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選手來說是雪上加霜。
當然並不是所有選手都對自己沒有信心。
張曉亮上場時,被表姐拍了下。
孫枚說:“這回是你大顯身手的時候了,給我報仇。”
張曉亮微勾嘴角,他學國畫,學了有十年了,再怎麼說,肯定比臨時抱佛腳的強。對此,孫靖仁也對他寄予了厚望。這一次,孫家要掙回臉面。尤其是接二連三輸給陸家的話,更讓人不甘心。論技藝,從鬥茶就可以看出,他們孫家並不比陸家差,只不過是孫枚自己不小心砸了自己的盤。
選手們上臺,準備就緒。
小東子蹭到了舅媽身邊,坐著舅舅原先坐的位子,問:“舅媽,你不給舅舅先打下氣嗎?”
蔓蔓伸手捏下小傢伙古靈精怪的鼻子:“你今天怎麼這麼興奮?”
小傢伙看著爸爸媽媽在說話好像沒注意到自己,偷偷聲說:“有爸爸每天監視我做作業,比姥爺還嚴格,我都不像以前可以隨心所欲的玩了。雖然自從爸爸監督我做作業後,我一直在學校拿小紅花。”
聽小傢伙的語氣,是自相矛盾,一方面想被老師誇獎,一方面又苦惱每天都要辛勤唸書。
蔓蔓捂著嘴笑了會兒,指頭再點他的小鼻子:“你爸爸有沒有教你,魚與熊掌不能兼得。”
“有。”小傢伙鼓鼓腮幫子,“可我更想做超級天才,那樣,魚與熊掌一舉兩得。”
揉揉孩子的頭髮:“真貪心。”
“舅媽的孩子出來後一樣貪心的。”小傢伙不怕,有的是孩子與他一樣。
自己的孩子,蔓蔓摸摸自己的肚子,感覺到裡面的小東西聽了他們的話,似乎在翻滾呢,看來是與小傢伙一樣,對於做超級天才很樂。
蔓蔓嘆:自己小時候,好像也是不怎麼喜歡做作業的。要不是因為成績好的話爸爸會高興,不然,都不會想用功。直到快畢業了,才知道學習好的話,最受益的不是父母而是自己。
於是摸著小傢伙的腦瓜,又語重心長地說了些話。
蔣梅回頭一看,可以看到自己的兒子又粘在蔓蔓身邊了,剛想喊兒子不能麻煩懷孕的舅媽,被老公拉住。
“孩子喜歡,讓他多粘會兒沒有關係。到時候你弟弟下臺來,就沒有我們兒子的地方了。”趙文生其實想嘆氣的是,看蔣大少對自己老婆那個粘樣,兩個孩子出來後,都不知道是不是得和自己爸爸爭媽媽。
蔣梅似乎深有同感,撓著頭髮:“找時間,我得和他說說這個問題。那樣怎麼成?難道孩子出生後,蔓蔓還得被三個人分?”
蔣衍像是聽見了下面有人說自己壞話,鼻子一癢,差點要打個噴嚏。
站在他前面的高大帥,距他隔著有一排呢,都誇張地捂住自己的畫紙,說:“蔣大少,你想搞破壞,也別搞我。我都說我只會畫梅花印了,沒必要讓你使這功夫。”
“我需要嗎?”蔣衍挑眉斜哼著,胸有成竹。
高大帥微微一笑,唇角抽了下,像是有意侃他:“我說,你不會是和你媳婦一樣,是深藏不露的畫蘭高手吧?”
聽到高大帥這話,其他人,都倏地把目光放到了這裡。
孫靖仁的眼一沉,不放心地望向身旁張曉亮的畫。張曉亮握著毛筆,警惕的目光看的不是蔣衍,而是站在他面前的陸歡。看到陸歡的手煩惱地扒後腦勺,他眼底浮現出了無法抑制的欣喜。如果他手中的毛筆是一把刀的話,他會直接射到陸歡身上。
驀地,是另一道視線回頭,用一種考究的眼神盯著他。
張曉亮一怔,見是和陸歡坐在一起的那個像是關係很好的同伴。他問過,說是姚家的二少,現在就讀清華。想這陸歡真是好運氣,連青梅竹馬,都是姚家的二少,讀的還是清華。
對姚子寶冷丁丁的打量,張曉亮微微地唇角微勾,像是露出一種友好的微笑,又低下頭作畫。
姚子寶回過頭後,眉宇不展,問向了陸歡:“他什麼人,認得你?”
“我同學,同一個宿舍的。”陸歡不以為意,向來對張曉亮這號人既是看不進眼裡,也就不會擱在心上。張曉亮能怎樣,充其量是隻虛張聲勢的蚱蜢,被他一拳都能砸死。
姚子寶對兄弟有時過於爽快的性子是很清楚的,皺著眉說:“你小心些他,他看起來很不喜歡你。”
“討厭我的人多著呢。”陸歡聳聳肩。
姚子寶見他壓根不把自己的話放心上,只好扶起眼鏡,不再多說。
“我說。”輪到陸歡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