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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一支孔雀金步搖隨著她的動作來回晃動,少許流蘇從耳邊垂下,身上一襲煙青長裙,裙襬上盡是精美的細紋錦繡,整個人看起來與平日淘氣模樣十分不同,嬌俏十分。

座上的長安公主扶苑也很是欣慰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剛要開口說話,忽聽院內喧譁起來。扶搖十五歲的及笄大禮,這種場合也不知是誰這般大膽過來鬧事,正是疑惑,那沈家的老太太拄著柺棍就衝了進來。

她後面跟著幾個小廝抬著個少年,哼哼唧唧的躺著。

看這架勢竟是來者不善呢!

長安公主眯起雙眼,那沈家老太太在眾位賓客面前一拄柺杖,是氣憤非常:“敢問公主,可還記著與沈家的恩恩怨怨?”

“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本宮早就不在意了,怎麼了?”

“那既然舊事已經過去,現在得有多大的仇啊,小郡主竟給我家悅言打成這個樣子!”

她話音剛落,孫兒沈悅言哀嚎出聲,配合得緊。

長安公主叫人搬來椅子讓坐,沈老太太只站著不動,她如何不知是小郡主及笄大禮,想必就是故意做法非要找個說法罷了。

扶苑看向女兒:“扶搖!怎麼回事?是你給悅言哥哥打成這樣的?”

她故意咬著哥哥的字眼,扶搖也不回答,只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擔架旁邊,上面少年敞胸露懷地躺著,能看見身上青青紫紫,都是痕跡。

沈悅言還抱著條腿,看模樣傷得不輕。

扶搖抱臂以對:“沈悅言你還是不是男人?我還沒去你沈家告狀,你還敢倒打一耙,在我大禮的時候過來搗亂!”

少年拿眼色瞄著自己的祖母,沈老太太撲騰一下就是跪下了。

“還請公主給老身做主!”

“夫人請起,”扶苑看向扶搖:“扶搖,你緣何打人?”

“回母親的話,”她昂首道:“一早我出去請皇舅舅觀禮,回來的時候遇見了他,”扶搖一指點在沈悅言的腦門上:“這小子出言不遜,張口問我是哪個爹給主持,你們說我是哪個爹生的?世人皆知我是私生女,憑白的拿我耍戲,我當然氣不過,這就扭打了起來。”

長安公主的臉色頓時變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她生扶搖的時候的確是私生,饒她怎麼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可觸及女兒的身世仍是惱了。

可一身怒氣無處可發:“當街打架,成何體統!”

扶搖對著那沈家老太太一扯衣領,作勢要脫衣裳:“沈老夫人只知沈悅言捱了打,卻不知我身上也盡是傷處,要不要當場見見?”

她動作也快,脖領處一下扯了開來,露出些許雪白的肌膚,別個還未反應過來,沈悅言也顧不得腿疼了一下跳下了擔架,兩手一攏,一下又給她脖子捂得嚴嚴實實的了。

扶搖一動不動,只倔強得杵著,她臉色倨傲,像極了當年的長安。

眾人心中也都明白了七七八八,沈悅言臉色通紅連忙跪下認錯,說自己也不是故意戲耍小郡主的,本來所謂打架,也就是扶搖打他,他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藉此混進來能觀她的及笄大禮才是目的,要是鬧大了可是不想。

當然,別人也都是這麼想的,願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日子特殊,扶苑也不願意多惹是非,重新安排了座位,將沈家祖孫兩個人安排了一邊,才算了事。

別人及笄,都是爹爹主持。

扶搖怎能不委屈,她的母親扶苑出身高貴,是先帝唯一的女兒,是幼帝的親生姐姐,自小在權勢中長大,世人都知,她從小聰慧,是火藥兵器之母。及笄之後訂婚與沈家,後來婚事未成,又嫁與蘇家獨子蘇君正,是真正的位高權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誰知又不知怎麼的就休夫了,不久後公主有了面首無數,形同陌路,偏偏這個時候生下了女兒扶搖,至今不知誰是生父。

念及往事,扶苑也是感慨萬千,當母親的,本應該在及笄大禮上面好生教誨她一番,可女兒神色倔強,卻是委屈無比的。

明明是她的嫡長女,明明應該享受寵愛無數的。

她眸看著扶搖,言語輕柔:“你也想知道你爹爹是誰?”

扶搖一愣:“是誰?”

一干人等都豎著耳朵等著她開口,扶苑想起那人模樣,笑道:“你爹爹是這世上最好看的男子,可惜福薄沒見著你的面就去了。”

說著像是安慰她一樣說道:“沒錯,他早在十五年前就死了。”

扶搖絲毫不信,可是扶苑臉色一變,又是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