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墳崗地理位置有些奇特,處於數座村落的中心地帶,不知從何時起,村中一有死人便葬在了這裡,久而久之,這亂墳崗中就葬下了無數的屍體,因此,此地的屍氣非常濃郁,原本鬱鬱蔥蔥的山林在數百年之間就變成了一片死地。
薛青山等人一來到這亂墳崗,眉頭就是大皺,這空氣之中瀰漫著腐肉的味道,也不知道究竟埋葬了多少的屍體在裡面。
“大家退開!”
薛青山低喝一聲,退出了亂墳崗的範圍內。
薛青山眉頭緊鎖,這地方真是麻煩,即便是他也有些不適的感覺,真不知道那些守夜人是怎麼過來的。
薛青山正想著,一個血龍衛指著不遠處說道:“主公,那裡有一座小屋,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薛青山舉目望去,在亂墳崗的邊緣有一棟小木屋,那木屋通體泛黑,薛青山所料不錯的話那裡就是守夜人住的地方了。
“原來是在亂墳崗的外面,怪不得不會受到亂墳崗中那汙濁之氣的侵蝕。”
這亂墳崗中的汙濁之氣很是怪異,不會飄到亂墳崗之外的地方,彷彿有一個禁制將他們牢牢地鎖在亂墳崗之內。
薛青山思索了一會,帶著眾人來到那小木屋前,敲了敲門,卻是發現木屋的門沒有鎖,但是不管他們怎麼敲門也沒有人出來回應。
“奇怪了,怎麼會沒人呢?難道是在休息?”
薛青山如是想到。
“看來沒人或者是人在休息,我們走吧。”
薛青山說完轉身就欲離開,可是他剛轉身,就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這是什麼味道?”
薛青山眉頭深鎖,深深的嗅了嗅,臉色頓時一變,猛地轉身,直接衝進了小木屋中。
木屋之中有些昏暗,薛青山快步進入屋中,四下一掃,頓時眼神一凝。
地上,躺著一個人,薛青山上前一看,無奈地嘆了口氣,衝著後面進來的血龍衛和血殺說道:“他已經死了,死法和先前那人一樣。”
後面進來的人神色都有些不好看,血殺這時卻開口說道:“師叔,這屋子裡有亂墳崗的味道。”
“不錯,本座也是剛剛聞到這股味道才進來的,看來這味道有些蹊蹺。”
薛青山起身看了看房間的擺設,發現只有兩張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倒在地上,有一把還斷了一條腿。
桌子之上還有一個茶壺一個破了許多口子的碗,碗中還有一些水。
薛青山端起破碗聞了一下,裡面是酒。
“從這人倒下的地方來看,他生前應該是坐在椅子上喝酒,然後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就被嚇死了,在他倒地的時候,椅子也順帶倒了下去。”
“大人說的不錯,但是另外一把椅子又如何解釋?”
身後傳來陌生的聲音,薛青山轉頭一看,是那自稱沛縣捕頭的沛縣縣令,此刻他也帶著一眾衙役來到了這裡。
薛青山抬了抬眼皮,淡淡問道:“你不是在處理那一具屍體嗎?怎麼到這裡來了?”
“大人,那具屍體我們已經檢查完了,死因是被嚇死的,我已經派人徹查此事了。”
沛縣縣令抱拳說道。
薛青山點了點頭,指著地上的屍體說道:“讓你的仵作看看這具屍體和那具屍體身上可有什麼共同之處?”
“是,大人。”
說著,沛縣的仵作就當著薛青山的面開始檢查起屍體來,過了一炷香左右,仵作起身說道:“大人,此人死法和剛才那人一致,身上的確有些共同之處。”
“哦?還真有共同之處,說說看。”
沛縣縣令呀聲說道。
“是。”
仵作答應一聲,然後低頭開始組織起語句來。
不久,仵作說道;“他們兩人的共同之處共有三點,第一,他們的鼻孔之中都有一些灰色的物質,這種物質是一樣的,第二,他們嘴中都有一種難聞的味道,同時都還有一股淡淡的酒味,第三,從他們眼瞳之中反饋出來資訊來看,他們都是被同一個人,或者說同一個兇手嚇死的。”
說完之後,仵作抽了抽鼻子,沉聲說道:“他們嘴中撥出來的氣體和這空氣中的氣體一般無二。”
“什麼!?”
沛縣縣令大驚失色,轉頭看向薛青山,道;“大人,這裡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出去吧。”
“好,這裡的確有些怪異,你們把屍體送回村中,讓村民們看看這人是不是另外一個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