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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莊睿並不知道劉明輝會解讀口語,但是剛才被他死死盯著,心裡有點怪異,所以在和老丈人說話的時候留了一手。
只是他也沒能想到,此人真的能從自己說話時的嘴唇動作中,看出自個兒所說的內容。
看著癱倒在自己的面前的劉明輝,莊睿面無表情的說道:“劉先生,做人留一線,我本沒想著趕盡殺絕,是您……太貪了……”
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不但在對老四做局的時候趕盡殺絕,就是今天,他也想掏空自己口袋裡最後一個大子兒,卻沒成想殺虎不成被反噬,自己落得個財去人空的下場。
“你……你……”
數十年來煞費心機積聚的財富,在眨眼之間化為雲煙,劉明輝這心裡怎能用一個“痛”字來解答?一個“你”字出口之後,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此刻劉明輝那張和氣的臉上,滿是猙獰的神色,眼中更是透出怨毒的目光,死死盯著莊睿,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恐怕莊睿早就死上個十幾回了。
這世上有那麼一些人,從來不去反思自己的過錯,而將自己所遭受的所有打擊,都歸於到別人的身上。
劉明輝就是如此,如果他心不這麼貪,最後不拿出那幾千萬歐元,或許他們還可以在國外逍遙快活,但是現在……輝哥真的是山窮水盡了。
“小子,你他媽的出千……”
莊睿看到劉明輝的這副樣子,有點意興蕭索,也懶得痛打落水狗了,正要轉身去和偉哥等人說話的時候,迎面傳出一聲爆喝,緊接著一個斗大的拳頭不斷的在眼前放大。
“靠,輸不起玩硬的?”
莊睿剛要躲閃的時候,彭飛一個側步迎了上去,擊出一拳打在那人的手背上,將莊睿護在了身後,而剛才出拳的人,卻是劉明輝一方的火將。
彭飛這也有時間沒和人動過手了,拳頭早就癢癢了,當下身子一矮就竄到那個身高一米九多的火將面前,拳頭向內屈起,一肘擊向對方的下頜。
這哥們身為千門火將,倒是有幾分真功夫的,兩手下壓擋住了彭飛的肘擊後,膝蓋上提,狠狠的撞向彭飛的腹部。
彭飛被擋住了的右肘順勢下砸,擊在了火將的膝蓋上,兩人身形同時退後,卻是打了個平手。
不過當彭飛再想上前的時候,對面那哥們卻是兩手向上,做出了投降的舉動,原因無它,賭場的保安已經圍了上來,兩把手槍死死的指在了他的腦門上。
“咳咳,願賭服輸,在我的賭場,沒有人可以鬧事……”
不知道什麼時候,何老先生出現在了莊睿的旁邊,雖然已經是風燭殘年的老人,但是說出來的話,依然是擲地有聲,讓人不敢輕視。
“老五,住手,咱們……認栽了……”
還是躺在地上的劉明輝識大局,在澳門這地界,得罪特首最多是享受個驅逐出境的待遇,但要是得罪了眼前的這位老人,恐怕出門就能被人塞進麻袋沉到海里去。
劉明輝知道自己這次是山窮水盡了,前次八叔出來說合,自己沒給面子,恐怕以後在國內道上也是混不下去了。
而今次露了臉,想在東南亞繼續行騙,卻也是不大可能了,為今之計,只能遠走他鄉,到非洲去和那些土著們打交道去了。
賭王坐在輪椅上,看著劉明輝,淡淡的說道:“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賭和千術雖然均為下九流,但是也有自己的行事準則,萬事不可做絕,以後再也不要做聯合外人欺詐國人的事情了……”
劉明輝也是近五十歲的年紀了,不過在何先生面前,他還真是個年輕人,這幾句話聽得輝哥一身冷汗,原來自己在威尼斯人賭場給畢雲濤設局的事情,壓根就沒能瞞過這位澳門賭王。
“何先生,我知道了……”賭王的警告,輝哥是一定要放在心上的。
不過念及此事,劉明輝又恨恨不已的看了莊睿一眼,他做局贏來的那些錢,可是被老外賭場拿去了不少,這次等於是自己貼老本幫老外還賬了。
“老五,走,把傑維斯也帶走……”
輝哥掙扎著站起身,看了一眼倒在賭桌上的傑維斯,眼中露出一絲厲芒。
雖然他是玩技術的,但是這位厲害哄哄的世界賭王害的他輸了近10個億,輝哥也不在乎玩次暴力犯罪,從賭王身上彌補回來一點兒損失。
輝哥還有些不甘心,臨走時看向莊睿說道:“莊先生,我劉明輝在東南亞闖蕩幾十年,沒想到今天栽在你的手上,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