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為這個高考的失利,在之後蔓蔓很長的一段人生旅程中都形成了一個不可磨滅的陰影。到後來蔓蔓是用盡自己多少力氣才能重新爬起來。他不知道,卻能想象得出,在這段時間裡面,現在,乃至今後,他妹妹蔓蔓都要付出的比常人更多的艱辛。
高考,可以說是人生一個最大的轉折點,對於中國學子來說從古至今都是。
想到這點,都讓人恨不得!
“受不了了。等會兒等她下臺,我要找個機會。”陸歡磨起了牙齒,摩拳擦掌。
“揍她一拳,給人藉口,還不如在她杯子里弄點狗尿給她喝,反正毒不死人,但可以噁心她一輩子。”姚子寶阻止兄弟這個揍人的愚蠢的念頭,提出了更陰險的整人手段。
他這話,不禁讓常雲曦都側目了起來,問:“他是?”
坐在她旁邊的只剩季雲,季雲告訴她那是姚家的二少時,她的目光一閃,驀地轉到了對面坐著的姚爺身上。她的雙目是尖銳的,一眼看的不是這兩兄弟相貌上的區別,而是望到了兩兄弟一樣斯文的表皮底下那股子陰狠毒辣勁兒。
姚爺看到她望過來,美眉揚一截,似些挑釁,像是在說:你現在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嗎?
她慌忙低頭,眉頭鎖緊,心頭驀然是有點慌:不會吧……
因為知道自己在無意中已是得罪了不少這尊大佛了。
臺下一片焦急,臺上,則到了命運的轉折點。只聽,驚呼之聲再度起伏。一驚一乍,又是再次來自蔓蔓那桌。蔓蔓的筆再次劃下上潑時,再度墨點暈染過大,造成了儼似區域性錯筆的地方。
趙夫人都難以遏止的惋惜,稍微閉了下眼,心思今天這畫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頻頻導致出錯。
有關畫紙的問題,在蔓蔓第一筆出現謬誤的時候,王學斌已經立馬派人去查了。查完的結果是,沒有被人掉包,但抱著畫紙的工作人員中途遇到客人,不小心被客人杯裡的液體濺到了幾點畫紙的背面。只是幾點,且很快乾去,所以工作人員沒有放在心上。
只以這樣一個小細節,想給人定罪,恐怕也很難。因此只靠這點暫停比賽,重新比賽,更是不可能。現在,想要扭轉賽機,只能靠蔓蔓他們本身了。
蔓蔓的水墨鋪底終於第一步完成。接下來輪到蔣大少為其添色了。但是,似乎誰都沒有看好他。因為想扭轉這個局面,哪怕是大師都很難辦到的。林老夫人一邊深深惋惜,一邊是朝自己孫子那桌走過去,為其打氣。而林老,則是被張曉亮那一桌,其越來越精細的各種鉛筆筆觸所吸引,頻頻讚道:很久沒有看到這樣純正的西洋畫風格。
聚集在蔓蔓那桌四周的評委們散的七七八八,小東子站在臺前,都能直望到舅舅和舅媽,小嘴巴緊緊地咬著,因為媽媽說不能出聲影響到舅舅舅媽作畫的精神,他只能默默地看。蔣梅的心裡就更急了,眼看,好像評委們都認定了蔓蔓會輸。
蔓蔓和蔣大少,倒是從沒有認為自己好像會輸。
為此,自始至終是站在了這裡觀戰的姚老頭,笑著對陸老頭說:“你那孫女和孫女婿,好像是巴不得人家以為他們快輸了才好,這樣對方才可以輕敵。”
陸老頭微微含下巴,指尖摸下剛冒尖兒的胡茬,他是信自己的孫女,絕不會再犯那次麵人的第二次錯了的。
見兩個老頭包括自家爺爺,一直站在自己面前不走,蔓蔓難免心裡壓力有些大,有點悶,對老公說:“你說他們兩個怎麼不走,是不是想威脅我們一定要贏,不然他們沒有面子?”
知道媳婦一直認為自己爺爺是與自己玩遊戲,蔣衍輕鬆調侃地一笑:“你想要他們沒有面子還不容易,一舉拿到那個清朝梳妝盒,然後得意洋洋告訴他們,我們剛是裝著快輸了的。”
老公到了這生死關頭上還能開這種玩笑,蔓蔓對蔣大少一個嗔目:“少貧嘴。”
大有老婆大人的意思:現在看你的了。
蔓蔓其實對老公能不能修補紙張上的貽誤造成的錯筆,心裡雖有些疑心,但也做好了最後準備,手裡拿了一支細描的工筆,力圖在最後一刻都不放棄。
見媳婦緊張成這般,蔣衍肯定不捨得了,指頭在她光亮可愛的額頭上一彈,笑得自信飛揚:“看我的。”
蔓蔓一怔,為他這英俊迷人的一笑,臉蛋竟然燒紅了一半,直埋怨:嫁個過帥的老公就是這點不好。
同時,她開始有機會近距離觀察老公作畫了。
這麼靜靜地看著,可以正大光明地偷窺老公的俊顏,一顆心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