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攤上的東西有什麼好的,這些零碎錢加一塊也能買個不錯的好東西,瞧你那眼皮子淺薄的樣子,沒見過什麼好東西是不是”。
白雲夢早晨的時候被鄭蘭英說了一場,心裡正不高興,把氣都撒到了女兒頭上。
“你去江西幹什麼?”
轉而想起來秦明的家正是景德鎮的,這才反應過來:“你莫不是要去秦明家見他父母去吧?”
又疑惑道:“你們發展有這麼快嗎?”
“媽,你想哪去了,是秦明有事要我幫忙,我才去的”。
“你能幫上什麼忙”。
白雲夢不以為然的道,又想著既然是秦明要幫忙的話,她倒是不好阻止女兒去。
“那你早去早回,仔細你爸爸回來知道你不在家好好複習功課,回頭教訓你”。
白雲夢端著顏色拼盤,用刷子塗塗抹抹她的畫。她對女兒的事情很多都不會追根究底,只要知道她平安著,成長著,沒出什麼事,就足夠了。
“哎,我知道了”。蘇筠端著豌豆去了廚房,就是媽媽不說,她也要在爸爸回來前回家的。
“那,媽,你別告訴爸爸我出去兩天的事情啊,”媽媽對爸爸無所不說,蘇筠叮囑了一句。
“他不問,我自然是不說的”。在白雲夢心中,蘇柏景永遠是第一位。
就知道媽媽不靠譜,大不了爸爸問的時候,自己就說看書太悶了,天氣又熱,就出去走走了。
吃過午飯,白雲夢午睡去了,蘇筠站在二樓門前,朝自己家外面的牆外看看,果然那個少年又出現在牆外的桂花樹花池外。
蘇筠晾了他兩天,明天就去江西了,因此就下樓來,到了院子外。
對著那少年招招手:“你是來找我的嗎”。
“我是來跟你說聲謝謝的”。少年身上穿著花襯衫,看起來就像個不良少年,對於他能找到自己家的位置,蘇筠也是不奇怪的。
這個世界上螻蟻最多,如果能把螻蟻編成隊,四散開來,去打聽自己想知道的事,也算是一件本事。
這少年既然是道上的,自然有渠道去探聽。
“哦,不用謝,與人為善,也是與己為善”。
蘇筠說完就轉頭要回家了。
“等,等一下!”少年終於繃不住了,喊道。
蘇筠回頭,靜靜的看著他。
“你之前說的那個,那個風水陣,你能不能幫我破解了”。
蘇筠伸出一張白嫩的小小手掌:“拿來”。
“什麼?”少年只是覺得那細細的手指在陽光下白的晃眼。
“哦,哦,可是,我現在身上沒有錢”。少年想起蘇筠說過的“遮口費”。
黑黑的臉上有一絲紅暈。
看到蘇筠就要無情的拒絕他,少年趕緊開口:“雖然我現在沒有錢,可是我以後一定會有很多錢的,你幫我這一次,我吳業以後一定記你的恩”。
出來混,講究個義,吳業打架有一股別人沒有的狠勁兒,對他有恩的人也有現代人大多數沒有的義字。
“你叫吳業?”蘇筠手指微微掐算。
“這名字不適合你”。
吳業這才想起來,這名字還是當年那個老道給他改的名字。
啐了一口,“老子以後不叫這衰名字了”。
想到在蘇筠面前說了髒話,吳業臉上的紅暈又大了點。
“業過無留痕,以後你不如叫吳痕吧”。
吳痕一拍大腿:“這名字好聽,有股酷勁兒,和我相配”。
“走吧,我去你家看看”。
“你,願意幫我改風水了啊”。
蘇筠沒有回答,讓他在前面帶路。
她一直覺得一個很孝順的人,再壞也不會壞到哪裡去,無非是生活所迫,奸人所引。
再說,她既然開口洩露了天機,手上的鐲子都出現血點了,她總要把人救回來,對她對別人都是有好處的。
吳痕剛出生媽媽就去世了,他爸爸把他拉扯大,吳爸爸沒什麼文化,靠撿破爛維持生計,因此吳痕小的時候,經常被周圍小朋友和鄰居家小孩欺負嘲笑。
罵他是垃圾仔。
吳痕哭著回家告訴爸爸,吳爸爸總是讓他忍讓,別人說你一句,你又不會掉塊肉,也不會生場病,有什麼關係呢,相反那些罵別人的人,都是內心荒涼無愛的可憐人。
吳爸爸的處事哲學並不能讓吳痕信服,他曾經很恨吳爸爸的懦弱,後來他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