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都不曾罵過她,衝她如此難堪過。雖然,小女兒對溫世軒脾氣也不好。可怎麼看,覺得小女兒這會兒對溫世軒發脾氣,不是以前那樣。
“媛媛。”溫世軒按住小女兒的肩頭,道,“我是你爸,你出事了,我不管怎樣肯定要來的。不能說自己顧著這條命不顧你。”
“那你說你來這裡能做什麼?!”溫媛衝他發著大火,如果不發火,她無法壓住現在自己心底裡無名的恐懼和焦躁。
溫世軒只是靜靜地說:“我或許不能做些什麼。可我過來了,我想你終究會害怕。我在這,你或許能安心一點。”
“呵、呵、呵。”溫媛三聲乾笑,“我並不是三歲小孩子要吃奶,你在,我就能安心?如果你是特工,赤手空拳能把那些人全掃了,教我安心才能算是理由!”
尖銳且殘酷的現實諷刺,可以讓室內另外三個做爸媽的長輩,一派無言。
溫媛現在是一個看都不想看到他們,走到角落裡蹲下,用力地咬著手指甲。她一個人中圈套倒也算了,是她失算。可接下來他們這三個一塊遭捕的算是啥。許玉娥和趙學軍是笨蛋,笨的要死的,竟然想著要跟蹤她想查她做什麼,不自量力!溫世軒是個傻瓜,傻的要命的,但是,他也迫於無奈,被抓瞭如果反抗的話,恐怕,連命都會丟吧。
四個人,二對二,面對面,都背靠在牆根上。現在,他們的處境,與死刑犯待著的地方無異。
許玉娥抽著鼻子,一邊拿手推著趙學軍:“你想想辦法啊!難道要我和媛媛在這裡等死嗎?”接著,又是衝著溫世軒罵:“你既然蠢的要死都被他們抓了,你來到這裡說要保護媛媛,怎麼保護,你說啊?那些人,都不知道想幹什麼?是不是想殺死我們?”
說到死這個字,趙學軍發抖。
“你不是有錢嗎?”許玉娥想到王海的話,突然靈機一動,爬過去抓住溫世軒的褲腳,“你趕緊,將銀行卡號和密碼,都告訴他們,讓他們放我們一條生路。”
“我儲蓄本里面,就那麼點錢。他們能看得上我儲蓄本上那點錢嗎?”溫世軒始終個老實巴交,知道自己幾點斤兩,所以,一點都不認為那些人是衝著他錢來的。既然這些人有這個本事的話,去抓那些更有錢的不是辦不到。
許玉娥卻不這麼以為,始終認為他儲蓄本里應該有很多錢的,聽他這樣一說好像要脫卸責任,憤恨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把錢都留給那隻妖精了。可你不要忘了,媛媛也是你女兒!你這個喪盡天良的!”
都到這個節點上了,她竟然和他吵這個。難道永遠只有錢重要命不重要。溫世軒兩隻眼瞪著她。
許玉娥才不怕他瞪,擼擼袖子,想再繼續吵。
這時,趙學軍插話:“他們抓我們究竟想做什麼?如果不是想要你的錢,抓我們來做什麼?”
“你覺得他們不是想要他的錢?”許玉娥回過頭來兇趙學軍。
趙學軍只煩著能不能活著出去,對許玉娥這樣無理取鬧也有些不耐煩了,對她吼回去:“這不是明擺著嗎?若想要他的錢,不會直接去拿他的銀行卡套取密碼?抓他來這裡做什麼?”
欺軟怕硬的許玉娥被他一吼,整個人縮了回去。
溫媛嘎吱咬著指甲:她這繼父,腦瓜有一點,不至於像她媽那般蠢。這整件事,直到溫世軒被抓來,她馬上能想到,對方要找的人是誰。
可蔓蔓能上當嗎?
“蔓蔓。”溫世軒抱住腦袋,這一刻,是想清楚了對方是什麼目的了。
也是,蔓蔓出過事後,陸家保衛森嚴,是不會讓他們輕易接近到蔓蔓的。抓他下手來引誘他養女,最好不過。
許玉娥聽到他念蔓蔓兩個字時,一下,豁然開解。為此她是發瘋似地嚷著,埋怨著:“我早就說了她是個害人精!你當年抱她回來做什麼?現在可好了。是她要把我們這幾個全拖累死了,是要讓你絕子絕孫了,你這個蠢的不能再蠢的男人!窩囊廢!”
什麼都好,說到他女兒,就是觸到溫世軒的底線,許玉娥明顯忘了這一點。溫世軒霍的跳起來,衝她怒道:“蔓蔓和媛媛都是我女兒!我不允許她們兩人出任何事!你給我記住,如果你斗膽做出些什麼?”
囚室內一片亂。欣賞著鬧劇的吳俊國是越看越樂,和王海說:“你是怎麼知道這一家子的?這陸家的女兒也太奇怪了,竟然能與這樣一家子保持有關係?”
王海對於他竟然能對溫家這般感興趣,有點大出意料,保持著質疑,訕訕地答道:“這事說來話長。和我最開始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