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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衝著水行月說的,眼睛卻盯著穆襄,兩人對視一眼,面上俱是一紅。
“這藥是我親手調製,過了這麼久,藥效已經遠不如從前……”水行月目光迷離,似乎陷入回憶之中,常小娥聞言含怒盯了穆襄一眼,穆襄不作回應。
那紅瓶已罄,水行月依然拿在手裡,“哼,想不到過了這麼多年,師妹還一直留著……”
一柄秋水長劍輕輕架在水行月的頸前,一位身著華服的女子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水行月身後,不是別人正是穆襄的母親,陸敏詩,水行月的師妹,栩無雙。
穆襄低嘆一聲,常小娥馬上看向她,水行月似乎十分享受,完全不介意被人以命相脅,栩無雙慢慢放下劍來,輕聲道,“師姐,許久不見了。”
水行月悠然轉身,沒有立刻回話,而是緩緩繞著栩無雙轉了一圈。
“真是不可思議……我想象不出……從前那個喜歡闖蕩江湖,喜歡無拘無束的無雙師妹居然會穿上這種衣服,躲在深宅大院過這種死水一樣的生活……”水行月說話的時候雙眼一直盯著栩無雙,“我在穆府呆了一個月……那個男人除了詩詞歌賦之外還會什麼?他甚至連自己的弟弟都管不了,你喜歡他什麼?為了這樣一個人,你甘願背叛我,投身陸家做義女,拋下千辛萬苦得來的江湖地位,為什麼?”
栩無雙閉目不言,水行月卻越來越激動,“我真後悔當初帶你去參加嶸城的花燈節!只怪我當初一時心軟沒有殺了他!”
“師姐,這跟穆襄的父親無關,跟穆家的任何人無關,都是我心甘情願的,當年是我負了你,你要怪就怪師妹一個人好了……”
栩無雙說完橫劍在手竟然直直跪了下去,常小娥被這一幕驚呆了,她全完沒有想到這兩人的關係竟然會如此微妙。
“跟我走……”
“師姐,山已經不是那山,水也早就不是那水,你又何必……”
“少廢話,你若不肯,我便殺光這裡所有的人!”
“當年師妹一時糊塗,犯下重錯,今日無雙願以死謝罪,希望師姐能放過穆家其他的人!”
話音剛落,栩無雙忽然橫劍在頸,穆襄大驚,只是相隔甚遠,已經來不及阻止,常小娥倒是沒有穆襄那麼緊張,她猜有人肯定會按捺不住,果然,水行月一掌隔開了那把劍,反手一耳光狠狠抽在栩無雙臉上,“你死了,我讓全城的人給你陪葬!”
常小娥此時已經看得明明白白,這水教主也是個可憐人,她之所以大開殺戒不過是為了逼栩無雙出來,哎……
“師叔何必這樣咄咄逼人,就算母親跟你走了,你也得不到她的心,強取豪奪又有什麼用?”
穆襄難得出聲,水行月卻聞之大笑,“好丫頭,你倒真是提醒我了,若不是你以銀子做誘餌,以武力相要挾,這位柳姑娘又怎麼會乖乖呆在你身邊?難道她真的喜歡上你了?”
常小娥攏了攏雙手,裝傻。
“這一點,你跟師叔我倒是很像……”
穆襄無言以對,她對常小娥的心思已明,但是以常小娥性子大概一輩子也不會喜歡上她……
一念至此,穆襄臉上不禁多了幾分消沉,眾人陷入一片沉默,水行月忽然連點栩無雙身上幾處大穴,身形展動,抱著她消失在樹影之後。
穆襄重傷在身,追了片刻便體力不支被隨後趕來的常小娥救下,兩人回到穆府時,無名教的人已經離開,院中只剩下被嚇得雙腿發軟的蘇錦心和穆少卿父子的屍體。
穆襄昏迷了整整兩日,醒來以後穆府已經天翻地覆,曾經的大少爺居然是大小姐,為此還招來這麼多江湖人士的追殺,害的三老爺和少爺雙雙送命,陸敏詩也不知去向,如此種種,以訛傳訛,到頭來所有的罪過都由穆襄一個人頂了。
蘇錦心果斷跟穆府撇清了關係,穆老太君白髮人送黑髮人,悲傷不已,穆家上下一片哀聲,人人都在忙著穆少卿父子的喪事,就連素雲也被叫走,閤府上下忙亂不已,唯獨常小娥的小院靜得彷彿能聽見竹林風濤,這院子裡所有的丫鬟婆子都被調走了,偌大一件院子只剩下常小娥和穆襄兩個人,非但沒有人往來,一併連茶飯也無人照管,若不是常小娥去廚房偷,只怕她們兩人活活餓死了也沒有人知道。
只不過,常小娥從來也沒有跟穆襄提過此事,常小娥雖然記掛著重瑾,但是穆襄這邊實在也丟不開,更可氣的是重瑜和凌風這兩個死人竟然蹤跡全無!
經此一戰,穆襄元氣大傷,她不再是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