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幹什麼。反正他近來自從向我老公學習高階軟體程式設計,都變得神神秘秘的,很忙碌。寶兒要去陪阿芳,阿芳出院,他們兩個是要回麥當勞打工。其他人,我二姐、我爸都是要上班的。我公公自己有老年人要過的圈子。”蔓蔓是幾個指頭一併數完,嘆一口好大的長氣。
在於自己都不信,原來自己平常有這麼多人看管和轄制。
當然,一般來說,這裡面很多人都不會怎麼管她的,最主要是她哥這個司令塔,有君爺所在的司令塔操控,監視她的視線是無處不在。
如今,她哥出國了,無法遠端操控,她四周的眼線形同了虛無。
在說,她哥在的時候,她這不也偷偷摸摸成功地做了這麼多事,只是未有現在這般自由。
初夏和杜宇聽她分析,都用一種很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她,最終小兩口一塊嘆,是醒悟:“我們都忘了,差點忘了,你現在是陸家的大小姐了。”
蔓蔓這種待遇,只有那些寶貝的大小姐才有。如果是一般家庭,哪有這麼多空去管一個成年了的女兒。
“什麼大小姐?那是我哥敏感過頭。”蔓蔓惱道。
她就是一個草根,從小到大都是。
而且,陸家是挺有勢力,但和大小姐有毛關係,又不是億萬富豪。
初夏和杜宇聽著她這話都聳聳肩,感覺她這話是有道理,蔓蔓不是富家千金。問題在於,蔓蔓縱使不是富家千金,但確實是被君爺用一張巨大的屏網遮罩起來,是被君爺小心翼翼地捧在了掌心裡。
哥哥強大的保護欲,在他們外人看來,是有些保護過頭了。
因而,哪怕陸夫人知道了女兒在幹什麼,對女兒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讓大兒子是有點兒妹控。
同理,二姐蔣梅,也覺得自己弟弟對老婆有點過於管制了。經歷過離婚風波的她,更清楚地認識到事業對一個已婚婦女的重要性,全面支援弟媳。
蔓蔓就此,可以安心在【畫餅充飢】店開工了。
要替換下來的招牌,杜宇已找人做好。做牌匾的不是別人,是溫世軒。
當蔓蔓看見父親開著輛車來到【畫餅充飢】。溫世軒是會開車的,現在杜宇把自己的小貨車轉給溫世軒一個人用。杜宇上去,幫溫世軒將牌匾搬下來。
這塊招牌的字型是蔓蔓親自設計的,溫世軒照著放大的尺寸鑿刻,油漆,全部手工製作,沒有機器弄的漂亮,卻是看起來讓人很有親切感。
古色古樸。
杜宇看了都贊:“溫叔,你這是愈老愈能幹。”
溫世軒摸著後腦勺,呵呵呵笑著。來到京城後,幫女兒做這做那,漸漸的,自己都覺得自己不再是前妻口裡那個沒用的東西,他原來也有點藝術天賦。
“爸。”蔓蔓遞了條毛巾給父親擦汗,天氣熱,人只要一動就出汗,蔓蔓提醒父親,“這些苦力活,你讓那些年輕人幹著,不然你一個人忙不過來的。”
溫世軒能幹活,而現在他要面對的問題是,要從自己能幹活轉變到督促別人能幹活,這對他來說是個不小的挑戰,幸好有譚母在旁邊幫手。
“他知道的。”本在櫃檯坐著的譚母,走過來笑著說,“蔓蔓,你爸比你想象中的能幹多了,我看他在廚房裡對各個小工的具體安排,做得有條理,而且很好。”
溫世軒笨拙,想事情,卻很細。因為他沒有這個龐大的能力將計劃隨手拈來,只好是不停地先想,自己在家先做好草圖,再和譚母商量,一個個安排下去。想得多,這細節肯定是更周全,更深思熟慮,幾乎是達到了面面俱到。
幾個廚房小工剛到,馬上能拿到最全面的指示,各自分工,責任明確,工作進行的有條有理。
溫世軒這種出乎意料的管理才幹,讓蔓蔓等人都大呼吃驚。
“你爸是個金子,可惜以前被老婆埋沒了。”初夏對蔓蔓說。
許玉娥以前在雜貨鋪,要一手遮天,對老實能幹經常吃啞巴虧的溫世軒指手畫腳,溫世軒一點本事都不能顯現出來,相當於是老婆的小工。
離婚,對一些夫婦來說,並不絕對是壞事。
溫世軒自從脫離了老婆的控制後,越活越有勁,愈發有活力,人,看來都年輕了不少。本來頭頂有些花白的頭髮,經杜宇介紹,自己和一個髮廊師傅學習簡單的染髮,買了染髮劑在家裡自己染,頭髮油亮亮的烏黑,再加上現在條件好了,有錢賺了,笑口常開,很顯精神。
五十多歲的人,以前看著是六十幾歲,現在一下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