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琬對著張煌翻了翻白眼。沒好氣說道,“說你沒念過書還真沒錯,墨儒本來墨家衰敗之後無奈併入儒家的,還被列入什麼雜學,墨儒的人能樂意就奇怪了。……聽說近幾代的‘木聖’都相當有能耐,尤其是當代的‘木聖’。”
“木聖是什麼意思?”
蔡二小姐無語地望了一眼張煌,解釋道,“夫聖,通達者也。諸子百家皆有各自的‘聖人’。大致就是一門之主的意思。比如儒家的掌門人就叫儒聖,兵家的掌門人就叫兵聖……”
“為何偏偏墨家的聖人叫木聖?”
“這我哪曉得?又不是本小姐給起的。”蔡二小姐用鄙視的眼神瞥了一眼張煌。
'這小妞絕對不是一個稱職的老師!
張煌暗自嘀咕道。旋即,他針對蔡琬的判斷仔細思忖起來。不過,他畢竟不曉得其中的淵源。自然也無法肯定方仙道與太平道之間是否存在著宿怨。
不過有一點張煌可以肯定,那就是無論是第五宮元還是唐周,都沒有準備殺他的意思。本來張煌覺得他能從唐周手中逃脫是出於運氣,亦或是唐周不屑於殺他。但是結合第五宮元對他的態度這麼一想,張煌便意識到,可能第五宮元與唐周是因為什麼不可告人的緣由而沒有加害他的性命。甚至於。在張煌險些被袁術陷害至衛尉寺的時候,第五宮元還出手幫了他一把。
但是這麼一想,問題可就來了。何以第五宮元與唐周明明都沒有想殺他張煌的意思,但是當朝廷釋出他張煌的通緝令、並且將河南尹全境封鎖的時候,第五宮元卻是袖手旁觀呢?
'第五宮元不希望我再繼續呆在雒陽?還是出於什麼別的目的?
百思不得其解的張煌疲倦地捏了捏鼻樑。
似乎是看出張煌因為心中的困惑顯得有些焦躁,蔡琬手託著香腮打斷道,“想不通的事,就別死腦筋非要去鑽,反正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不是麼?……對了,接下來你打算幹嘛?去鉅鹿將唐周背叛的事告訴太平道的張角?”
“唔!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既然答應了馬元義大哥,就必須做到。”反正都對這位蔡二小姐交代了大部分的事,張煌也不在乎這件事了。
“這樣啊……”蔡琬想了想,忽然好奇問道,“小煌啊,聽說太平道的人能施符水救人,能將垂死的人給救活……你知道麼?”
'廢話!不就是符水之術麼?我都會!
張煌瞥了一眼蔡琬,正要說話忽然心中沒來由地一凜,當即改口說道,“不曉得。”
“……”蔡琬聞言死死盯著張煌,也不曉得這小妮子那美麗的眸子哪裡來那麼大的殺傷力,愣是瞧得張煌心中隱隱有些心虛,不由自主地轉移了視線,若無其事地吹起了口哨。
'這呆子……
瞧見張煌這幅模樣,蔡琬哭笑不得之餘哪裡還會猜不到,在翻了翻白眼後說道,“本小姐想去見識一下,你帶本小姐一起去。”
張煌聞言不由吃了一驚,愕然問道,“你……你說什麼?叫我帶你一起上路?”
“對呀。”蔡琬若無其事地說道,“反正你也只是去送個口信嘛,帶本小姐一起又怎麼了?”
“蔡叔跟你姐會答應?”
“當然……不會答應了。”一說到這裡蔡二小姐不免有些洩氣,撅嘴嘀咕了幾句,忽然,她眼珠一轉。壓低聲音對張煌說道,“要不,咱們偷偷走,回頭說起來就說是你把我擄走的。”
張煌聞言氣地哭笑不得,撇嘴說道,“我吃飽了撐著?”
“小煌,你就幫幫人家嘛。”蔡二小姐的撒嬌讓張煌頓時一陣悚然。說實話,倘若說這話的是恬靜優雅的姐姐蔡琰,張煌倒是還會考慮考慮,但如果是眼前這位嬌蠻、古靈精怪的妹妹蔡琬。那就只有兩個字,免談!儘管這對姐妹倆除了名字與性格外幾乎一模一樣。
“橫豎都不行了是不是?!”
瞧,見來軟的不行,這位蔡二小姐開始來硬的了,小手一拍桌案呵斥道,“張煌,本小姐警告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要麼你幫本小姐這一回,本小姐記得你的好。要麼咱就一拍兩散,本小姐立馬招來縣兵,你自己掂量吧!”
“……”張煌望著眼前這位蔡二小姐無奈得嘆了口氣。說真格的,在逐漸摸透了她的性子後。張煌還真挺難對這個小妮子心生厭惡。
“你究竟想幹嘛啊?”
見張煌語氣中似乎有服軟的意思,蔡琬心中一喜,口氣自然也緩和了許多,撅著嘴說道。“我不想老是跟在我姐身邊,我想自己出去闖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