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橋!
寧紀站在橋zhōng ;yāng的最高處,橋下天下聞名的洛水靜靜流淌而過,寧紀就在此處等人,這裡是最容易被人尋到的地方,許仙不就是這麼幹的嗎?
“寧兄!”
果然,沒過多久,寧紀就聽到徐子陵的聲音。
寧紀十分自然地轉身,視線在人群中一掃,立刻看到了從橋頭隨人cháo走過毫不顯眼的徐子陵,不動聲sè地跟上。
兩人沿著洛水河岸漫步而行。
寧紀道:“子陵剛才遇見了什麼人?”
徐子陵道:“為什麼這樣說?”
寧紀道:“只看子陵一副失魂落魄,心事重重的樣子,就知道剛才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子陵屬於生xìng闊達,與世不爭之人,除了你極關心的人,別的事根本無法動搖你的心神。”
徐子陵長嘆一聲,道:“寧兄的眼光真準,我剛剛遇見了李……李靖。”
寧紀道:“秦王李世民手下大將李靖!”
“嗯。”
寧紀道:“子陵若有什麼煩心事不若跟我說說,也許我能給你點意見。”
“唉!”
徐子陵嘆口氣,把素素與李靖之事與寧紀說了一遍,最後問道:“香玉山真的有問題嗎?”
寧紀拍拍他的肩膀道:“每個勢力的組成都需要財力的支援,蕭銑便是靠著巴陵幫的支援才得以發展,據我所知巴陵幫的生意便是販賣人口,反正我對香家的印象極差,對香玉山的評價,兩個字足矣,人渣!”
“什麼!”徐子陵驚撥出聲。
寧紀一攬他的肩膀,道:“咱們先找個地方邊喝酒邊說!”
兩人隨意拐進了路邊的一家酒肆。
幾壺酒灌下去,徐子陵的心神才稍稍平復,但臉sè仍然慘白難看,痛不yù生。
寧紀道:“子陵也別太難過,我的訊息也是道聽途說,或許真象有所偏差。”
徐子陵神sè黯然,幾yù淚下,道:“寧兄不用再安慰我了,這種事情我早有察覺,只是一直不肯相信,原來我才是那個一直自欺欺人的人。”
寧紀道:“事情既已到了這個地步,再去追究已經沒有多大作用,現在改想下怎麼彌補。”
徐子陵jīng神一振,道:“寧兄,你你有什麼主意?”
寧紀道:“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把素素接出來,然後再去尋找證據,若能證明香玉山真是人渣,相信素素的善良,也不願意與那種人相伴一生,到時候不論讓其改嫁還是其他,都有希望。”
徐子陵握拳,道:“沒錯。待此間事了,我就去把素姐接出來。”
寧紀又安慰幾句,轉而問道:“寇仲呢?”
徐子陵道:“我們走散了。”
正待他要詳細解釋時,一陣腳步聲響起。
此人武藝jīng深,與當初被斬殺的跋鋒寒也相差無幾。
寧紀轉頭望向門口,便看到一個頭頂竹笠,垂下遮陽幕,身穿灰布衣的挺拔男子邁著輕巧穩建的步子走來。
這時徐子陵忽而開口道:“秦王請坐。”
“李世民!”
寧紀眼中jīng光一現,旋即老佛爺一般端坐下來,擺出一副旁觀者的姿態。
李世民摘下竹笠,愕然道:“徐兄是否能看穿幕簾。”
徐子陵漠然道:“我只是記得秦世的腳步聲而已。”
李世民讚道:“徐兄不僅有雙靈耳,記xìng也好的讓人吃驚。”旋即看向寧紀,道:“這位便是寧兄吧!”
寧紀輕輕點頭。
李世民道:“寧兄為何要擺出這樣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是否因世民不請自來,有所唐突。”
寧紀輕輕搖頭,道:“非也,我在等人。”
李世民詫異道:“寧兄約了何人?”
徐子陵也望了過來。
寧紀搖頭,也不說話。
徐子陵道:“是否李靖教秦王來找我的?”
李世民微微一笑,柔聲道:“徐兄誤會你李大哥了。”
徐子陵打斷他的話,冷冷道:“若秦王來此只是為說李靖之事,那我們可以到此為止了。”
李世民微怔,再次苦笑,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徐子陵已經將素素受苦的大半原因都嫁於李靖身上,對他已經不是漠然,而是恨惡!
就當李世民開口yù言時,寧紀忽然起身,怒喝,聲音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