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呢,還是快快死了這條心,我和你父王自然為你尋一個家世清白的人家來配你。”
懷柔郡主聞言,卻哭得越發傷心了。
第二日,常州王和清河侯王嚴一通進宮面見了太后,問起了葉潛抗旨的事情。太后一聽,冷哼一聲道:“好個葉潛,難不成竟然如此自傲,懷柔是我天家的女兒,竟然配不上他嗎?”
常州王想起女兒昨晚哭得眼睛都紅腫成了桃子,對葉潛真是咬牙切齒的恨,當下便攛掇道:“懷柔這丫頭是刁蠻了些,這葉潛是當今皇后的親弟,眼光高看不上本也正常,可是氣就氣在,這門親事可是太后您老人家屬意的,這葉潛看不起我常州王也就罷了,可是如今他是不把您老人家看在眼裡啊!”
王嚴從一旁皺眉,低聲道:“太后娘娘,依為臣看,這個葉潛確實心高氣傲。為臣聽說,皇上已經下旨要給葉潛賜婚,可是葉潛竟然抗旨不遵呢。”
王太后聽得眉頭緊皺:“真有此事?”
王嚴肯定地道:“太后若是不信,問一問皇上便是了。”
王太后聞言,當下便命宮女召來皇上趙彘一問究竟。
皇上見母后忽然召見自己,請知不妙,待一進長壽殿,便見母后左右立著清河侯王嚴和常州王,當下心中已然明白。他緩步踱出,上前參見太后間,心中卻是已經有了計量。
王太后冷眼瞅著自己那個皇帝兒子:“皇兒,懷柔的婚事,你到底作何打算?哀家怎麼聽說葉將軍竟然抗旨了呢?”
皇上一笑,上前道:“母后訊息好生靈通啊。”說著這話,虛眼笑看一旁的清河侯。
清河侯卻隻眼觀鼻鼻觀心,只做沒看到。
見此情景,皇上臉上依然有笑意,可是眸中卻閃過一絲狠厲。不過他是何等人也,這絲狠厲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依然是對太后娘娘濃濃的孺慕之情。
王太后聞聽皇帝兒子這般說話,抬眼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挑眉道:“怎麼,皇上還要怪哀家多嘴?”
皇上嘿嘿笑著,忙道不敢,說完不敢,這才緩緩道:“母后有所不知,朕確實向葉將軍提起過賜婚一事,可是最後沒能賜婚,卻不是葉將軍抗旨不遵,而是兒臣和葉將軍一番深談後,覺得這葉將軍實在不適合當懷柔妹妹的夫婿呢。”
一旁常州王聽了這個,禁不住冷嗤一聲,想來也是,區區葉潛,不過是低賤奴下出身,還曾為朝陽公主面首,這種男人,怎麼配得上他堂堂常州王家的郡主呢!
王太后自然也想到此節,可是她也明白自己兒子對葉潛是要委以大任的,萬萬不會拆穿此事,當下不由疑惑地看向兒子。
誰知道皇上灑然一笑,朗聲道:“我大炎朝不日即將出兵南蠻,直攻南蠻之都泗水城,葉潛當為大將,為我率軍南征。這南蠻乃毒瘴之地,此去南征兇險異常。若是此時朕為他和懷柔妹妹賜婚,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那麼朕的懷柔妹妹豈不是要守寡了嗎?”
這話一出,在場一王一侯一太后倒是各有想法。王太后想的是,葉潛這廝若是能幫著彘兒去打仗,倒也還好。清河侯想的是,若是再讓他去打仗,打贏了怎麼辦?那豈不是他在朝中地位越發高升?可是呢,若是就此死在南蠻,那真是省了自己的麻煩呢。而常州王卻是恨恨地想,南蠻確實是毒氣瀰漫瘴疫橫行,若是這小子就此喪命在南蠻,那自己的女兒終於可以不必想著他了。
當下在場幾人各有想法,不過幾個人都想自己的心事,竟然沒有一人提出異議。
皇上目光掃過幾人,明白賜婚抗旨一事就此過去,估計也沒人提及了。若是這時候提了抗旨,葉潛就別想遠征南蠻了,於是大家的想法也都各自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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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大炎朝出兵遠征南蠻,距離上次收兵時日實在不久,是以朝中上奏反對者眾多,反對者大多認為南蠻如今並無侵犯大炎朝的動靜,而南征勞民傷財耗資巨大,且戰事一起怕是即將烽火連年,不利民心。
可是皇帝趙彘卻力排眾議,並召來葉潛詢問:“若是要你取下南蠻之都黃沙城,需要多少兵馬,多少時日。”
葉潛上次進入南蠻境地取了高棉城,對南蠻地勢和兵力已經有所瞭解,而離開南蠻之時,他也派出探子開始混入黃沙城瞭解當地的風俗民情地勢。此時天子詢問,他只略一沉吟,便道:“需十萬精兵,三個月即可。”
皇帝聞言大喜,點頭道:“若是隻需十萬精兵,三個月便能打下黃沙城,朝中那些唧唧歪歪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