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只是因為動亂,現在蘇家嫡枝子嗣單薄,就只剩下蘇姚聖這一房。
蘇家又是在京城裡的,為免祖屋久不住人,房屋積塵朽邁,這前院的瑞德廳是由蘇姚參家人暫時看管住宿的。
前院是三層門樓,廳內前簷較低,楠木的簷柱,粗矮渾圓,柱子底部為覆盤式樣,沒有雕琢,卻顯得厚重古拙。
上面掛著“瑞德廳屋”的牌匾。
兩邊柱子上書著:“春涵瑞靄籠仁裡,日擁祥雲護德門。”
黑漆牌匾上的字型和漆色都有些殘剝,見證歲月。
蘇筠跟著大人邁過幾乎快到她膝蓋處的高大門檻。
旁邊輕鬆邁過去的七夜看著她笑道:“妹妹的小短腿似乎變長了點”。
“可依然是小短腿”。
然後就是七夜用那以往總是低沉磁性的嗓音笑得朗朗。
蘇筠:“……”
這個人總是在挑戰她的極限。
真的很想把這貨給一腳踢給喬綰心算了。
可是一想到唐亦東,蘇筠就什麼都忍得下去了。
進了門樓,天井裡傾下一地暗夜的黑色,襯托的四周的樓屋矮沉沉的。
即使是這樣矮沉沉的光色,依然能看到那蟹殼青泛著紅褐色的雕花門閣帶著油潤色,淡雅而富有詩意。
天井裡擺宴席的村民,一下就闖入了蘇筠的視覺裡,把她感官裡這座沉寂的天井給激發了人氣。
“呦,來了來了”。
一個大嬸這麼喊了一句,所有人都朝蘇筠幾人看過來。
“怎麼會長得這麼漂亮”。
“你看她的面板像是明星ps過後的一樣,一點毛孔都看不見哎”。
“哎,她看起來好有氣質啊,她穿的衣服肯定是名牌吧”。
“那當然,你知道三叔公在京裡是多大的官嗎?我聽我爸說,就是咱們省的省長到他面前都不敢大聲喘氣。
他孫女能穿地攤衣服?不是說笑呢嗎”。
幾個和蘇筠差不多大年齡的女孩子,看著蘇筠驚呼,小聲的議論。
“好羨慕,不知道她好不好說話,看起來好像不好說話的樣子,我聽人家說,像這樣的千金小姐最傲慢了”。
“同樣都姓蘇,怎麼這麼天差地別啊,咱們跟她一比,像是山雞一樣。
不,是草雞”。
“去你的,你想做草雞,咱們才不是,同樣都姓蘇,就是在以前,她也是嫡枝的小姐,咱們不過是旁支”。
這些上完初中就在村子裡自動內銷的姑娘們,觀念和意識都沒有外面女孩的與時俱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