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看了一眼,江管事看看梨兒,默默的退出了房外。
“伯父,您可不可以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梨兒認真的看向玉修,面帶著急,“您這次傷的這麼重,一定不是一般的仇人,您不要瞞著我,我不放心!”
玉修一定有事,而且是非同一般的大事。
如果他只是一般的長輩,梨兒出於禮貌也不會去問對方的私事,可是玉修不同,梨兒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的父親,也是她在修仙界唯一的親人,他若有難,梨兒又怎會坐視不理!
玉修輕嘆一聲,眼裡有許多複雜的東西閃過。
“伯父,您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人了,我已經失去了玉傾,不能再失去你!若我沒有自保能力只是個凡人也就罷了,可我不是,您相信我,我是可以幫到您的!”
梨兒的話帶著震顫,那是她心底的聲音,是她最真的真心話。
玉修直對著她的眼眸,讀懂了她的心意,過了一會兒才終於開口:“好,那我就告訴你。”
梨兒一喜,在椅子上坐下,就聽到玉修問了一句:“你應該知道玉傾他孃的事吧?”
玉傾的娘?
梨兒下意識一怔,“您是說,這事與伯母有關?”
“嗯。”玉修靠在床頭,溫潤的臉上露出追思的神色,“他娘很早就離開了家,從此杳無音訊,但我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她,這些年我動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脈網,把能查到的地方都查了一遍,最終是在蜜酒城發現了她的蹤跡。”
“伯母在蜜酒城?”梨兒這下震驚了,玉傾也去過蜜酒城,去的時候也曾想過,他的孃親愛喝酒,會不會就在那裡生活過。但是蜜酒城那麼大,想找一個消失十幾年的人談何容易?那一次終究是沒有尋到任何的線索。
“她曾在那裡出現過,所以這麼多年以來,我把所有的搜尋重點都放在那裡,但是一直都沒有收穫,大約是在八年前,我和一個朋友在蜜酒城相聚,無意中看到兩批人在城郊打鬥,在打鬥時我無意中瞧到有個人胸口受傷,露出了一個火紅色的印記。”
玉修說著,就取出一個令牌給梨兒看。
這塊令牌很小巧,是黑色的,正反兩面都有一個紅色的蛇形印記,這條蛇製作的極為精細,像是能看到它身上鱗片反射出來的光一樣,若是多盯著看一會兒,就會讓人覺得它像是在上面遊動,一種詭異的感覺升騰而起。
“是這個蛇形印記!”
看到它的一瞬間,梨兒就變了神色,瞪直了眼睛喊道。
這個令牌她曾見過!
在荒澤時,玉傾遇到兩個劍修,分別叫曹方和任利,玉傾險些把命丟到他們手裡,若非當時是團團搬來了救兵,恐怕那次真是命懸一線!
而在他們兩人的身上,就看到了胸口處的蛇形印記,在他們儲物袋裡也有這樣的令牌,看起來簡直是一模一樣!
“怎麼,你見過?”梨兒劇烈的反應把玉修都給嚇到了。
“嗯,我和玉傾都見過。”接著梨兒就把荒澤發生的事告訴了玉修,然後問道:“伯父,這個印記,與伯母有什麼關係嗎?”
正在說著玉傾母親的事,玉修就神色複雜的拿出了這個令牌,很顯然兩者之間有必然的聯絡。
“圓兒她胸口也有這樣的印記。”玉修低下頭,拇指慢慢摩挲著這塊令牌,似是從上面再次看到了那個人一樣,面色溫柔,眼中情意流轉。
這樣的玉修,讓梨兒有些看愣了。
一點也不誇張的說,玉傾長相俊逸,是因為他爹就是個美男子,與清冷的玉傾不同,玉修給人的感覺溫文爾雅,只是在不經意時會流露出些惆悵,此時的他微低下頭,眉眼的樣子和玉傾極為相像。
他們不止長的像,對待感情的態度也很像,認準了就是一生,不會改變,哪怕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但是她的印記很小,所以我一直以為那是胎記,沒想到這竟然是一個組織的記號。”玉修說著就皺起眉,有些懊惱。
他不是沒有問過薛圓那個印記,但薛圓卻說:“修哥,你是不是覺得它很難看啊,其實我也覺得,可惜沒辦法哪,命裡就帶有,想去也去不掉了。”說著她就會哀嘆一聲,似是有滿腸的憂愁。
那時的玉修根本沒有理解她的話,只以為她是說生來就有,沒有辦法去除,害怕自己嫌棄,自己當時還曾溫言勸過她,說是隻要是她的,那他就什麼都喜歡。
薛圓當時就撲進他懷裡,抱了許久,卻一言不發。
玉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