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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部分

回駿府,因此明日一早,她就得忙著準備迎接諸事。

“我們在城內再見吧。”茶阿局剛要起身離去,卻又想起了什麼,坐下,說起了她聽家康所言幼時諸事,“聽說這一帶原叫少將宮,你父親幼時在這裡過活。當時,你父親還是個無依無靠的人質,被人稱為三河野種。但現在,他已為天下公。每當他在城中巡視,便會說些往事。人生真是難以預料啊。”

這也是茶阿局自己的感慨。先前,茶阿局乃遠州鐵匠之妻,因丈夫死於非命,她抱著三歲的幼女遠赴濱松城,尋到家康,請他為自己伸冤。這就是緣分,家康將她收為側室,她後生下忠輝,現在忠輝已成了擁有六十萬石俸祿的親藩大名。她是想起了自己的命運,才發出如此感慨。

“我想我不必再說,你也應明白,定要孝敬父親,報答他的恩情。”

忠輝笑著打斷了她:“母親不必掛懷。您就是讓我不孝順,我還偏要做給您看呢。”

“那,我們城內再見吧。”

“孩兒倒是要拜託母親好生照顧父親。”

“好,好,我知道。”茶阿局起身離去。但她穿草鞋時,鞋帶突然掙斷了。這許是有何預兆,但她卻未多想,重繫了一遍。

忠輝帶著幾分酒意,目送著母親,“母親小心慢行。孩兒這樣說或有些可笑,此處和駿府城近在咫尺,況且您是坐轎回去,哈哈!”他放聲大笑。茶阿局未讓忠輝看到自己斷開的鞋帶,慌忙進了轎子。

之後,忠輝繼續喝酒。他幾乎不來駿府府邸居住,因此,此處亦無女人。待母親去後,他便從花街柳巷叫來了一些妓女。“父親明日便會回來。待見過父親我就要啟程了。今夜不妨一醉方休吧。”

他知還會在城中見到母親,只備到時婉轉向母親表達心思:“忠輝想再歷練一兩年,入主大坂,為幕府效力。”他想讓母親先給父親透露此意,看看父親作何反應。

就這樣,忠輝在駿府心滿意足度過了兩夜。

“吉十郎,父親平安抵達駿府了?”到了第三日,忠輝依舊帶著幾分酒意,問身邊的侍童。此一整日,他睡得不多。

“是,已經平安到達,真是可喜可賀。”

“哦,好。明日我就進城向父親問安。今夜我要好生睡一覺。你們自己可以盡情飲,莫要因些屁事吵了我就是。”他吩咐過後,便昏昏沉沉睡去了。

妓女還留在府中,但因忠輝已沉沉睡去,她們也就懶散下來。院子裡一片寂靜,聽不到小鼓和笛子之音。不知過了幾個時辰,周圍依舊一片寂靜。

忠輝忽覺一股冷冷的夜風吹過,遂朦朦朧朧睜開眼睛。

“小的有事稟報,請大人醒醒。”說話的是吉十郎,他提著一盞昏暗的燈,壓低了聲音道。

“何事?不是叫你休要吵醒我嗎。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才天黑未久,城內有使者求見。”

“城內?是母親派來的?”

“不,乃是三條城城主之子松平出雲守勝隆,奉大御所之命前來求見大人。”

“家老們呢,讓他們代我去見見便是。”

“他說必須要面見大人您。他說他乃是大御所派來的使者,讓小的定要叫醒您。”

“大御所派來的?”忠輝這才慌忙起身。由於喝了太多,他依然感到頭昏腦漲。“好,把他請到廳裡,我馬上就過去。”忠輝起身之後,伸了個懶腰,速速換上見客的衣杉。

忠輝一邊換衣一邊尋思:松平勝隆在父親身邊,若讓他見到自己一身酒氣,回報父親,怕大事不好。說不定母親將自己生下男嬰的訊息告訴了父親,父親特意派人祝賀來了。“我兒子也做父親了啊。”他莫不是要賜我什麼東西?

忠輝昏昏沉沉想著還未謀面的兒子,來到了廳裡。松平勝隆乃是忠輝家老之子,二人之間毋需客套。

“啊,勝隆,天色已晚,你來這一趟,真是辛苦了。父親有何事?”他的口氣顯得很是隨意,但仍舊坐在了下座,“你說吧,我聽著。”

此時,嬰兒和父親的笑臉仍舊浮現在忠輝眼前,正因如此,松平勝隆在燭光下坐正了姿勢,要傳達家康的旨意之時,忠輝還是昏昏沉沉。

“大御所有令!”松平勝隆一臉嚴肅道,“第一,爾於大坂出征之際,在江州守山一帶,不及報告將軍,便擅自斬殺將軍家臣——長坂血槍之弟六兵衛,可謂僭越之罪。第二,進宮面聖之際,提出各種異議,拒不同行,敢去捕魚,實乃罪不容赦。第三,身為六十萬石之大名,仍不知足,還敢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