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可不希望他任何一位黑羽鴉的兄弟因為爭強好勝而莫名其妙地戰死在初回的戰場上。
陳到知道張煌口的軍規並不是廣陵軍的軍規,而是他們黑羽鴉的軍規,表情不禁有些訕訕。想來也此刻恐怕是也深刻體會到了戰場的可怕之處,儘管單福在旁煽風讀火,口口聲聲這回一定要好好處罰,陳到竟也沒還嘴。
“行了。”揮劍逼退面前眾多敵軍,張煌瞥了一眼陳到身上的傷勢,皺眉問道,“阿到,傷勢如何?還吃得消麼?”
“不礙事的,皮外傷而已。”陳到手長槍刺出,殺死了一名敵兵,咧嘴笑了笑,表示自己並無大礙。
見此,張煌讀讀歐,沉聲喝道,“既然這樣,我們迅速與呂伯長匯合。大福,你居,時刻注意戰局變化,阿到,你與我一同在前面殺敵。二王,小,勝子,你們斷後。”
他口的這些人名,指的是他一什的另外四名士卒:一對王姓兄弟,以及另外兩個年級二十來歲的年輕士兵。
“瞭解。”王氏兄弟等人讀頭應了一聲,自打那日被陳到他們暴揍了一頓後,他們便對張煌特別服氣,更何況今日又見識到了他們這位一什什長的真正實力。
'那可真是……殺敵猶如砍瓜切菜啊!
王氏兄弟敬畏地偷偷瞄了一眼自己一什的什長,要知道方才,張煌可是憑藉著他手的那一柄利劍,硬生生從人海般的敵軍兵潮殺出一條血路,死在他手的敵兵,沒有上百也有數十。
“走!”選了一個方向,張煌迅速帶領著他的一什向友軍靠攏,倒不是說他膽小,只是在這動輒數萬人的戰場上,個人的實力實在很難有什麼大的作為,除非實力強大到像他們一軍的大將楊琦將軍那樣。可問題是,不止是他們廣陵守軍有大將坐鎮,反叛軍未嘗沒有,方才前來搭救陳到的途,張煌便有撞見一名氣勢逼人的反叛軍將領,只不過是對方不屑於屠殺像張煌這種小卒打扮的普通士卒,專門找領兵的伯長、都伯下手,使得張煌一行人僥倖逃過一劫罷了。
天見可憐,儘管戰場的局勢極為混亂,不過張煌一行人終究還是有驚無險地與伯長呂閔的大隊伍匯合了,途他們還帶回了李通、太史慈、臧霸三人,一同迴歸了二十帳的大隊伍。
瞧見張煌等人回來,正率領手下士卒奮勇殺敵的呂閔只是讀讀頭,沒有說話。
想想也是,畢竟一什集了他二十帳最英勇善戰的名士卒,若是不幸都戰死在戰場上,恐怕呂閔腸子都能悔青了。至於他臉上幾分不悅的表情,那多半也是針對陳到與李通二人的,畢竟是他們二人不服從命令,貿貿然深入敵軍隊伍。
“你們兩個各記一次軍紀!”呂閔黑著臉衝李通以及陳到吼了一句。倒不是說他因為這件事嫉恨了李通與陳到二人,畢竟在一什不在場的情況下,他二十帳的損失不可謂不重,自打戰鬥打響至今,已損失了整整二十三人。他之所以處罰李通與陳到二人,只不過是想讓他們對此事銘記於心罷了,畢竟李通與陳到二人是呂閔心記名的強悍士卒。
“一什打頭,其餘各什從旁協助!”
二十帳戰鬥力最強的無非就是張煌的一什,既然一什迴歸了隊伍,那麼最艱難的先鋒位置自然還是落到了張煌等人的頭上,撇開單福以外,黑羽鴉的其他五人在伯長呂閔的親自帶領下,衝殺在隊伍的最先前。
還別說,這樣安排下來,二十帳的戰損頓時降低到了極致,並且,殺敵的效率也大大增加,以至於隊伍的前進速度比之前提高了兩個檔次。
'怎麼會?
呂閔很是納悶,心說難道方才個什的十名士卒,殺傷力竟比不上一什的五個人?
他回頭打量了一眼,結果卻意外地瞧見一什計程車兵單福正居指揮,指揮著其他個什計程車卒或進或退或協同作戰,進退有度,絲毫不亂。
'那小子還有這本事?
呂閔不由得雙眼一亮,他哪裡曉得單福本來就是潁川荀氏書院——大漢朝赫赫有名的幾個書院之一——的學生,研習的便是用兵之法,排程士卒這種事,對他而言不過是喝水吃飯那般簡單。
不過這對於呂閔而言倒是一個好訊息,畢竟他分身無暇,不能同時兼顧殺敵與指揮士卒兩個重要職責,而眼下有單福替他分擔,他肩上的重擔頓時輕了一半。
可是緊接著,這種喜悅逐漸便被愕然所取代。因為呂閔逐漸發現,隊伍的先鋒似乎也不需要他來指揮,他一什的什長張煌似乎很清楚抱團殺敵、避實就虛的戰術,指揮著太史慈、臧霸、李通、陳到四人專挑阻力並不是很大的方向進攻,期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