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平靜的心境彷彿泛起幾絲漣漪。只可惜,浮現在他腦海的卻並非是方才這位蔡二小姐,而是她的姐姐,恬靜文雅的蔡琰。或許相比較活潑開朗、古靈精怪的蔡琬,張煌還是更加喜歡像蔡琰那樣文靜而古典的女人吧。
不知過了多久,張煌這才從他個人的臆想中回過神來,琢磨著蔡琬臨走前的那句話。
'未來的姐夫……那衛仲道要來河陽?
張煌不免地有些驚訝。
不可否認張煌想地沒錯,衛仲道確實要來河陽,並且,在次日的上午就抵達了。
經過蔡琬的解釋張煌這才明白,原來這會兒衛仲道與蔡琰還未成婚,只是立下了婚約而已。不過這一回衛仲道親自過來將蔡琰接到河東,為的就是不日迎娶這位才女。可能是其中涉及到河東衛家與蔡氏姐妹的父親蔡邕一些不方便告訴外人的私密事,因此蔡琬說話時略有些遲疑,只是挑著好聽的話向張煌解釋著。
瞧見她這幅吞吞吐吐的樣子,張煌頓時就明白了,無非就是世家之間的聯姻而已,河東衛家,那可據說是大將軍衛青、皇后衛子夫的後人,論門第地位,恐怕是袁家亦要遜色幾分,哪怕是如今衛家並不怎麼景氣,也依然算是不折不扣的豪門。不難想象蔡琰嫁入如此豪門,必定羨煞許多心想攀上高枝的女子。
如果單單只是家世也就算了,偏偏衛仲道飽讀詩書、擅長琴棋書畫之餘,長得亦是一表人才。相貌英俊、溫文爾雅,甚至於,舉手投足之間,姿態亦十分優雅,不愧是傳承幾百年的豪門世家,哪怕是潁川荀家的荀彧、荀攸,亦不及此人瀟灑倜儻,更不用提曹操那種身為士族言行卻十分粗鄙、**的傢伙。
唯一的不足是,衛仲道似乎身子骨十分虛弱,可以說是弱不禁風,就連說話時也是咳嗽不斷,似乎是肺部或氣門有什麼隱疾。不過撇開這一點不提,此人絕對是許多女子心目中所幻想的理想夫婿。
'這傢伙怎麼不咳死。
哪怕是張煌亦不由有些嫉妒,在心中惡意地臆想著。也難怪,誰叫衛仲道實在是太優秀呢。
“岳丈大人……咳,此時尚在雒陽麼?”
蔡泊點點頭道,“老爺尚借宿在太尉楊賜府上……唔,應該是前太尉才是。”
“司臺,朝升夕貶亦……咳咳,亦司空見慣。”用手絹捂著嘴連連咳嗽幾聲。衛仲道淡然地說道。
“可不是麼!”蔡泊亦長長嘆了口氣,似乎是對大漢朝的將來感到憂心。
想了想,蔡泊問道,“此番公子來河陽,不知河東可曾準備妥當?”
衛仲道搖了搖頭,歉意說道,“河東的家中……咳,正在操辦呢。不過還得有個七……咳咳,七八日的光景,因此……要委屈幾位暫且……咳咳。暫且在此河陽稍住幾日,待河東……咳咳咳,待河東準備妥當,迎親的隊伍便會來自河陽……”
蔡琰面紅耳赤地低著頭,回自己臥室去了,見此,蔡琬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張煌作為威脅,繼而陪姐姐去了。
張煌本來就沒打算跟衛仲道攀什麼交情,見蔡琬走了。便也打算回自己的房間,卻不想衛仲道瞅見了他。
'此子……
不知為何,衛仲道望向張煌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意外,他連忙抬手喊住張煌。問道,“這位……似乎不像是貴府上的人?”
“是的。”蔡泊聞言笑著向衛仲道解釋道,“此子是我等此行來河陽途中時相遇的,姓張名火。是個挺好的一個小夥。”說著,他拍了拍張煌的肩膀,旋即。好奇問道,“說起來,小火你不是急著去鉅鹿麼?”
'你以為我不想走?
張煌心中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面上卻訕訕說道,“其實也不是那麼著急……”
衛仲道仔細地打量著張煌,眼神銳利地讓張煌隱約感覺有點不對勁。
“怎、怎麼了?”張煌不解地望了眼自己全身,卻並非發現有何不對之處。
“衛某隻是覺得……咳咳,覺得足下元氣充沛,不像是尋常之人。……抱歉,咳,咳咳,抱歉。”衛仲道聞言笑了笑,一邊咳嗽一邊頗為親近地說道,“對了,既然這位張兄不著急的話,不如再……咳咳,再留個一、兩日,容在下一進地主之誼。”
'這裡是河內,你一個河東的世家公子進什麼地主之誼?
出乎種種嫉妒,張煌暗暗撇了撇嘴,不過既然對方笑臉迎人,他倒也不好惡言相向。
“衛兄好意在下心領,昨日在下已經白吃白住了……”
“無妨的。”衛仲道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