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尷尬的:“你哥他不讓我幫忙。”
大兒子會做菜,同樣出乎她意料。
若不是被汪芸芸那事兒逼到了底線,君爺也不會願意露這一手的。
不管怎麼說,總不能不賣給君爺面子。
陸歡夾了塊蒸的豬肉片擱進蔓蔓的碗裡,說:“姐,你嚐嚐,如果好吃,以後天天讓哥給你做。”
蔓蔓瞪住那塊肉片囧:讓君爺以後天天給她做飯?她未來嫂子白露不是得每天紅了雙眼瞪著她?
不說嫂子造反不造反,恐怕她老公第一個造反。
蔣衍同志一直信誓旦旦想為小媳婦做飯,只是做的太難吃了,使得蔓蔓小媳婦情願一輩子做飯給老公吃而不是讓老公做一頓給她吃。
見著她這個不情不願的表情,不明所以的君爺那個神色叫真正的一個黑:“不好吃也得吃。你現在的身體不是你自己一個人的。”
陸夫人和陸歡被他這話嚇到,急忙在他們兄妹之間打和場。
“君兒,這不好吃的東西你不能逼著囡囡吃,她吃了再吐怎麼辦?”陸夫人和顏悅色地教育大兒子,“這根本和吃了等於沒吃一樣。”
“哥,姐不是我,你不能以你那個標準去要求姐姐和姐姐的孩子。”陸歡幫腔。
“她吃了再說。”冷眸只是淡淡地等著她的決定。
夾起的蒸肉擱到舌尖上,蔓蔓的表情並不難看或是受折磨。
肉沫兒,出其意料,香的,很是香。
而且潤滑,打著舌尖兒,很嫩,一咬下去,全是肉汁。
月牙兒眼一小驚,驚的是:陸家人都是很會做菜嗎?
陸歡見她把眼睛看向自己,怕她是很難吃,道:“姐,你覺得難吃直接吐出來,沒有關係。我知道我哥做菜肯定不怎樣。”
“你怎麼知道不怎樣?”冷冷的聲音,提醒當事人在現場。
哥是得罪不起的。陸歡老老實實趕緊夾一塊放進嘴裡,想為姐姐主持公道。結果,這一試,意料之外的好吃。
“哥,原來你在學校裡拿的那個烹調比賽獎狀不是假的。”
“你認為我去收買了評委?”冷齒,對待小看自己的弟弟一樣不留情面。
陸歡畏縮脖子,稚氣尚在,手指一根根數道:“媽會做菜,姐會做菜,哥會做菜,只剩我和爸不會做菜,經常把鹽和糖混錯,聽說姐夫也是,三比三剛好。”
蔓蔓聽著在心裡頭嘆氣:為什麼是哥哥會做菜不是弟弟會做菜呢?
她這聲感慨,儼然被君爺洞察了。
冷哼:“我會做菜,就因為你們一個個做不出我要求做的菜。”
做大哥的好個大言不慚。
連在家裡做了幾十年飯菜的陸夫人心裡都小小委屈一把。
“這菜有什麼難做的?”月兒眉一挑,筷子夾起那塊蒸肉,隨口就能評上兩句,“不就是一塊,蘸了梅汁和糖的五花肉嗎?具體學名應該叫做梅子糖漬五花肉。”
這丫頭。
一針洞穿玄機。
冷眸稍訝。
擱下筷子的陸歡拍手叫嚷:“姐,你不當廚師太可惜了。”
對弟弟那抹冷眼的提醒來不及放出去。
蔓蔓對弟弟無隱瞞:“我是要開飯館了。”
“開飯館,很好啊。”陸歡一時不清楚其中來龍去脈,張口就說好,“姐你做的菜那麼好吃,來吃的人肯定很多。”
卻是陸夫人,在旁默默聽著,一句話都沒有插嘴。看這樣子,似乎早已聽說過這回事兒了。
從誰口裡聽說的?當然是一心想拉攏丈母孃的蔣大少了。
蔣衍認為:陸家這裡面其實創傷最輕的,反而應該是陸夫人。因為陸夫人已經做過多年的心理治療,比起那些把傷疤使勁兒藏著的陸家男人,能更客觀地正視他媳婦。
陸夫人對女婿的話,都是聽得進去的。這女婿,雖然比不上她從小看到大的姚子業親,但是,女兒自己挑的這個很疼女兒的女婿並不讓她討厭,並且有些討喜於她。
蔣衍是聰明有餘。
聰明的孩子,長輩哪個會不喜歡。
女婿說的話井井有條,條條是理,陸夫人自然都聽進去了。
女兒開飯館這事兒,陸夫人覺得——成。自己算是病了以後成了個家庭煮婦,知道女人整天窩在家裡眼界小,其實挺痛苦的。自己女兒想走出自己一片天地,她做媽的怎麼會不贊成。
女兒想有自己的事業,她都是贊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