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聲音,唬得對方噤聲後,她知道自己失態了,於是婉轉了語氣,“這樣吧,不然,你就這段時間,幫我整理辦公室,用來抵這律師費。”
溫世軒本想開口說不好,她辦公室裡的東西他哪敢隨便碰,碰壞了怎麼辦,但想到如果這樣說,是不是會惹得她生氣,連案子都不願意收了。因此他默不吭聲,算是接受了她這個條件。
如此約好,他從第二天開始,來她這裡“上班”。
周玉看他走了後,搖頭晃腦的,實際上沒有想到他竟是會反駁都沒有就同意了。低頭再研究了下律師函,她想了會兒後,撥通了一個電話:“喂,是陸君嗎?我是表表姑,過年我們剛見過面的那個表表姑。”
……
南南和西西滿月了。
長輩們沒有在外頭給兩個孩子擺滿月酒,是想為這兩孩子平安著想,越低調越好。滿月那天最大的一件事,是要給孩子們取大名。
譚母幫陸夫人在廚房裡準備各種各樣的水果和小吃,因為今晚可能來的客人比較多。兩個母親,早在初夏住院那會兒認識了且一見如故,因而譚母和陸夫人說話並不顧忌。
“兩天了,杜宇有電話過來嗎?”陸夫人問。
“一開始他打過許多,我和初夏都沒有接,後來他可能覺得這樣無濟於事,沒有再打來。”譚母道。
陸夫人見她眉間略顯憂愁,舔舔嘴唇說:“你也別急。或許他是在想辦法怎麼支走他媽。我見杜宇這孩子向來挺好的,也很愛初夏,不可能會放棄初夏和剛出生的孩子。”
“問題是我後來想想,以他那不靈光的腦袋瓜,說不定沒有能支走他媽,反而被他媽給說服了。”譚母哎,長嘆。
陸夫人經她這樣一說,覺得杜宇那個孬樣,確實有這種可能,於是跟著嘆氣:“若是你們像我家囡囡一樣有個哥,就好了。你看當時囡囡的婆婆來鬧,我也沒有辦法。雖然陸君的做法粗魯了些,但最少嚇得他們不敢再過來。”
君爺當時可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蔣母的頭浸到水裡面。
譚母聽完,乾巴巴地笑了笑:君爺那做法,不是普通人能學得來的。君爺那是有底氣,知道怎麼做既能嚇到蔣母又不會讓蔣母有事。所以初夏縱使有個哥,照樣沒法解決問題。除非有個像君爺這樣的。
“蔓蔓是好福氣,算苦盡甘來。”譚母邊說,邊是想起女兒初夏曾和自己說過,一開始蔓蔓與自己哥見面時,君爺因為認不出蔓蔓,對蔓蔓也不怎樣。如今君爺因著對蔓蔓的愧疚,是好到了不知道如何形容,恐怕對自己的媽自己的老婆,都沒有這般。
對譚母說的這點,陸夫人沒有二話:“別看他們兩個經常爭執,但是,陸君對囡囡是真的好。”
“你們叫蔓蔓囡囡,是蔓蔓的本名嗎?”譚母對這個問題掛念許久。
按理說,這陸家認回了女兒,是不是要給蔓蔓用回本來在陸家的名字。
“不是,囡囡是小名。”陸夫人搖搖頭,“我們想,這孩子用蔓蔓這個名,已經用了許久,現在改了恐怕不好。至多是改回姓氏。”
“可我見她現在還是叫溫蔓。”譚母聽陸夫人這一說,心想,莫非自己記錯了。
“這事由他哥在辦,具體,我和她爸,也都不清楚。”陸夫人說。
來到這裡才兩天,譚母已經感覺到,陸家不是陸司令在說話拍板,而是君爺在說話拍板。蔓蔓這個哥,也忒厲害些。
“夜晚,都有些什麼人來?想好給孩子取什麼樣的大名沒有?”譚母與陸夫人熟悉,問話因此問的直接。
“兩孩子的爺爺奶奶,蔓蔓的爺爺,定是都來的。其餘的,暫時未知。”陸夫人時常在家裡,招呼來往客人多,習慣了,對於來賓,也就向來沒有提前留意的念頭。
譚母聽問不出個所以然,又問:“蔓蔓和阿衍自己的想法呢?”
“你說他們兩個——”陸夫人“哦”,道,“囡囡,好像就喜歡南南西西這兩個名。阿衍,向來是囡囡說什麼,他沒有什麼意見的。”
譚母愣眨眼。
今晚,長輩要給孩子們命大名了。蔣衍知道昨晚上媳婦雖然什麼都沒有對他說,但媳婦心裡肯定憋了股勁。他撓著頭,試想如果媳婦今晚站出來堅持已見,自己又該怎麼找理由去支援媳婦。畢竟,以媳婦那個之所以給孩子取名南南西西是為了完成世界版圖這樣幼稚的理由,說出來,怕只會惹得一群人鬨堂大笑。
如此苦惱著走回家,經過大院門口,值班的門哨向他敬個禮,說:“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