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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那次他硬拗她為他縫香囊,其實是逗她的,但昨日槐書悄悄告訴他,她在偷偷跟著伺候她的丫鬟學刺繡,首先學的就是香囊的製法……她還不許丫鬟跟旁人說,但她不知道,伺候她的小丫鬟,和槐書可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過不多久就是槐書的媳婦了,自然什麼話都會對槐書講。
事實證明,她就是那種有人對她百般好,她便會千般的去珍惜去回報的人。他從來沒有看錯過人。
縱然現下,她對他的感情不一定是深刻的男女之情,他也有了足夠的信心,相信就這樣日復一日的磨下去,他總有一天能把她的心完整的收入囊中。
她想得沒錯,他要寵她寵到這世上再也不可能有第二個人能像他這般對她好,這樣,她就再也離不開他了。
“我想早點見到你。”他瞧著她,溫柔地笑。
她立刻紅了俏臉,垂頭躲開他的視線。
還有這一點——她臉皮超薄,聽不得動人的情話,只要他一這樣說話,她就羞得不知所措。
她在她原本的世界年齡大了又如何?她在為人處事上著實是成熟穩重,但在感情上,還不是一樣單純如稚兒?
而這,正是他所想要的那種一生一世唯你一人而已。
侍衛已機靈的沒有出聲打擾,直接趕了馬車上路。
他揉揉額角,面露疲憊的朝著她勾勾唇角,“我還想睡一會兒。”
“好。”
她柔順的低頭,想將車內的軟墊整理好讓他躺下,不料他卻一個歪身,就那麼倒在了她的腿上。
他靜靜的張著眼睛瞧了她驚訝的小臉一會兒,見她沒發火也沒有要咬人的跡象,就閉上眼睛,放心地睡去了。
時光,就在這一片的靜謐之中悄然的流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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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李少爺來了。”春兒走進來,對著正準備去書房看賬本的江若雪說。
“誰?”江若雪眨眨眼,腦子裡一時間對不上這個稱號。
“小姐您的未婚夫,李聖棋李少爺。”
那個姓李的?!江若雪愣了下,才喃喃道:“他來幹什麼?”
“說是來探病的。還有,江大小姐也跟來了。”
江若雪沉吟下,對春兒吩咐:“去告訴管家,就說我又病在床榻上起不來身了。”
“啊?”春兒愣了愣。
“去吧,我這就去內室躺著,你順便去熬一碗寧神的湯藥過來,待會端來給我。”
春兒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領命去了。
江若雪一邊返回內室躺到床上裝病,一邊想著這李聖棋和江若梅不是前幾天私下碰著面了,還一起好好的遊玩了一番嗎,怎麼這會兒又想起她來了?
她知道管家一聽她生病的說辭,就會懂得擋下李聖棋,畢竟還不是真正的名正言順,縱使是有了婚約的未婚夫妻,也容不得他進來她的房間。
她是真的很不想見李聖棋。
嚴格來講,李聖棋跟她並沒有多大的仇怨,她不想見這個人,一是因為他佔著她未婚夫的頭銜不放,二是因為——他姓李。
好吧,她遷怒,她承認。
李聖棋她不想見,但江若梅卻是可以放進來的。江若梅是個空有美貌卻不會用腦的花瓶,很好煽動,她若想順利的退了婚,可是少不了江若梅的角色。
這不,沒多會,江若梅就大搖大擺地進了她的房。
“喲,我說二妹啊,數日不見你怎麼又是臥病在床了?”話是擔心的話,語氣卻是十足的幸災樂禍。
江若雪在內心冷笑,臉上卻是露出虛弱的表情,“姐姐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聖棋哥哥說多日未見妹妹,上次妹妹不是約了聖棋哥哥相會,怎料當日就病下了,姐姐想著既然姐妹一場,自然也應當前來好生的探望妹妹一番才是。”瞧瞧她這虛弱無力的模樣,她心裡爽快。
江若雪暗掐了自己一把,愣是掐得自己眼眶中生出一泡泡的眼淚來,她面露悽楚,像是生無多時在下遺言一樣微抖地抓起江若梅的手說:“姐姐,妹妹病痛纏身多時,你瞧我這身子,怎麼伺候得了李少爺?”
說著,她還煞有其是的擦了擦眼淚。
江若梅果真被她唬住,心中暗喜,卻又得忍著別笑出來,這使得她的表情頗為滑稽,不過江若雪可是不會提醒她的。
“妹妹啊,你既知你自己的身子,姐姐有些話也就不瞞著你了。”她昂高下巴,頗為得意的瞧著江若雪,“姐姐我與聖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