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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也跟著遭了難。除了本家的親人還掛懷她們,已經沒有什麼人惦記她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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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遺事 第三回(4)

閻文應打發尚、楊兩位美人回來,屁股還沒坐熱,自己已山窮水盡了。

范仲淹回來了。

他在睦州任上只呆了年把,就去了蘇州,兩地都有政聲。尤其是在蘇州疏浚五河,導太湖入海,更是有口皆碑。呂夷簡心裡明鏡似的,知道範仲淹是個人才;兩人雖有過節,畢竟不大,且都是為公事,還沒想到將他一棍子打死。雖沒往深裡想,潛意識裡,貶范仲淹或許主要還是煞煞他的驕氣、銳氣,早遲總得在朝廷共事,少一些稜角,會更好相處。既然舉薦的人不少,皇后、美人的事又已水落石出,仁宗皇帝也有那麼個意思,夷簡樂得做個順水人情,叫范仲淹重新回了朝廷,官拜尚書禮部員外郎、天章閣待制,判國子監。

在范仲淹之前,已經有人上書請求清算閻文應。尤其是郭皇后被廢,不明不白地薨去,閻文應根本難脫干係。有人甚至上書,說郭皇后壓根兒就是閻文應藥死的。范仲淹回到朝內已經怒火沖天:像閻文應這樣十惡不赦的傢伙,不但沒有問罪,沒有貶去,還升了官,由入內都知升了入內都都知,做了名副其實的宮內大總管。照這樣下去,將來什麼婁子不會出!及至陸續聽到一些傳聞,他再也無法忍受,終於上書,徹底清算了閻文應的一應罪惡:從勾結大臣、貶謫言官,到傾陷正宮、敗壞風氣等,沒一件不提,甚至藥死皇后的風聞,也閃閃爍爍地說了,仁宗不用多想,也能多少聽出個究竟。范仲淹還來了個絕招:自上書之後,就不再吃喝了;且將家裡的事情,一一交代了大兒子:“這一次,我是有去無回了:要麼皇上從諫清算閻文應,要麼我死。假如我死了,家裡的事就靠你了!”

這麼以死相諫,仁宗能不震動嗎?而被勾起的感情既讓他怨恨使皇后不幸的人,風聞便能逗起他的疑心了。皇帝又無上至尊,腦子裡根本沒有平等待人的念頭,其好惡從來難以憑藉,抬舉或貶斥什麼人,全在他一時的興致,都是瞬息之間的事。所謂“伴君如伴虎”,人人都在皇上面前膽戰心驚,也就主要因為這個。再者,能臣與內侍之間,也還有個輕重權衡的問題。仁宗既如此,閻文應要平安無事,難了!

閻文應對呂夷簡還有用,但已不像先前那麼重要。新皇后暫時還不需要對付,要對付,文應已不是個兒了。更重要的,是得完全割斷前嫌。說文應交通大臣,誰都知道指的是誰。自己雖不宜落井下石,讓人笑話,但不置可否,預設他人對文應的攻擊,將他貶出朝廷,以示清白,以解干係,應該是上乘之策。有了這一番算計,閻文應要指望呂夷簡的保護,當然只能是痴人說夢。

藥死郭皇后的事,查無實據。但既已興師動眾,留是不能留了。

仁宗問夷簡:“文應留不住了,讓他出去吧?”

夷簡琢磨皇上並沒有十分開罪的意思,就說:“貶一貶有個交代也好。只是,他侍候皇上一向忠心,郭皇后的事似乎也有過無罪,又是老臣了,該存些體面才好。”

仁宗點點頭:“還是丞相寬厚。朕又哪裡想置閻公公於死地呢!”

商量的結果,是將他由入內都都知貶為入內都知,調到秦州去任鈐轄,後來又改去了鄆州,名義上是一州的武官,實則不過頂個空名,幹拿俸祿而已。

閻文應似乎早就料到了這麼一天,接旨之後一直很坦然,也沒向任何人作任何辯白,更沒去乞求。可能是經歷太多,看得太透的緣故吧?但陛辭的時候,他還是止不住落淚了,高大的身軀也有些傴僂,原本大而有神的眼睛竟變得有些混濁了。

范仲淹贏雖贏了,並不輕鬆,因為震懾了朝廷,不能不又結個疙瘩。當然,暫時還沒什麼,甚至還被遷了官,放在更重要的位置上了,他改做吏部員外郎,權知開封府,成了代理開封府的第一把手。至於為什麼這麼安排,說法不一:有說酬功,有說借重才幹,有說買安,有的更說是一種羈絆,真實用心,則只有當事者自己清楚了。或者,幾種說法都對,原就是兼而有之,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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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遺事 第四回(1)

賢愚不肖水火相拼

黍尺鐘律毫釐必爭

早在立國之初,宋太祖就集中全國的人力物力大建汴梁,不但修復了舊城,緊接舊城又另外造了一座新城,大內也照洛陽皇宮的規模大大擴建,雖同為京都,汴梁早不是五代所能比的了。

新的汴梁,光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