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出來了,溫媛呢?
畫展的討論會,在沙龍里舉行,時間定在晚上七八點。
蔣衍陪著老婆過去時,人來人往,熱鬧非常。許多人彼此寒暄。這裡,不乏許多著名的畫界評論家。
“姐,姐夫。”陸歡小朋友見到他們小兩口時,顯得異常激動,飛奔過來,口齒不停地一個勁訴苦,“姐,你知道嗎?你們居然全部把我一個人甩了。害得我和寶兒孤苦伶仃的。”
“我們甩你了嗎?”蔓蔓和老公一塊兒傻懵。
“你們不是一早就去展館了嗎!”陸歡小朋友突然硬起口氣,興師問罪,證據確鑿。
“你又不是和西西一樣是在吃奶的娃。”蔓蔓聽清楚是這回事後,一句話輕鬆駁了弟弟。
陸歡小朋友哭喪:“姐,你這是有了兒子沒了弟弟。”
“我這是在給你戒奶。”蔓蔓理直氣壯的,給弟弟拍拍肩頭。
陸歡臉往外一撇,不怎高興的,接著,又是姐夫姐夫叫著,乾脆去纏姐夫好了。
姚子寶聽到兄弟這般無賴樣,都為兄弟感到臉紅,站到一邊去後,剛好是遇到了懂畫的雲姐和趙夫人,於是私下裡請教兩位夫人道:“今天我去看過蔓蔓姐的畫了,可蔓蔓姐那些畫我真是看不懂,阿姨能不能為我講解幾句?”
“寶兒。”雲姐聽了他這個請求,與趙夫人互相望了眼後,挺是認真地和他說,“畫,是給人欣賞的。你看了覺得怎麼樣就是怎麼樣,不該受其他人影響。美感這東西,各人感覺不同。”
“可總有構圖什麼之類的?”姚子寶據今天自己在展廳裡竊聽到的專業知識問。
“這些都是技術,不是藝術。”雲姐道,“當然,我們不能說藝術完全不需要技術,只是,藝術更需要一種靈魂的鍛就。”
儼然,他們的對話,引起了其他人進來討論。一時間,這場內的氣氛愈是火爆起來。各說各的有。應說,讚賞溫媛的畫不在少數。喜歡蔓蔓畫的,都是蔓蔓的老粉絲。縱使如此,有些蔓蔓的老粉絲,心裡不禁犯嘀咕:總覺得這次蔓蔓無論在選材上,在畫作裡面的表現,都似乎少了一種以往的耳目一新。
其中,林老夫人是很煩惱的一個。她本想在莊如玉的這次邀請中,蔓蔓能像以往一樣大放光彩,給她爭口氣。因為莊如玉看起來更看重溫媛,不然不會將比賽一開始,把蔓蔓置於比較不利的地位。
林老夫人坐在沙發裡頭,悄悄地長短噓氣,問趙夫人:這孩子存的什麼心思?是不願意和一個學生比嗎?
趙夫人搖搖頭,總覺得輕易放棄這種東西,決然不會存在努力拼搏的蔓蔓身上。
門口,莊如玉和溫媛走進來了。眾人看著她們兩個。莊如玉走在前面,一向的白裙子配搭海螺耳釘,清新飄逸好比仙女。溫媛走在後面,一樣的連衣裙,清純打扮,跟在莊如玉後面有點像小徒弟一樣。眾人在底下便是眾說紛紜。有的說,這溫媛今晚八成是要攀親了。
莊如玉現在在業界裡的名聲和人脈不可小看。如果溫媛真攀上了莊如玉這門親,以後還不飛黃騰達。
纏著姐夫的陸歡小朋友,只要看見溫媛那樣子,就嫌棄得想皺眉頭,對於這個莊如玉,由於今早上在展廳門口差點兒撞著,記在了心裡,總覺得這人隱隱約約有點印象,像是在哪裡見過。和寶兒一塊,是掃到了角落裡幾個哥站的地方,腦瓜裡突然靈光一閃。
君爺他們,今晚是有意躲在暗裡的,從進來開始,是默不作聲的,自成一群。其他人,大致都知道這是一群不大好惹的爺,由是,不敢上前和他們打招呼。君爺他們得以了清淨。
“莊老師,現在是愈來愈漂亮了。”高大帥用指頭頂著一帽子,笑眯眯地從遠處看著莊如玉的模樣兒說。
“別胡侃人家。人家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姚爺略帶警告,拍下他的手。
高大帥不以為意:“想當年,誰幫她做的人工耳蝸來著?”
“不是我們。”君爺冷冷的聲音道。
“君爺,你可不可以這麼謙虛,沒有你搭橋的話,她能——”
君爺再一眼,高大帥果斷的收了聲。
姚爺在旁邊插話道:“她現在不也很好。搞了個基金會,幫助很多需要要幫助的兒童。不枉我們幫了她。”
“我沒有說她心腸不好。我只是覺得,她是不是有點忘恩負義。”高大帥眯著眼道。
“人家怎麼忘恩負義的?瞧你這話前後矛盾,一會兒說人家忘恩負義,一會兒又說人家不是心腸不好。”難得寡言的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