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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了。

“讓他們走吧。”蔓蔓攔住想繼續說話的初夏,接著轉頭對父親說,“爸,我今晚給你做你愛吃的糖醋排骨。”

“可是,蔓蔓——”溫世軒皺著眉,看著小女兒溫媛。

現在不是舍不捨得的問題,他胸口前所未有地激起了股怒火,想,想教訓這個被慣壞的丫頭。

在他溫世軒的原則裡面,平常能忍則忍,女兒耍點小脾氣小任性,他做父親的容忍,但是如果女兒走錯了道,他為父的絕無法容忍。

剎那,是能在父親眼裡看到熊熊的怒火,而不是她預期中反過來向她跪下向她懇求哀求的眼神,溫媛心裡被震了下。

“爸,我們住不起那麼好的房子,穿不起那麼好的衣服,但我們日子過得心裡舒暢。有些人,就是得等她虧心事做多了,像要得心臟病死了一樣,才知道粗飯布衣的好處。”蔓蔓說。

大女兒說的這話在理,他贊同,轉身,看都不看小女兒一眼,跟大女兒走了。

呆呆的,注視著父親頭也不回,和蔓蔓上了車。

父親見她發達了,不會來求她原諒,這個版本,和自己想的太遠了。

蔓蔓,更是——一如既往那種看不起她做事的眼光。

不對,完全不對!

“這些人是得神經病了吧?以為隨便冒認人家的孩子能得到什麼好處?”雷文斌朝蔓蔓他們走的那輛計程車噴口水,回頭一看。

溫媛的臉,白得有點掉渣。

“怎麼了?你不會是被那群神經病說的話——”看著她這幅表情,雷文斌心裡都一寒,不會是剛剛蔓蔓他們說的是真的吧。

“不,我是覺得他們挺可憐的。”找回聲音的溫媛,在心裡不停地換著氣,像是要拼命抓住塊浮木的溺水者。

“對,你說的對。”雷文斌心頭陣陣發虛,手背不由抹了把額頭的汗,“對了,你上次說,你未來公公是市委書記?”

“嗯,我伯父是市長,未來公公是市委書記。”唸到這兩個隨便亮出去都是無比讓人炫耀的長輩,溫媛找回了希望。

只要,到某個時候,拿哪個長輩都好,震一震蔓蔓,蔓蔓會繼續看不起她?

聽她恢復了自然的聲色,雷文斌的心安了下來,與她說起,自己已經將蔓蔓的作品拿到手,給了敵對的公司做研究,透過這個交易,敵對公司答應了請他做此次專案的主設計。希望到時候,她能先到政府裡面向她的兩位親戚長輩為他說好話。

溫媛聽著眉頭挑了挑:“沒有問題。”

這不難,到時候到哪個長輩面前一告,像當初在張晴面前一樣,告蔓蔓剽竊他人作品。

……

晚上,蔓蔓給父親做了最愛的糖醋排骨。

溫世軒扒著飯,固然氣著小女兒也是疼著小女兒,一會兒唉聲嘆氣,一會兒怒得拍大腿。

蔓蔓默默地夾米粒。

卻是初夏看不過去了,說溫世軒:“伯父,你有另一個女兒呢。”

“蔓蔓,你奶奶給你的玉佩呢。”溫世軒回神,陡然問的是好像驢頭不對馬嘴的事情。

初夏與蔓蔓一塊這麼久,都沒有聽說過蔓蔓藏了塊什麼玉佩,微訝地眨眨眼。

“來北京,我怕人多丟了不好,藏箱子裡了。”蔓蔓對父親是不能撒謊的。

“沒有丟就好。”溫世軒撫摩著胸口說,“那是你奶奶給你的護身符,丟了的話,爸怕你會出事。”

擱下筷子,給父親舀碗湯:“爸,您放心,那東西我絕不會丟的。”

“還有,我聽杜宇說你在學開車了?”溫世軒接過湯碗,不急著喝,一整張老臉都是掛心。

“是的。”蔓蔓答,眸光一轉,“爸,我小時候你說我出過車禍。”

剛喝上湯的溫世軒猛地咳了起來,咳咳咳:“蔓蔓,那事兒不要提了。”

“爸?”伸出的手幫父親拍著背。

溫世軒閉上口。老實巴交的漢子,不說的話,用什麼都撬不開的。

然,溫世軒閉上眼時,眼皮忍不住發抖,當每次想起大女兒小時候,差點被那輛車撞上。幸好他拉女兒拉得快,站在女兒身邊的另一個女孩,當場被車撞死了。

事後,交警是抓了一個犯人,但是,依他的記憶,不像是那天他看到的司機。

他看到的是個女人,交警抓的是個男人。

現在到處都有讓人冒名頂罪的,那個年代,能開小車的,肯定是個了不起背景的人。

因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