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聲帶著幾分喜色的通報。一名策馬疾馳而來的北軍輕騎兵在帥帳前翻身下馬。在得到帳內盧植的允許後,這名騎士撩帳走入進來,叩地抱拳,帶著幾分歡喜沉聲說道。“稟盧帥,我長水營按照盧帥的指示,已順利控制整個平鄉縣,校尉命我即刻回來向盧帥稟告。”他口中的校尉,指的便是他長水營校尉,馬竇。
“諸位辛苦了。”盧植很是客氣地笑道。還別說,他這句話還真的僅僅只是客套,因為此番長水營拿下平鄉縣,與其說是攻克。倒不如說是在張煌主動率兵撤離後由長水營的騎兵們前往接收而已,根本不存在什麼兵馬上的交鋒。
騎士抱拳連聲道了幾句“豈敢”,便識趣地退出了帳外。而盧植,竟絲毫沒有因為收復平鄉縣而歡喜,反而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見此,步兵校尉劉絳心中不解,疑惑問道,“收復平鄉縣……莫非不好麼?”
盧植一聽便知劉絳誤會了。擺擺手解釋道,“並非收復平鄉不好。老夫只是遺憾……遺憾那‘張白騎’終非剛愎自負之輩。明明白晝間勝了我軍,況且還是以數十騎奇襲我整個北軍的駭然壯舉,倘若是尋常人,說不準就會狂妄地以為我北軍不堪一擊……可是此賊,卻能在這般驚世駭俗的壯舉之後,毅然而然地選擇撤軍,這說明此人‘知進退’!……明白‘知進退’,就已經稱得上是一名合格的將領了。”
劉絳聞言微微皺了皺眉,他當然知道身為將領最主要的一點就“知進退”,知道什麼時候該進兵、什麼時候該撤兵,他只是摸不準盧植在此時說此番話的用意。
這時,北軍中侯劉表帶著幾分調侃笑道,“盧公可是顧忌那‘張白騎’?”
盧植有些無奈地望了一眼給張煌取了“白騎”這個綽號的劉表,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