我明白了,但還是那一句,我希望你幸福,卿容,我從未想過要殺害於你,請相信我。”
盯著諸葛千募那悲悵的眼睛,扶卿容最終選擇了相信他,“我知道。”
可是,燕北塵那三番兩次試圖想取自己性命的模樣劃過腦海,挑了挑眉,似乎想到了什麼,眉頭皺得更緊。
“不管如何,我永遠是你的退路,卿容。”
聽著他深深的一句,扶卿容背過身,“皇上該走了,停留太久,對我名聲不好,雖然我不在意這些,但還是少些麻煩為好。我只希望以後皇上記清楚,諸葛琉宴無心皇位,卻於商國最有利便好,他若死,商國必亡!”
大逆不道的話從扶卿容的嘴裡吐出,是那麼的理所當然,而且還是在當今皇帝的面前。
聞言,諸葛千募也不惱不怒,只是深深盯了扶卿容一眼,然後大步離去。
這算是他們之間達成的交易,只要他們之間能相安無事,那麼她扶卿容就會站在他這邊。
篤定諸葛琉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