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出去打!”
門外立即跑進來兩個專業打板子的將周進拖了出去。
廊下立著的孟長江聽後,嚇了一跳,周進那身體,那能挨板子,慌忙在門口攔住那二人,向周攀求情道:“周老爺,我願替四爺受罰!”
“你倒是條漢子!這事也因你而起,你來替他受罰。”
周進耷拉著的腦袋突然伸長了,嚷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要別人替,不要別人替!不要別人替!”重複了三聲又沒了聲響。
“四爺!我來替你吧!”孟長江拉著周進的肩求到,可是周進耷拉著腦袋沒任何回應。
“既然如此你就站一邊吧!”周攀揮揮手說道。
“老爺,進兒不過是喝多了酒,我看算了吧。”陳蓉看了看那不省人事的周進求道。
陳蓉旁邊的兩位姨娘卻進退兩難,不知道該不該求情。而周雍則不是滋味地盯著周進沒吭聲。周雋則是一臉憤慨,還不敢相信周進居然為了一個下人把他打了一頓。
周鶴的傷還沒好,他此時想起了周進替他求過情,因此想上前同周攀說說,可心裡又擔心,周攀發怒,牽連自己,於是又退縮了。
啪!啪!啪!這的確是打板子的聲音,卻沒傳來周進的哀嚎聲。十聲以後,陳蓉仍然沒聽到周進的叫喊聲,忍不住去到屋外:“停手!”
只見周進爬在地上一動不動,背上全是鮮紅的血絲。嚇了一跳,衝了過去,蹲下仔細檢視。
跪在旁邊的孟長江小聲說道:“四爺還有氣。夫人,如果在打幾下,就估計就不行了。”
陳蓉看了一眼孟長江,仍然摸了摸周進的鼻息,鬆了一口氣:“我去同老爺說。”
“老爺,再打下去真進兒真的就不行了。他已經受到了懲罰,就這樣了吧。”陳蓉流著眼淚跪下求道,“老爺,我求你了!”
“父親,算了吧!”周雍看到母親跪下後,心裡不忍,也跪了下來。
其餘人見狀,也只好跟著跪在周攀面前。
周攀想了想:“下不為例!抬回屋去!”
聽到這聲,周洪連忙跑了出去:“忠緯,快將少爺揹回去。我去請大夫。”
孟長江將周進背到花廳處,遇到了早已在此等候的李渝等人。眾女見那血肉模糊的後背,花廳內哭聲一片。
陳蓉見她們就在那裡哭,心裡不煩躁:“別哭了!環兒,你把進兒揹回屋。”
眾女七手八腳迅速將周進弄回了進學堂,孟長江則被陳蓉打發了回去。
兩刻鐘後,王大夫被周洪請了來,接入進學堂。周進的傷口已經被清理乾淨,而且只是皮外傷,所以王大夫於是開了止血的方子便告辭離去。
見王大夫說周進的傷沒什麼大礙,眾人心裡都踏實了下來。因此沒人看守著,然而子時的時候,周進開始發起高燒,溫度直線上升。
環兒是個穩重之人,她起夜時,都會去周進臥室檢視一翻。今日也不例外,例外的是今日周進因全身發熱,昏迷中將被子踢翻在地。她忙掌上燈,想給他蓋好,卻發現了周進身體滾燙。立即將院子裡的人叫了起來,開始打水給周進降溫。
李敏則去向陳蓉稟告此事。陳蓉知道受傷人發燒是十分危險的狀況,於是立即趕到進學堂。周府其餘人見主母如此,只能爬了起來。一直折騰了卯時,周進的體溫才開始慢慢降了下去。
見周進體溫變得正常,陳蓉才放心離去,眾人也跟著散去。
李渝和周進房裡的卻無法放心,便在臥室床榻上躺著守夜。
“你們都去房裡睡,這裡不需要那麼多人,有事我叫你們。”李渝見她們也累了,說道。
“李姑娘,還是我看著吧,明日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你會撐不住的。”尤姨說道。
兩人互相推讓半晌,最後還是她倆守著,其餘則回房睡覺。
次日,周進在昏睡一日後醒來。醒來後周進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要脫離周攀的控制,自己剛解決身份問題,卻將自己的命運交到了其他人手中,那滋味就如同自己是提線木偶一般,總有東西牽絆著手腳。周進下定決心一定要剪斷這根線。
可是怎麼剪斷?真的去吉安後不再回來?這與離家出走有什麼區別,自決於家庭的事周進不能做也不想做。人是社會生物,是屬於家庭的,這個家可以是一個家族也可是幾口之家,如若脫離就是一隻孤獨的野狗,喪家之犬爾。
脫離控制就是自己的實力讓周攀忌憚,不要腦袋一熱將自己打殺了。如果子女成了寶,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