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他們,你說是不,囡囡?”姚夫人的笑眼,望向了一旁坐的蔓蔓。
蔓蔓對姚爺的媽,印象向來挺好,親切和藹不說,而且看起來是樂於助人,性子甚至是有點像自己的死黨初夏,含個頭回了姚夫人:“是。”
“囡囡性子,就是安靜了些,和你一樣。在路上,我就怕你們兩個性子安靜,吃了虧,一路趕來。話說,就你們兩個來了嗎?陸君沒有陪你們來嗎?”姚夫人左看右看,不見君爺的身影。
“陸君哪有空,你兒子上班,我兒子不用上班嗎?是歡兒陪我們過來的。不過他嫌悶,去洗車了。”陸夫人與姚夫人說話時,表情是忒輕鬆,笑顏不斷,果真是比親姐妹更親的好姐妹。
“這麼說,你兩個兒子不做新衣,就囡囡做了衣服?”姚夫人笑侃陸夫人,“兩個兒子不會說你偏心?”
“本想幫他們新作的,但他們都嫌麻煩,我想著,過年那會兒是剛做了一套,就不幫他們做了。囡囡是沒有辦法,而且是爺爺出的錢,我兒子他們要叫委屈,也只能去和他們爺爺叫。”陸夫人道。
姚夫人就此一拍手,指著她笑起來:“你這個媽,是推卸責任。我都聽子業說了,掉了什麼照片,害得陸君都氣壞了。”
正喝茶的蔓蔓突然聽到姚夫人提及那件敏感的事兒,猛地一咳,嗆水。
“囡囡,你也見到了吧?怎樣?小時候你兩個大哥漂亮不?”
根本沒有想到姚夫人會拿這個開玩笑的蔓蔓,那個囧。
要是說漂亮,被兩個爺知道的話,不是得事後被兩個爺打死。
瞧女兒無法說話的那樣子,陸夫人忙為其解圍,說姚夫人:“你也真是的,他們兩個都長大了,都多少歲的人了,要成家立業的男子漢了,還被你拿出小時候的醜事在外面說。”
“這有什麼?囡囡不是外人。”姚夫人朝蔓蔓擠眉弄眼的,繼而又問起,“衣服做的怎麼樣了?囡囡打算做什麼樣的衣服,可以給我瞧瞧不?”
“給你看有什麼不可以的。”陸夫人說著招來店員取衣服樣本,“說起來,我和她正煩著呢,不知道哪一件比較好。”
取來的兩件衣服版式,皆是旗袍,不同在於,一件為白色,剪裁設計較為潮流,一件為富貴的紫紅色,傳統花樣。
“囡囡自己喜歡哪件?”姚夫人問。
可蔓蔓這時接到了電話,連聲道了句不好意思,走到了角落裡去接。
打電話過來的是林佳靜,因為父親林文才被電力公司通知提前銷假要提前走,急忙訂了當天機票到達飛機場,在路上告訴蔓蔓一聲。
“小姑丈走的這麼急?”聽到林文才要走,蔓蔓心裡頭忽然落空空的,很是不適。
“蔓蔓姐,我爸和你說幾句。”說著,林佳靜把電話交到父親手裡。
“蔓蔓。”林文才一如既往親切地叫著她的名字。
“小姑丈,你這一走,太急了。”蔓蔓真心話說,“阿衍上次,都說要不開車,和你喝酒。”
“不是生離死別,有的是機會見面。”林文才倒是看的很開,離開前非要和她說幾句話,當然是有些事要交代她。
“嗯,小姑丈你有什麼事交代儘管開聲吧。如果是佳靜的事,這個你放心,只要她在這邊一趟,我都會照顧好她的。”蔓蔓低聲的,慎重地承諾。
“佳靜轉校的事,我知道你會幫她辦好,不然我不會這樣放心走。我擔心的是,佳靜在這邊一個人學習生活,會不會被人帶壞,因此你這個做姐姐的,我只要求你,嚴格看管她教訓她。”林文才語重心長地說。
“小姑丈言重了。佳靜人這麼聰明,不會被人帶壞的。”蔓蔓一笑。
“不管怎樣,這事我一樣交代你爸了。”林文才道。
“我爸——身體近來好嗎?”月牙兒眼微微地眨著,聲音變得低沉。
“你爸還好,他畢竟不止你一個女兒。媛媛的學費,他要想方設法地去籌備。這也是我要和你說的。你爸和許玉娥被法院判決離婚了。”
這個事,可能因老公在部隊,老公幫溫世軒請的律師沒有能聯絡到老公通知,所以連帶她這邊都沒有收到風聲。
“我知道了。”嗓子裡帶出了一種複雜的情感。
當初老公忙著幫溫世軒打這個離婚官司,她沒有阻止,是覺得要尊重父親自己的意見。然而,偶爾,她會擔心,父親老了一個人會不會寂寞。以她瞭解的父親,是絕不會再娶第二個妻子的。
“媛媛孝順不孝順你爸,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