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若被驚慌的動物,仰起頭。
來到這個男人面前,近距離看著,眼睛、眉毛、鼻子、衣服,一遍遍,是在腦海裡重複地濾過,最終剩下的那個殼,怎麼看,都是和記憶裡的那個人幾乎是一模一樣。況且他知道,認錯溫世軒的人,似乎不止是他。
他自認,能很理智地站在這個男人面前,與對方說話,結果他發現辦不到。他恨透了這張臉,縱使明知道不是溫世軒,都無法抑制對這張臉的情感。
“你——”溫世軒在夜裡,像是看得不是很清楚,歪著頭,瞧了許久,做出一副仿若才記起的樣子,“你是蔓蔓的大哥吧?”
溫世軒表現的平靜,鎮定,十分的容易惹火人。
他終於明白他妹妹專和他搞對抗時那種溫吞吞的性子從哪裡養成的,無疑,是這個男人潛移默化中教出來的。
“是,我是蔓蔓的大哥。你怎麼會在這?”他慵懶的嗓調別有深意地問。
溫世軒腦殼卡了下,方是找到應對的話:“我,我這是沒事四處兜兜風,剛好走到這附近。”
“兜風到這裡,是想見我妹妹?”
“沒有,不是。”溫世軒慌慌張張的,生怕他察覺到什麼。
自己沒有做虧心事,但是,養女都把一切安排的好好了,他不想節外生枝。
在他前面的,這個養女的兄長,他知道的,從第一次見面即知道的,對方討厭他。後來他從陸老頭等人的片言斷語,大致能知道些情況,好像是他和一個男人長得像,使得他們誤會了什麼。
磨了磨嘴唇,直腸子的人當然不會拐彎抹角:“我想你都知道是場誤會了。我和那人根本沒有一點關係,根本不認識那個人。”
風,一陣,從路面肆過。
冷冷的,一聲細哼,若一泡煙,點起:“是的,但不管有沒有誤會,我們先後給你送過去了幾筆錢款,都是答謝你這麼多年來撫養我妹妹所花的消費。你一直不收,為什麼?是嫌錢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