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那種人”月罌即刻反駁,十分不悅。無論如何,她都會無條件信他,且不容許任何人說他半個不字。
熙蘭目光微凜,隨後又恢復了自然,仍耐著性子說道,
“即便他不會那麼做,可他終究不會讓念兒像跟著親生父親一般。花尋並不是花霰國太子,將來唸兒也不會成為皇位繼承人,最多不過是個親王;而北冥王膝下無子,此時若能讓念兒認父,將來必定會成為太子。娘這種想法雖然很自私,可卻實在是為了念兒好啊……”
月罌聽完,覺得這才是熙蘭真正的目的,她向來對皇位耿耿於懷,自然也希望念兒將來能繼承皇位。可是,她卻忽略了重要的一點。
“北冥王雖然此時無子,可娘也知道,前不久他連娶十二名重臣之女,生個兒子還不容易?到時候他子女多了,念兒留在他身旁,又算得了什麼?”
熙蘭一愣,隨後默了下去,這本就是她用來狡辯的言辭,聽出月罌是信了自己,也就順勢收了話。假意沉思了片刻,忽然嘆道,
“是娘想得太過簡單,竟忘了他若真在意這個孩子,又怎麼會離開……”說完又拉過月罌的手,極為懊惱地問道,
“好在今日的事沒出什麼岔子,月兒可是怪娘了?”
月罌哪知道她的打算,只當瞭解了她的意思,也知道她是為了自己與念兒好,便搖了搖頭,
“我知道您也是為了念兒好。可是,得到了一國江山又怎樣?倒不如做個逍遙自在的親王來得舒心……”
熙蘭眼底閃過一絲光亮,抬眸看了看她沉靜的側臉,對她的這番話頗為疑惑。哪個人不是對皇位虎視眈眈,她怎麼就不感興趣?還是說,她只想用這種話來迷惑自己不成?
紅燭搖曳,燈影晃動,將一小片溫暖的光暈投在厚重的帷幔上。外面溫度適宜,而帷幔中卻熱意融融,幽幽的燭光穿透帷幔,更添了幾分曖昧。低沉的喘息與撩人的呻。吟聲從那狹小的空間傳來,羞得燭花噼啪作響。
床榻一陣聲響之後,整個空間恢復了平靜,只剩下兩個人急促的喘息聲。花尋手腳無力地將月罌摟住,頭埋在她的肩窩裡,氣息稍稍平穩之後低低一笑,打趣道,
“明明都是做孃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怕疼?”
月罌臉色本就紅潤,聽了他的話俏臉更紅,用力去推他的胸膛。然**之後,她累得腰痠背疼,哪兒還有半點力氣,他只是被她推開一點點,又重重地抵了進去,惹得她又吸了口氣,鬱悶地咬向他的肩膀,
“你這色胚子,若不是這麼沒死沒活地折騰我,我豈能……”一想到自己剛剛被他折磨得欲生欲死,跟丟了魂兒似的,就覺得好生沒面子。這妖孽平日裡看上去媚若無骨,到了床上也纏人得緊,且又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氣,每次都把她折騰到累得睡著才甘心。
花尋笑得越發歡喜,在她脖頸間嘿嘿地啃咬,像得了什麼表揚似的,惹得月罌更惱。他笑了半晌才將她放開,果然見她極其不自在,嬌俏的面龐粉嫩嫩的讓人很想要上一口。手撐著頭依然眉飛色舞地笑著,嘴上卻不住地抱怨,
“若不是你生了念兒後身子不好,我豈能等了這麼久?好不容易得了空,你不主動好好服侍我,偏怪我折騰你,還講不講理”
月罌含嗔帶怒地白了他一眼,不過說歸說,這幾個月來他確實很安分。生了念兒之後,她身子一直虛得很,較尋常女人也恢復得慢些。而他總是細心謹慎地照料,甚至連洗漱都由他一手完成,她實在沒想到,這麼個風流公子竟會做這些。
月罌自覺虧欠了他,只是懊惱地瞪了瞪眼,隨後又伸手摟住了他緊窄的腰,懶懶地靠在他懷中。想了半晌之後,輕聲說道,
“花尋,我想隨你回花霰國。”
花尋正摩挲著她光華如緞的肌膚,覺得她生完孩子之後,肌膚竟越發地好了。聽她說完忽然愣住,以為自己聽錯了,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問道,
“當真?”
“當真。”
花尋忽然翻身將她壓下,半撐著身子鎖著她的眼,眼中滿是歡喜,興奮地又問了一遍,
“當真?”
月罌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一時間心裡踏實了許多,也溢滿了甜蜜之情,於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些天她想了許多,最終做了這個決定。她不想繼續做這個少皇,也不想繼續留在權力的漩渦之中,既然母親已經回來,她也打算捨棄這個位子了。與其整日活在小心謹慎之中,不如與他一同離開這是非之地,如果想念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