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爐兮萬物為銅,陰陽為炭兮造化為工。
李烈萬萬沒有想到,張鴉九不但成就天人神境,還是聖道天人,心中震驚難以言喻。
震驚歸震驚,但他卻不肯坐而待斃,身形向後疾退的同時,雙手向前一揮,兩柄劍便飛射而出,一擋鐵錘,一攻張鴉九。
可是,兩柄飛劍剛剛飛出,便被四周那熊熊的爐火燒得炙紅,張鴉九隨手一錘,便將其砸得粉身碎骨,隨後便被煉化為汁液,滴落在那方巨大的砧板上。
身為化神大能,李烈自然不會只有這兩柄飛劍,他雙手連揮不停,符飛劍法寶接鍾而出。
但無論什麼手段,也無法在張鴉九的錘下,支撐哪怕一息的時間。
即便他身法再靈活,也無法避開張鴉九的鐵錘,終於被一錘砸在身上。
護體法寶金光一閃,便宣告破碎,李烈就像是棒球一樣,被打得直飛而出,只覺得渾身骨骼彷彿都碎了一般。
“該死,若非本王奉天承運印被君無爭所傷,哪裡容得你這般猖狂!”
李烈心中懊惱不已,知道今日不但難以成功,甚至可能送上性命。
他暗中把心一橫,張口吐出奉天承運印,向著張鴉九狠狠砸落過去。
奉天承運印剛剛飛出一半,便猛地爆炸開來。
這是仙道化神大成的本命法寶,一旦殉爆其威力可想而知,便是張鴉九的武道結界,也難以承受,頓時被炸開道道裂縫。
就在此時,李烈天靈突然炸開,元神脫體而出,從其中一道裂縫飛射而出。
張鴉九剛剛避開奉天承運印的自爆,見他元神出竅而逃,怒喝道:“哪裡走,給我留下來!”
話音未落,他身體一閃便追了上去。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李烈元神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已到了十餘里外,張鴉九速度再快,也無法追得上他。
“張鴉九,想追本王,下輩子吧!”
李烈元神一聲長笑,吼道:“你們洗淨脖子,待本王重”
他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地面泛起一片白光,將李烈元神籠罩在其中。
李烈只覺得一股難以抵抗的力量,自那白光中心傳來,要將他吸過去。
“什麼東西?!”
雖然他只剩下元神,卻感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拼盡全力想要掙脫,但卻身不由己地飛了過去。
越飛越近,李烈終於看清楚了,那力量的來源,卻是路峻手中一顆晶瑩剔透的明珠。
“那是天人靈珠!這小雜種怎麼會有這東西?”
李烈還沒想明白原因,便被天人靈珠吸了進去,他在靈珠中掙扎片刻便再無聲息。
“哈哈,路峻,幹得好!”
張鴉九大笑著落在路峻身旁,抬手重重地連拍他的肩膀。
他手勁極大,即便路峻已是通幽六重天,仍被拍得直呲牙咧嘴。
“張鴉九,你想要殺了我師弟嗎?”沐瑤大聲喊道。
張鴉九嘿嘿一笑,說道:“他要是連這點勁都受不了,還配是路不平的兒子?”
聽到他提起父親,路峻連忙問道:“前輩,可有我爹爹訊息?”
“前輩?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張鴉九四處看了看,突然說道:“哎呦,光顧著高興了,把君大先生他們給忘了!”
說完,他身形一閃,已在百丈之外,向著君無爭他們飛奔而去。
“顧左右而言他,爹爹到底怎麼了,讓他如此謹言慎行?”
路峻心中帶著疑問,和雪沐二女也走了過去。
三位天人都受傷不淺,不過都沒有什麼大礙。
寒喧過後,君無爭笑道:“我們四個天人,居然沒能擒住李烈,卻讓路峻立了大功,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路峻汗顏道:“先生莫要謬讚了,要不是有各位天人出手,就算晚輩再練上個百年,也不夠給李烈看的。”
“哈哈,不要妄自菲薄,你日後成就遠勝於我們。”張鴉九笑道。
“晚輩可不敢與前輩相提並論,前輩可是憑一己之力,逼得李烈元神出竅而逃。”路峻說道。
“什麼一己之力,若不是君大先生他們先戰過李烈一番,我也不能如此輕鬆獲勝。”
張鴉九擺了擺手,說道:“當然,最主要的是,李烈根本不知道我也是天人神境。”
“這怎麼可能?”
路峻和李烈當初一樣,也感覺到大惑不解,問道:“不是說,天人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