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陸司令的臉看不到任何打擊,一抹驚詫在溫媛眸中劃過。
陸司令鏗鏘有力的軍人步伐走了出去,穩如泰山,操控一切的氣勢仍壓在這屋裡的每個人心頭。
要不是因為女兒一直很敬重這個養父溫世軒,就溫家這種人,陸司令都懶得出面。
許玉娥在地板上翻滾著,嚷嚷著:“對,她不會認你們的,我們溫家對她很好,她不會認你們的。”
“不好意思,你知道她現在去哪裡了嗎?她現在跟我媽一塊出遊了。”小指頭挖著耳朵的陸歡,實在覺得許玉娥太吵了,插了一句口。
許玉娥倒是挺會隨機應變的,立馬改詞為:“這個狗養的,我們溫家養了她這麼多年,她竟然沒有一點感恩戴德的心,忘恩負義的小人,等著——”
“你再說一句,我割了你舌頭。”君爺可沒有父親和弟弟好耐性,冷冰貼在許玉娥耳畔的一句話,令許玉娥立馬拿手捂住自己的舌頭閉上了狗嘴。
冷笑依然凝在冰唇上:原來這女人挺愛惜自己的舌頭,也是,這女人也就是長了一張狗嘴。
其他人看到君爺嘴角邊那抹冷笑:都領悟到許玉娥的舌頭總有一天是要完蛋了。
金美辰嚇得,四肢在地上並爬,沒有金父金母,她只好爬到蔣飛腳邊,抓住蔣飛的褲腳:“老公——”
“我不是你老公!”蔣飛閃電式地躲開她,把她當成一個垃圾看,“我告訴你,我已經打了離婚申請報告了。”
“你這沒有良心的——”金美辰兩隻眼球淚汪汪。
雖說這樣的兒媳和大嫂,蔣父和蔣梅也不想要,但是,自己兒子和兄長未免不是和金美辰半斤八兩。
“蔣少校。”從劉秘書手裡接過的報告,君爺直接摔到了蔣飛臉上。
蔣飛被報告砸了個暈,滿眼冒金花時,耳聽君爺的聲音在代他領導對他宣判:
“你的離婚申請報告一輩子都不可能批。因為你的行為,已經給部隊的聲譽造成了極為不利的影響。”
什麼?
一輩子都只可能和這個雜貨鋪老闆的女兒捆綁在一起!
“怎麼?嫌她是雜貨鋪老闆的女兒不想要?”君爺說這話時,想自己的妹妹算是奇葩了,這笑愈是冷了三分。
由是,本想君爺是為自己出頭而獲救的金美辰,從這笑中突然領悟到不是這一回事,滿懷感激的眼低了下去,是用全身力氣去捂耳朵。
“她不是溫家的女兒,是殺人犯的女兒。”
要調查金美辰真正的身世並不難,從被逮捕的金父口裡一問,畫出當年賣金美辰的那個男人肖像,再用現在的高科技手段一查,證實了金美辰的親生母親已死,親生父親因為犯了殺人罪進了監獄,於是金美辰被她舅舅抱了出來賣,遇到了正在找孩子養的金父金母。
蔣飛被數道雷電擊中,全身抽筋,是要口吐白沫。
你蔣飛不是嫌棄是雜貨鋪老闆的女兒不要嗎?配你個殺人犯的女兒,算是“安慰”你了。
這些人之中,最終要收拾的,是躲在角落裡一半悲傷一半竊喜的蔣母了。
蔣母手不停拍撫胸前,想:幸好,幸好,一個大兒媳栽了沒有關係,可小兒媳,那是連李家都絕對攀不上的陸家真正千金大小姐!
今天王鳳她們也都見到看到了,明天,不,今晚,她都能在太太們中間大放光彩了。看來,陸家對她這個親家送的見面禮,實在夠厚重,她今後一定對蔓蔓好,比對金美辰好上百倍萬倍。
可陸家給她送的這份厚禮當然不是這麼回事。
實際,不止是陸司令本人不滿意,就是姚書記的老婆姚夫人,都私下對陸司令交代了:這種婆婆,不認也罷!蔓蔓有我們疼,需要她嗎!讓她滾一邊去!滾到崖底下粉身碎骨!
姚夫人因為當不了自己要的兒媳的婆婆,對蔣母那是萬分妒忌加痛恨。
陸家人不辦蔣母的話,他們姚家自己出馬。
陸家人怎麼可能讓姚家出馬?會丟臉的~
“蔣夫人。”君爺意味地一句喚。
“哎。”蔣母挺胸昂頭,好像要領表彰小紅花的小學生,從行列裡頭高興地邁出一步,“我說大舅子——”
“不用喊我大舅子。”
君爺這句話讓蔣母一怔:“那——”莫非君爺已表示能親近到能讓她直呼其名了。
看這蔣母的表情和許玉娥那隻母豬一樣蠢。
陸歡迫不及待幫今天已說太多話了的君爺開這個炮:“蔣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