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不用坤字呢?兩個字合起來不是也挺好嘛?”
王校長笑了笑,說道:“很多人都這麼說,只是因為家父就叫王坤,所以為了避忌就取了土申。要說起名字,還是文先生的名字有意思。文芒,看字才知道是指筆下文字,泛有光芒之意。但是聽起來,更類似於……”
“文盲。呵呵,我也是經常被人談起名字的。”我也連忙陪笑道。
王校長拿出一張卡,遞給了我,說道:“在校內的用餐,用水,買東西,都可以用這張卡。希望貴社可以多多為我校美言幾句,畢竟現在的時代已經不只是教學時代了,能不能留住人才,對學校來說,也是一種挑戰。”此刻,王校長話鋒一轉,便把正題說了出來。看來這有手段的人果然都是效率型,寒暄和客氣都是有度量把握的。我謝了校長,便離開了校長室,和等在外面的馬蕭楠,一起逛起了這大學。
時間尚早,我們在大學的食堂裡提前吃了午飯。如果等著中午學生們一擁而入再準備吃飯,那時候恐怕就要辛苦了。大學食堂裡的伙食自然是無可挑剔的,這句話的意思不是指飯有多好,而是說指實惠。現在買賣東西講究的是價效比,而大學食堂裡的飯菜,自然是首屈一指。
為了迎合南來北往的學生們不同的口味,視窗自然設立的極多,各種美食是應有盡有啊。價錢也是十分公道合理,一般來說,三五塊錢能吃飽,八九塊錢能吃好。這對於一般的學生來說,足夠了。
我們這一頓飯吃完,時間離中午的下課點,還有半節課的時間。我和小馬便一起來到醫學系的課堂裡,去旁聽那位系主任的課。醫學系主任姓黃,叫黃三關。據說他小時候得過三場大病,那些病在當時都是無藥可醫,得上就必死的病。可這孩子就是奇蹟般得挺過來了,而且在被父母帶著四處看病的處境下,還對醫學感了興趣。自此,父親為他起名叫三關,紀念他度過了三次劫難。而在學校裡,不免會被這幫閒的發慌的孩子們起上外號。這黃三關的外號,就叫黃藥師。
我們一推後門,便悄悄的走進了那可容納幾百人的階梯課堂。而這黃藥師顯然注意到了我們兩個,對著麥克風說道:“在場的各位同學,你們向後看去。看那穿白衣服的俊俏青年,他本名叫做馬蕭楠,人送外號馬無眠。你們的這位學長可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你看看,又來聽課。這大學裡的課堂啊,他都是隨出隨入,想聽的課從不落下。學習起來,比誰都猛。記得我有一次給他上課,那是一個百無聊賴的下午,外面的天氣特別好。陽光一灑進來,你猜怎麼著?來的二十個人,睡下了十九個。唯獨沒睡的那一個,就是他。他旁邊的一胖子還說:‘馬哥,昨天你和我們一起通宵上網,怎麼現在一點不困啊?’你們猜他當時說的什麼?我都愣了他說‘昨天一晚上我看著老師發來的電子講義,怎麼關於心臟搭橋的部分就是看不懂呢?’聽見了吧,人家通宵那是學習,一晚上想不通,第二天還來課上問我。於是‘無眠’的雅號可是當之無愧。想起那一天,好傢伙,他這一問啊,追著我到了我家,吃了晚飯和夜宵,差點連睡覺都沒放過我。”
這黃藥師的話作料可是真多,也難過馬蕭楠老說這傢伙總說題外話。上他的課,就等於在聽他說單口相聲。就我們這一進來,他的話就始終未停下。見了馬蕭楠身後跟著一個我,他也不想想自己還處在上課的時間,拉起家常般的說道:“我說小馬,今天你沒課還來蹭課也就算了,怎麼還帶人組隊來啊?下次是不是想組個團來?你這是拿上課當買賣幹啊”
馬蕭楠笑了笑,找了個位子讓我坐下,對著黃藥師說道:“黃藥師,您上課再這麼多嘴,我可就讓這位文記者把你的話嘮給記下來。然後寫到雜誌上,讓人們都看看。以後您就甭當教授了,改行去說相聲吧。”
黃藥師聽後,哈哈一樂,對著眾人說道:“家門不幸啊,你們聽聽,這是我交出來的學生嗎?還說我多嘴,我們那個年代,管你這叫頂嘴。敢和先生頂嘴,你就是要打手板,敲屁股的”說著,還拿起桌上的尺子比劃著,逗得滿堂的人開懷大笑。
笑聲一過,這老頭子立刻轉了神色,拿起尺子一敲,對著眾人說道:“閒話少說,言歸正傳,剛才我們講到心臟死亡和腦死亡。心臟,說白了就是電源,電源一拔,你的電腦就停止了。但是,裡面的程式還會有短暫的執行期,這就是你的大腦。大腦死亡和心臟死亡之間相差十分鐘。這十分鐘就是絕對的黃金時間。每一分一秒都關係著患者的命脈,所以你一定要記好了。醫生和殺人犯都是拿刀的,區別二者的不是你的想法。你說你想救他,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