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的紅衣小美人聽了這話,噗哧一笑,本想說幾句,可是一見已到大廳就把話吞回肚子裡去。他左邊白衣小美人聞言則狠狠盯了男人一眼,道:“又沒人叫你來。”男人本想問一下小老婆為什麼突然間生那麼大的氣,可是小美人甩頭跟太史傑進大廳了,沒有給男人機會。
大廳中坐的從大部分都是年紀二十到三十,或攜刀,或帶劍,或者佩帶一些奇門武器的青年人。可以說他們每個人都很出色,放在某一個門派都是屬一屬二的,其中最耀眼,最引人注目還是太史傑,夜無情,還有兩個不認識的人。一位頭帶一位笠,把臉摭得低低,讓人看不清面貌的劍客。那劍客渾身散發著一種極為奇怪的氣息,那種氣息連男人都不知道怎麼形容,他以往也從來沒有見過,反正讓人很不舒服就是了。那劍客一個人坐在那裡,也不與人搭話。另外一個則是一位文質彬彬,溫文儒雅,身著儒衫的書生。那書生遠遠望前,柔弱不堪,仿若手無束雞之力。不過男人望向他時,心中卻是一驚,因為他從書生身上感受不到什麼。此次比武招親,能進揚州城的沒有一個是簡單角色。能被寧夫人請來寧家的,更更簡單。男人身懷‘九天十地搜神大法’,‘龍陽觀止法’,可以說天下間沒有一人,或者一物可以逃過他的一雙眼睛,可是此時那書生在他面前,男人卻真的什麼也沒有感受到。男人知道沒有的才是最可怕的。男人心想:“他們兩人可能就謝玉華所說的神秘劍客跟七絕書生吧!”
太史傑與夜無情兩人被中年人引向最中間的那一席,男人則被大廳中的另外一位侍者引向旁邊的一席,本來男人想跟太史傑坐一起的,可是那一桌只有兩個空位。剛一落座,從門外走進一位丰姿如玉,風情萬種,成熟豐滿的美婦人。她的美貌或許比不上,絕色傾城的金曉芳,聖潔端莊的了緣,嫵媚妖嬈的雲玉妃,知性儒雅的文慧玉,但從她身上,男人卻見識到女人的另一種美,那種美由美婦人天生的精明經日積月累而成的,是成功的美。做為整個天下最為富有的女人,她沒有渾身的珠光寶氣,但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得到她內而外所散發著那種雍容華貴。眼角的幾條魚尾紋非但無損於她的美麗,反而平添了美婦人歲月韻味。歲月在她身上見證的不是流失,而是得到,美婦人因為歲月而美麗。
美婦人一進大廳,便自已舉懷道:“對不起,因莊內有點事來晚了一些,妾身自罰一懷向諸位少俠賠罪。”說完一口盡飲懷中之酒。那種巾幗不讓鬚眉的豪爽,令許多人為之心折。大家在連稱不敢之餘,也陪美婦人喝了一懷。
整場宴會在一種比較友好的氣氛中進行。之所以說比較友好,因為做為同是當代江湖年最為傑出的人,大家心中難免有一些芥蒂。如果沒有在寧家,說不定大家早就開打了,比一下誰才是天下第青年一高手。宴會間,男人也深深感受到了寧家這位女主人舉手投足之間表現出來的智慧。男人心中也暗想:“兩人做生意都那麼成功,不知讓她跟沈玉她娘比一場誰會贏?”
宴會結束後,男人才知道寧夫人舉辦這個宴會的目的。她知道寧家此次比武招親,與會的英雄豪傑數不勝數,大家之中難免有什麼仇怨糾紛,她是希望在場的英雄豪傑能以他們具大的號召力,或者他們師門強大的勢力維護蘇州在這段時間的和平穩定。眾人自是答應。
宴會結束後,男人跟太史傑回到天場客棧。在路上,男人突然想起白衣小老婆進了寧家後,就沒出來,忙問紅衣小美人,因為她一直紅衣小美人在一起。紅衣小美人告訴男人說:“丁大哥說寧夫人有事跟他說,等一下就到客棧找我們。”男人與太史傑對望了一眼,都搞不懂寧夫人找他做什麼。
回到客棧,男人美美洗了一下澡,正欲躺下休息時,想起了敲門聲,一開那個不速之客竟是梅依紅。梅依紅道:“你跟我來。”此時天色已深,她真不搞不懂這個精力旺盛的小丫頭在這時找他有什麼事,忙問:“什麼事啊?”梅依紅道:“練功。”男人才恍然記起來,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連這事都忘了,暗歎一聲命苦,只得披衣跟在小丫頭身後來到上次梅她教他碎玉神掌的地方。
到達目的地後,紅衣小美人一副老師模樣,打量了一下男人道:“我上次教你的碎玉神掌練得怎麼樣了?你現在練給我看一下。”男人聞言只得賣力耍起來,一招一式中規中矩,只看得小丫頭這個師父不住點頭,有時還拍著男人的頭誇他姿質優異,弄得男人哭笑不得。最後紅衣小美人說:“現在你這一套碎玉神掌欠缺的只是應用技法跟火候了。這兩樣東西我都沒有辦法教你,只能靠你自己的領悟跟苦練了。”說話間倒有那麼幾分師父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