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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去,猛打方向盤,狠狠撞擊菲亞特的內側。菲亞特車內的人驚恐萬狀,田歌也急急喊:

“不要這樣,豹飛,不要這樣!”

謝豹飛兩眼噴著怒火,毫不理會她的勸阻,仍是一下接一下地猛撞。那輛車最終躲閃不及,從路堤上翻下去,打個滾,四輪朝天地紮在沙灘上。謝豹飛大笑著開車走了,田歌從後視鏡裡向後張望著,擔心地說:

“他們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停車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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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豹飛笑道:“這些狗仔們的命長著哪,不管他!”

奧運會已近尾聲,不少賽事已畢的運動員開始陸續離去。但費新吾和田延豹都閉口不提回國的日程,田歌知道他們的苦心,心中暗暗感激。

第五天早上,謝豹飛很早就來到普拉卡舊城區,把那輛豪華的賓士停在狹窄的坡度很大的街道上。白色的建築上爬滿了爬牆虎和刺玫,到處是賣鮮花的小攤販。他按響喇叭,很快一個白衣白裙的仙子在高處一個小旅館的門口出現。她像羚羊一樣踏著陡峭的石級,轉瞬來到謝的身邊。兩人先來一個讓人透不過氣的長吻,爾後田歌回身向旅館方向招招手,她知道費叔叔和豹哥肯定在窗戶裡望著她。汽車開動後她問:

“今天去哪兒?”

“去比雷埃夫斯港。我送你一件小禮物。”

比雷埃夫斯港桅牆如林,不少私人帆船或快艇麇集在一起,遠遠看去像是挨肩擦背的天鵝。謝豹飛停下車,拉著田歌來到岸邊,一艘嶄新的、形狀奇特的、渾身亮光閃閃的遊船停在那兒。船首上是3個新漆的中國字:田歌號。制服筆挺的船長在駕駛室裡向他們行著注目禮。田歌呆呆地看著謝豹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謝豹飛側身說:

“請吧,田歌號的主人,這就是我送給你的小禮物。”

田歌踏上甲板,就像踏在夢幻中。謝豹飛詳細為她解釋著,說這艘船主要是以太陽能為動力,船中央那兩個直立的異形圓柱是新式船帆,所以也可利用風力行駛。田歌痴迷地走過一個又一個房間,撫摸著亮燦燦的銅欄杆、一塵不染的牆壁、臥室中豪華的雙人床,覺得心頭過多的幸福直向外漫溢。她知道接西方禮節,受禮者不能詢問禮品的價格,但她忍不住想問一問。按她的估計,它至少值100萬美元,豹飛可不要為它弄得破產!

謝豹飛理解了她的心思,輕描淡寫地說:“耐克公司已把第一筆3000萬美元劃到我的賬號上,我願意為你把這筆錢花光。”

田歌著急地說;“千萬不要!……我可是個節儉成性的中國女人,你再這麼大手大腳,我會心疼死的。”

謝豹飛笑著把她擁入懷中。兩人的心臟在嘭嘭地跳動著,熾烈的情慾在兩個身體中間來回撞擊。田歌從他懷中掙脫出來,笑著問;

“啟航吧,今天到哪兒?”

“到米洛斯島吧,斷臂維納斯雕像就是在那兒發現的,我今天要給它送去一位活的維納斯。”

兩人的嘴唇又自動湊到一塊兒。

送走幸福得發暈的田歌,費新吾和田延豹繼續研究那條毒蛇的毒牙。那封電子函件是這樣寫的:

“……我一直奇怪,為什麼一個黃種人選手在百米專案中取得如此驚人的突破。要知道,相對於黑人、白人而言,黃種人的體能是較弱的。這不是種族偏見,而是實際存在的事實。這個事實很可能與蒙古人種數百年來普遍的貧窮、小區域通婚、素食和農業生活有關。

“不久前我得知一個事實,恰在鮑菲·謝出生前一年,美國馬里蘭州克里夫蘭市雷澤夫大學醫學院(謝的父親謝可徵教授正是該學院的資深教授)從田徑飛人劉易斯身上提取了體細胞和精細胞。不久前,我的朋友、中國著名體育記者費新吾先生和短跑名將田延豹先生已就此事問過劉易斯先生,並得到後者的確認……”

費新吾和田延豹都憤怒地罵道:“卑鄙!”

“……當然,我們不相信鮑菲·謝是用黑人精子授精而產生的後代,因為他完全是蒙古人的形貌特徵,包括膚色、眼角的蒙古折皺、鏟狀門齒等。但是,如果瞭解謝可徵先生的專業,也許能引起一些新的聯想。謝教授是著名的生物學家和醫學科學家,他領導的研究小組早已成功地拼裝出了改型的人類染色體。這些半人造的染色體是為了醫治某種遺傳病症而製造的,是為了彌補人類遺傳中出現的缺陷,為那些不幸的病人恢復上帝賜予眾生的權利。不過,一旦掌握了這種魔術般的技術,是否有人會禁不住魔鬼的誘惑而去‘改進’人類?這種行為本來是生物倫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