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奧,你怎麼了?你不記得我了嗎?”她沒有動,大聲問出聲。
雪莉也不動,“泰奧,我是雪莉。”
泰奧看也沒看兩女人,閉眸躺下,“我知道你是雪莉。你們知道我不喜歡亞國人,讓他們都離開。”
一句話,像一盆冷水,將童童從頭淋到了腳。她怔怔地定在原地,看著那個一個月前還與她生死相約的男人,這一刻卻陌生得彷彿從來沒有見過面的……甚至還天生著那種厭惡和不耐煩的模樣……
心,又一寸寸冷了下去。
怎麼。。。。。。怎麼會這樣?
剎那件,她覺得眼前天旋地轉,層頂的燈光亮得刺眼,不斷地旋轉旋轉又旋轉,一道穿越的疼劃過心頭,昏了過去。
——寶貝兒,等著我。
泰奧,我等著你,我發過誓的……可是我等來了什麼?那是你嗎?
童童昏倒,姜少非抱著人就離開了。雪莉則露出了勝利的笑容,朝著伊卡菲爾揚起眉,轉身就離開了。其他人都面面相窺,不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凱文夫婦則一直揪著伊卡菲爾問個不停,整個一團亂。
而靜靜的病房內,那緊閉著眼,靜靜地睡在病床上的男人,被下的手卻是死死地握著,再沒有鬆開過。
童童,對不起。
第2朵雄獅卸甲
冰冷的房間,一場審訓正在進行中。
“楚大夫,求求你,我不是故意的,救救我,救救我啊——”小護士看著那移上前的鐵鉗子,嚇得淚流滿面。在她旁邊,還有兩個醫生早是一臉蒼白。
楚弈蹙眉,沒有開口。他更意外,自己最親近的小護士居然做出通敵賣國的事來,簡直……他自己監督不嚴,也是一大過。便任由伊卡菲爾拷問了。
酷刑,兼腦脈衝掃描,得來的資訊也不甚理想。
楚弈問,“居然讓他們在眼皮子底下動了手腳,這也太……”
伊卡菲爾恨恨道,“媽的!我是沒想到,泰奧一倒下,居然有這麼多陳弊。怪不得……他討厭在皇都辦公,這裡的毒蛇太他媽多了。以前說他殘忍,除掉太多政敵,現在才發現這些小毒蟻更是禍害千年!根本就不能放過一個。”
兩男人對視一眼,更是惺惺相惜。
這時候,歐陽進來,道,“結果如何?”
兩男人解釋了一下,但看歐陽的臉色,似乎並不意外,便又升起一絲希望。
“這種屬於玄學範,亞國唐幫對這方面很有研究,我一直想拜訪,但他們對政府的仇視態度很重,如果能請到唐幫老大的話,泰奧或許……”
這話一說出口時,伊卡菲爾已經往外走了,“還等什麼,現在就去找人!”
歐陽沒動,“你們不先看看童童的情況再離開?”
“她怎麼了?”兩人異口同聲。
歐陽的鏡片,冷光一閃,讓人心懸到了最高點。
……
——寶貝兒,等著我。
他笑得壞,很自信,他向她伸出手,張開懷抱,她心底滿是酸澀,對自己說,原來白日裡發生的都是夢啊,他還記得她,他怎麼會忘了她呢。
泰奧……
她奮力地想叫出他的名字,可是怎麼也發不出聲。心急得像是被貓在爪,劃出一道道血絲。她想跑上前,抱住他,可腳步怎麼也快不起來,他退後消失的速度卻那麼快那麼急。
“泰奧——”
童童被輕輕搖醒,一睜眼,床頭四周圍滿了人,一個個都是關切無比地看著她。歐陽婉兒的女兒小語跟她相處不多,卻格外喜歡她,一見她醒來,就送上自己削好的水果,要給她吃。其他人更急切,問這問那,生恐她有什麼想不通的,一逕地安慰。
“我沒什麼,只是……有點餓。”
“好好,能吃就是好事。快,叫人弄點好吃的來。啊,童童,你喜歡吃什麼啊?”歐陽婉兒不愧是當媽的人,越發細心了。
童童一笑,“什麼都行,呃,亞國菜吧!”
她這一笑,可把所有人笑懵了,不過提起的心立即放了下去。歐陽婉兒催促老公凱文去張羅,自己和女兒陪著她說笑。醫生護士們給她檢察著,守衛的大兵中還有泰奧的親兵,跑進來看了她一眼,親切又豪爽,其中還有已經十一層大兵被晉升上來的。
飯菜來時,歐陽婉兒帶頭吃起來,說是一起吃,大家都有胃口。
當她挑起一夾青菜,送進嘴裡時,四周的眼神那叫一個緊張擔憂啊,在她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