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來高縣,並沒有通知當地的領導,岑市長是想給山木大郎一個有所為的領導形象,所以親自來了,沒想到這徐國清軟硬不吃,領導生氣了,劉秘書自然不會給莊睿這等閒雜人員好臉色看了。
“我們這就走,馬上就走……”
於正軍最先軟蛋了,沒辦法啊,就算自己和山木大郎撕破臉不合作了,但是那位劉秘書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他,怎麼鬥啊?
劉秘書聽到於正軍的話後,輕蔑的擺了擺手,卻是連眼神都沒看過來,他現在正想著怎麼讓徐國清答應山木的條件呢,急領導所急,想領導所想,這才是一個合格的秘書嘛。
“老於,你先走吧,莊睿留下來,等會我還有幾個問題向你請教呢,你可不能走啊……”
於正軍走不走的,徐國清不在乎,但是他對莊睿上心的很。
徐國清痴迷古陶瓷器的仿製,平時接觸的人,大多都是一些工匠藝人,像莊睿這樣從古玩收藏角度來解答工藝品製作流程的人,莊睿還是第一個,至少是徐國清接觸的第一個這樣的人。
“徐先生,岑市長有事情要和您談,閒雜人就不要留下來了吧?”
劉秘書說話的時候不陰不陽的看了莊睿一眼,意思表達的很明顯,識相的感激滾蛋,別耽誤領導談事情。
“我和你們沒什麼好談的,說了不去就是不去,你們愛上日本,你們自個兒去,煩不煩啊?行了,你們可以離開了……”
徐國清聽到劉秘書這話,臉色馬上變得難看了起來,他是個直性子,說話不會拐彎抹角,聽到劉秘書要趕莊睿走,頓時爆發起來,直接對著市長下了逐客令。
俗話說不瘋狂不成魔,徐國清就是這一類人,和他談人情世故那純粹就是扯淡,三句話不過就能給你繞到陶瓷器的製作上了。
別說面前的這些人了,就是和徐國清結婚十幾年的老婆,被他薰陶的現在都快成為古陶瓷專家了,那水平絕對不比一般的古陶瓷鑑定師差。
“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劉秘書聽到徐國清的話後,不敢相信的用手指掏了掏耳朵,他沒想到徐國清會如此不給自己……不,岑市長面子,這人還是不是天朝的老百姓啊?
“我說,你們可以走了,我還要招待朋友,這裡是我的工廠,不歡迎你們……”
徐國清的牛脾氣也上來了,顧不得一旁於正軍不停的給他使眼色,話說的比剛才還難聽,這些人耳朵莫非有問題啊?非要把話說的明明白白才能聽懂?
徐國清哪裡知道,這些官場上的人,平時說話那叫一含蓄,很明白的事情要是不能五拐八繞個十幾圈,那就是領導的水平不夠,而下面的人要是領會不到領導的意思,那就是對工作不上心,不會揣摩領導意圖。
別說劉秘書了,就是岑市長,也沒見過像徐國清這麼直接的傢伙啊?
“我……我說你不想……不想……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
劉秘書被徐國清氣的滿面漲紅,胸口不住起伏著,伸出手指到了徐國清的臉上,不過一時半會的,劉秘書也沒找到什麼能要挾徐國清的地方,想了半天才憋住一句沒什麼威懾力的話來。
被劉秘書這樣指著,徐國清的火氣也上來了,這老實人一般不發火,但要是真較起勁來,那不是一般的犟,徐國清一把開啟劉秘書指著他的手,上前一步抓住了劉秘書的領子,說道:“這是我的家,你有什麼權利不讓我呆下去?”
別看徐國清身材很瘦弱,但是平時搬運石料,研磨顏料這些事情,都是他一個人幹,手勁可是不少,這一把抓上去,頓時卡的劉秘書呼吸不通暢了。
“老徐,使不得,使不得啊,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先把人給放開啊……”
於正軍一看這要鬧開全武行了,嚇得是老臉煞白,今兒這事雖然和自己沒關係,但是事後萬一這劉秘書把氣撒到自己身上,那哥們可是比竇娥還冤枉了啊。
這一齣戲讓站在旁邊的彭飛,看的大呼過癮,小聲的在莊睿耳邊說道:“莊哥,你說的這位大師,還真是很猛啊……”
“你小子,別說風涼話,這事兒還不知道該怎麼收場呢……”
莊睿撇了彭飛一眼,他剛才正在考慮,是否給徐國清的實驗室投資的事情,沒想到那邊三五句話沒說完,居然動起手來了,而且先動手的,竟然還是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徐國清。
不過莊睿可不是徐國清,他對官場雖然也不甚瞭解,但是莊睿知道,這岑市長被徐國清拂了面子,有的是手段收拾他,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