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若是旁人中了這個手法，少則一天，多則至死都無法解除。

待自己回了房間，心神一晃，凝眉嫌惡的啐道：想那廝作甚？他是死是活自己關什麼心？

兩個世界，前塵一夢，過往都是煙雲。

何須掛懷？

吐了吐濁氣，看著外面的天色，按照記憶向莊子的後邊的梅園走去。

一路上靜謐無人，沒了艾玉竹和艾木煙的叨擾和那些穿梭的下人，這個院子變得冷冷清清。

卻正和了艾襄的心境。

眸光閃過一抹冷凝的笑，艾玉竹和艾木煙讓艾襄受了這麼多年的苦，之前不過是小小的奉還了一下，若是她們和她們的姨娘知道收手，她便罷了。

若是還死不知悔改，那她就多抽出點時間來陪她們玩兒幾把。

至於其他時間……

前世受過的罪，傷過的心，如今已經埋在了靈魂最深處。

今世受過的，她總要收回點成本，才不至於虧損太嚴重。

這個身體自己用的越來越順手，心情也多少輕快了些。

溫暖的陽光透過梅林隱隱約約的投灑下來，瑩潤的白雪，不要人誇好顏色；只留清氣滿乾坤。

此等美景，沒有美酒作陪，當真失了氣度。

陽光由上而下，籠罩她周身，艾曇襄只覺得暖洋洋，微微閉上眼睛。

整座梅林都與她大紅的袍群相輝相映，那縷縷清揚的髮絲，落在一個人的眼中，竟然是如天仙下凡般，立時頓目，眸光瀲灩。

“誰？”她驚醒的看向視線飄來的地方，卻發現空無一人。

最討厭被人在暗地裡盯著。

那感覺上輩子有一次就夠了。

嘴角冷冷的笑，對她感興趣的人還真不少。

來了的不現身，現身的不肯走，走的又掛念她，一心想把她弄到都城去。

伸手摺了一枝梅，宛若無人般把玩，只在那瞬間，眼裡就凝滿冰寒，那清雅的梅花氣息還流竄在鼻息之間，而梅花的真身，卻已經是飄蕩到了梅林盡頭。

“咔——！”

這聲音，不是打中了，而是……被接住了。

艾襄再探查氣息之時，卻半點也探查不到。

頓時沒了賞梅的心情，打算原路折回。

不管那個人是誰，她一定要他好看！

“清梅正當時，姑娘好顏色。”一道清潤的聲音在耳後響起，艾襄回頭。

一個全身修長，身形秀雅的男子卓然而立，看到艾襄傾城絕色，如出水芙蓉，指尖寒梅，微微怔住。

但也只是片刻，目光看向艾襄淡漠清寒的眉眼，那周身的涼薄與黑暗，讓人以為千丈之遠。與眼前的寒涼冬日，如此相配。

身在塵世之中，心在萬俗之外。

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才生的如九天玄女？

第十九章　上官玉

鳳眸微眯，艾襄只見到這男子俊逸秀雅，眉目清冷，仿若一尊不食人間煙火的玉佛，一隻堪比寒雪梅，清月光般的手，翩翩卓然。

手中拿著的那支梅花，正是她剛才擲出去的。

他一襲墨色天蠶錦緞，如他的人，與周圍的火熱和寒涼都格格不入。

眸光一閃，這蓮火國何時出了這等人物？

打量的目光毫不掩飾的回看過去，正對著他的視線。

兩道目光相撞，連開的絢爛的清梅似乎都失去了吸引力，放眼望去，千尺屏障，萬物皆冷。

須臾，艾襄眸色清冷如冰，染上一層明顯的厭惡。

她厭惡這些長得好看的男人，厭惡所有看透自己的人。

艾襄身上猛然散發的殺氣讓男子再怔住，才不過瞬間，那殺氣又全數收起。

訝異這女子收放自如的殺氣，卻也無奈的緩緩搖頭，啞然失笑，只有真正想殺一個人的時候才會將自己的殺氣隱的不留痕跡。

他不知道自己哪裡讓她這麼惱怒了。

“狂徒，你笑什麼？”

艾襄寒著臉，眸光更為清冷喝道。

狂徒？

“呵呵……”男子低低的笑的更為愉悅。

“笑就笑，哪裡有為什麼？”眼前的男子眸色流轉，如雪的容顏更為歡愉。

“瘋子！”

瘋子？

“還有什麼？”男子莞爾輕笑，負手而立，似是在逗弄頑童。

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