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感覺。心亂得就跟糨糊一樣。等回了神過來,就不顧一切的衝上了樓。
他慢慢從床上站了起來,蹲到她的面前,抱著她的腰。頭靠在她的腿上,喃喃的,如囈語的道:“默默,你不要這個樣子!你原諒我這一次,就一次,好不好?”她感覺有冰冷的東西滑落在她的衣服上,很快便暈開了,溼溼碌碌的一小團,緊貼著肌膚,彷彿要醞出疼痛來。
她的心也莫名的抽痛起來,好痛,好痛。那麼多的日子,終究是成了過往。自畢業後,每日裡上下班,朝九晚五的。總是想到一位作家的一段話:暮色裡歸來,看到有人當街親熱,看多了,竟也視若無睹了起來。但每次看到一對人手牽著提著一把青菜一條魚從菜場走出來,一顆心就忍不住惻惻地痛了起來,一蔬一飯裡的天長地久原來是如此的一味永難言啊!相擁的一對也許今晚就分手了,但一鼎一鎪裡卻有其朝朝暮暮的恩情啊!
鼻子好酸,眼中彷彿又有東西要掉落下來,她怎麼會有那麼多的淚啊?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咬了咬牙,方能說出來:“不!我不能原諒你!你走!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一字一頓,竟然很清晰,清晰的她都快懷疑自己的耳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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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第19章
第19章
原來她也是可以如此的,如此的決然與平靜。她的心已經麻木的,自他背對著她,默默的離去後,幾乎已經沒有感覺了。痛到了極致,原來就是麻木。
她縮在被子裡,依稀還有他剛剛遺留的味道,淺淡的菸草,彷彿舊式香爐裡的暗香,似有若無的,隱約隔著銅器的鏤空處飄過來,那麼的清晰,竟要灼痛她的鼻和臉了。淚,不期然的,還是潸然而下。她連伸手去擦的力氣也沒有了,肆意的縱橫,要流,就流個夠吧。她好想要原諒他,但原諒了又能如何呢?以後的故事,只是不停的重複而已!
她其實是自私自利的,她沒有騙邢利鋒!她是這麼的自私,她愛了江修仁,卻絕不會告訴他。因為她不能,她不能夠與別人分享自己的愛人。以前可以,是因為她沒有愛上。現在愛上了,卻不可以與別人分享。他若是要與她一起,絕對是要完完整整屬於她的。但他不可能,所以她也絕不能夠告訴他。
星期天的早上,起了個大早,洗好臉,刷好牙。打了電話給邢利鋒,還在睡夢中,所以口齒有些迷糊:“喂?”她笑了出來,清爽的道:“懶豬,起床了!”他這才清醒了幾分,打了個哈欠:“怎麼這麼早?今天是星期天,不用上班!”
她看了一下時鐘,正好在九點的位置,太陽彷彿剛從雲層裡穿出來,薄薄淡淡的,就像是裝飾品,一點暖意也沒有的。對於冷風呼嘯的冬天,這個時間的確是早了點,但她不管,反正現在她是他的女朋友,擁有這個特權的:“起床了啦!今天中午我們去吃麥當勞去!”以前打工的時候,看見情侶三三兩兩來吃飯,心裡覺得很羨慕。想著以後談戀愛,也要這麼肆無忌憚的牽著手去吃。青春路上哭過笑過,但是千萬不能錯過!
邢利鋒在那頭笑了出來,隔著電話,她竟有幾秒鐘的迷糊,彷彿以前他的聲音般,有點磁性的沙啞:“就這事情啊!小意思!女朋友的話當然要聽得!”她笑著:“當然!”原來有個男朋友還是好的。他又打了個哈欠:“好的!你先吃點早餐。我再過一個小時去接你!”
微波爐裡熱了熱牛奶,喝了幾口,溫溫順了喉嚨而下,整個人也熱了起來。摸著杯子上的蝴蝶,凹凸有質的紋路,很清楚,一絲一絡,像刻出來般。小時候真的是愛死蝴蝶了,那牙刷杯子摔破了之後,好幾天沒有刷牙。想想覺得童年真的很好,怪不得大家都不想長大,長大了就有了那麼的煩惱!
挑了件紫紅色的大衣,不長,只略略過臀部。腰上有一根寬寬的同色同料的腰帶。配了黑色的毛衣和長褲。她的衣服,深色系的很多。所以每次娉婷看見她,老是會笑她:“拜託,現在流行粉色系!”她向來不是流行的料,反應太遲鈍了。
因是第一次以男女朋友的方式出去約會。所以特地刷了亮亮的粉色唇彩。頭髮就不打理了,任它蓬蓬的披在肩頭。鏡子裡一照,人已經精神了許多。所謂的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略略一打扮,還是流光溢彩的!那頭髮還是沈小佳死活拖著她去弄的,說是從頭開始。
因還未到吃飯時間,麥當勞里人還是不多。他們挑了個靠街的位置,外頭軟紅十丈,人來車往,隔著透明的玻璃,上演著名利匆匆,他與她,彷彿只是個看戲人。
她在他面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