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長老緩緩念出一段口訣來,秦婉兒急忙用心記憶,只一次便全部記住,沒有半點差錯。
“很好,現在寧神靜心,冥想丹田位置有氣生成……”
玉長老將丹田,經脈,穴位基礎知識一一講解,指導秦婉兒修煉起來。
說來也怪,秦婉兒未學過半點武功,連煉體都沒有進入,在玉長老的指點下,以那段心法修煉,一夜之後竟然開闢丹田,聚氣成功。
“果然是獨一無二的玄陰女體,煉體天成,一日千里,下任宮主非她莫屬,我雪神宮終於可以凌駕四大聖地之首了!”
玉長老難掩心中激動,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突然,她想起路峻來,心中不由冷笑道:“我雪神宮主冰清玉潔,豈是你個凡夫俗子可以褻瀆?昨日我斬斷你的念想,若敢再擾亂婉兒的心境,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秦婉兒尚不知玉長老的心思,她正在感受著體內遊走的真氣,對於她來說,一切都是那麼新奇。
恰在此時,李清兒和趙若雲過來給玉長老請安,聽說秦婉兒已聚氣成功,二女無不大驚。
她們之前知道,秦婉兒並不會任何武功,卻怎麼也想不到,竟然可以一夜聚氣,跨入真正武者的行列。
“難怪玉長老說,魚龍榜只是凡夫俗子的自娛自樂,若是這般進度,婉兒怕不是用不了多久,就能修煉到如意境?”
李清兒心中泛起酸意來,她和趙若雲雖被選入雪神宮,但玉長老卻沒有傳授任何武功,更不要親自指點了。
她忍不住問道:“玉長老,婉兒都修煉雪神宮功法了,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啊?”
趙若雲也滿臉期待地看著玉長老。
“莫急,你們有武學功底在身,需藉助大雪山萬年寒氣,才能轉修雪神宮功法,而婉兒是天然璞玉,所以並無此擾。”玉長老笑道。
李清兒和趙若雲這才高興起來,無比期待那一天早日到來。
接下來的日子,玉長老日日傳授秦婉兒。
秦婉兒的修為也越來越高,不過三月時間,便後來者居上,先李趙二女一步,進入化虛境大成,距離如意境只一步之遙。
她的氣質也發生了很大的改變,不再如以往那般柔怯,而是變得格外清冷,雖不似玉長老那般萬年不化的冰山,但也讓人難以接近。
三月來,玉長老帶領三女,棄船轉車,賓士數千裡,卻再未尋到稱心之選。
出行近一年,足跡遍大唐,只尋得三名弟子,雪神宮選徒之嚴,可見一斑。
“玉長老,這便是南麓書院嗎?”
眼前高山巍峨,峭壁上龍飛鳳舞寫著四個大字:天南一柱,數里之外都清晰可見。
山巔雲霧之間,隱隱可見一片庭院,古樸雅典,這裡便是四大武林聖地之首的南麓書院。
玉長老凝望著那渾若天成的四個大字,良久才嘆道:“天人之威,果然深不可測。”
“天人之威,我怎麼沒有發現?”趙若雲問道。
“那是你境界還不夠。”玉長老喃喃道。
她沒有說,秦婉兒三人自不知道,從看到那南天之柱四字起,玉長老的功力,便被強行壓制到如意境。
堂堂宗師,卻被四字鎮壓,更恐怖的是,這是書院首代先生仲尼的手書,迄今已過五千年!
“那我們能見到先生嗎?”李清兒無限景仰地問道。
“不要說你們,我都不知能否得以拜見先生。不過,你們可以見到六院山長,已是凡夫俗子難以企望的福分了。”玉長老笑道。
她收起冷傲,帶領秦婉兒三人,徒步向南麓山走去。
到得書院門前,只見門前高懸一方素扁,上書南麓書院四字。
門旁坐著一個書生打扮的青年,正在搖頭晃腦誦讀文章,院內也是書聲琅琅,與民間文人書院並無差異,實在令人難以相信,這裡便是武林第一聖地。
看到幾人走來,那青年書生停下誦讀,起身迎上前去,長揖一禮道:“請問幾位尊姓大名,小生好去通報。”
玉長老還了一禮,說道:“雪神宮玉靈波前來拜訪。”
“原來是玉長老,小生這便去請翟山長前來迎接。”
不多時,一位儀表堂堂中年儒生走出,微笑道:“玉長老大賀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翟山長言重了。”玉靈波行了一禮,恭聲說道:“靈波恭請先生聖安,不知可否謁見?”
“先生金體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