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腕口大小,花朵也小小的,看起來似乎還沒有常小娥的耳朵大,常小娥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小巧可愛的荷花,一時好奇,走了進去。
常小娥玩弄了半天,忽然聽得不遠處傳來女子的哭泣聲,凝神細聽,似乎就在附近,可是,面前那道門是反鎖的,無奈之下,常小娥跳到花架之上,視野果然開闊了不少,一眼就看到了那院子中被吊著打的女孩。
旁邊一張美人榻,榻上臥了一個女子,正悠閒地逗弄著懷裡的貓咪,吩咐下人重重地打,常小娥視力絕佳,一眼就認出了這女子正是日間要她磕頭的那一位,雖然換了女裝,但是她清冷的眼神和精緻的五官實在讓人無法忘記。
被吊著的女子似乎是她的侍女,渾身上下被打得鮮血淋漓,嘴裡也吐血不止,連求饒也不敢,只管嚶嚶哭泣,常小娥對這跋扈的女子第一印象就很差,看到她如此虐待下人,心中不忿,忍不住出聲戲謔,“喂喂喂,你再這麼打下去,她就要死了!”
院子裡除了那可憐的侍女外,還有幾個侍女,聽見聲音紛紛震驚地抬頭,只見牆角上坐了一個陌生女人,嚇了一跳,其中一個侍女站出來,指著常小娥怒道,“你是什麼人,當這裡是什麼地方,豈容你放肆?”
一邊說著一邊高聲喚人,常小娥懶得跟她鬥嘴,打著哈欠從牆上跳了下來,那女子見了她倒是比想象中要沉著冷靜地多,“你是怎麼跑出來的?”
“你沒有聽說過嗎,朋友多了好辦事,我人緣好,普天之下都是朋友!”
“我只聽說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依你的話,我們也是朋友了?”
常小娥見她並沒有像那些侍女一樣,一上來就喊打喊殺,心中的反感消了不少,施施然走上前來笑道,“你要是這麼算也行,不過,我的朋友可沒有像你這麼兇的!”
那女子聽出常小娥話裡的諷刺,笑道,“她弄丟了我的東西,難道不該打?”眼眸一轉,又問道,“你跟穆傢什麼關係?”
如果不是跟穆家有關係怎麼會這麼輕易就出了牢籠,如果一個陌生人就能悄無聲息地走到她的院中,那麼她早就死了幾萬次了。
正說著有個侍女走了進來,趴在那人耳邊小聲嘟噥了幾句,那女子臉色一變,叱道,“把人帶來見我!”
常小娥見了那當鋪的夥計再聯想之前郡主的話便猜到這兔子的主人八成是面前這個女子,她這麼兇,要是知道自己吃了她的兔子還不生吞活剝了她,一念至此,忙趁著人還沒有走近就起身告辭,一溜煙出了那院子。
那女子的注意力都被這當鋪的夥計吸引了,也沒有功夫在意常小娥。
眾所周知,常小娥是穆襄名義上的夫人,自然是要跟穆襄住在一起,下人也沒有特地替她準備房間,夜深了,常小娥便被送到穆襄的住處。
無論穆襄怎麼說,常小娥對那夜的事情就是耿耿於懷,穆襄也不強求她喜歡自己,依舊把床讓給她,自己獨坐燈下看起書來。
知道她是女人之後的唯一一個好處就是常小娥不再處處忌諱,換衣服的時候也不避人,倒是穆襄猛地別過頭去,皺著眉頭不說話。
常小娥換了衣服,嘰嘰咕咕了半會子,加上穆襄也不反駁,覺得肚子裡的氣消了不少,看穆襄也不像之前那麼討厭了,隨手拿起桌上的佩劍問她,“你那武功是怎麼練的?抽空教教我唄?”
穆襄知道她野慣了,要想讓她老老實實呆在這裡,少不得要拿出點東西來吸引她,當下便應允明日教她練劍,常小娥喜出望外,頓時覺得穆襄的形象比之前又高大了那麼一點點!一高興起來就把那要復仇的事情忘得乾乾淨淨了,拿著穆襄的劍在屋裡像模像樣地比劃了幾下。
第二天,常小娥就起床纏著穆襄教她武功,穆家大小事情都要由穆襄來打理,六王爺還未回京,她根本抽不出時間來照看常小娥,好在還有個小郡主一大早就來找常小娥,穆襄趁機脫身,到了中午才回房。
常小娥也剛從外面回來,軟趴趴地倒在床上,一副馬上就要斷氣的模樣,這小郡主真是精力旺盛,所謂一物降一物,她終於找到比她還能鬧騰的人了,真是活生生要了她的命。
院子裡傳來聲音,常小娥以為又是琳羅來了,忙跳起來鑽到屏風後囑咐穆襄,“就跟郡主說我不在!”
話音剛落,幾個侍女摸樣的人已經走到了門前,為首一個穿戴頗華麗,雖是侍女,看起來也跟半個主子差不多了。
那人見了穆襄也只是微微屈膝行了半個禮,笑道,“奴婢斗膽請問穆少爺,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