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任勞任怨。
對自己父親這麼做,她一點都不悔恨,甚至在心裡恨恨地想:這都是他欠她的。誰讓他讓自己的親姐姐死了,誰讓他後來抱了蔓蔓來讓她妒忌。
那天,溫媛拿了份合同過來給溫世軒過目,讓溫世軒簽名後,再拿錢。因為樓向晴始終懷了個心眼,怕她一個小孩子拿不出那麼多錢,要溫世軒簽名是要保障後期賬目到位。
杜宇在家裡過路見到,發了句牢騷:“怎麼在過年前後搞這種東西?”
溫媛冷冷地看著他:對蔓蔓這個師兄,她向來一點好感都沒有。感覺蔓蔓今天能到這個成績,不都是杜宇這兩公婆在中間推波助瀾而成的。若不是他們帶蔓蔓到京城北漂,蔓蔓能遇到她哥和姚爺?蔓蔓的命運能發生改變?
因而,溫家人,對杜宇和初夏這一對,意見向來很大,私底下真是恨不得拿他們兩口子怎樣。因為他們在蔓蔓那裡得到的好處,不是一般的多。
杜宇見她冷冰冰像蛇一樣的眼神瞟過來,不僅沒有感到怯意,是較上了勁頭,偏要走到溫世軒旁邊,關心起她要溫世軒乾的什麼事。
溫世軒本來是女兒拿什麼來,他都沒有半點戒心,打算照直把名簽上就行。結果杜宇在旁見他籤的是合同,擔心他不小心被溫媛給賣了身,發話道:“溫叔,你這樣不成的。合同簽訂可大可小。籤合同,定是要先找個專業律師瞧瞧再籤。不說是關係到你自身什麼的,這份合同既然是你女兒拿來籤的,裡面的內容肯定是牽涉到你女兒,你不顧自己,總得顧上你女兒吧?”
溫媛未想杜宇這話一拐,竟是拐著把自己牽扯上了,變相阻止了溫世軒簽字,心頭不禁一惱火,道:“你和我不熟的,會為我著想?”
杜宇哪會被她這種小姑娘的話堵到,呵呵笑:“溫媛,你被人騙的多,你這種心理我能瞭解。可我和你爸那是什麼交情,你爸清楚我為人如何。”
溫世軒聽他們兩人一左一右一說,心底有了譜。不用說,杜宇的話是正確的。他先收起了筆,對小女兒說:“你把合同放我這兩天,等我找個律師看過了,再籤給你。”
溫媛差點被氣得七竅生煙,關鍵時刻,卻只能忍著性子道:“爸,這個合同,人家有指令的,過期不籤。”
杜宇聽說,又在旁說話了:“溫媛,你別被人騙了。過期不籤,那更是人家勾著你心急,讓你上當的伎倆。這個溫叔陪我去談過幾次生意,都清楚。”
溫世軒聽著有理,再次點點頭,向小女兒保證:“你杜大哥談生意多,經驗足,你放心,爸不會讓你輕易上當受騙。”
溫媛一面惱,一面無奈,心裡耍了個念頭,笑道:“爸,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你找個律師看看吧。對了,把那律師,到時候也介紹給我,以免合同執行過程中發生問題時,我找不到人幫忙。”
不就是個律師嗎?律師不都是貪錢的嗎?她不信,拿不下這個律師。
【210】當媽的不容易
過年並不是每個人都快快樂樂的,至少有些人心裡挺煩著,煩的倒不是錢。經常,錢還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彭芳自接到陸歡的告知,得知上次事件東窗事發,被陳孝義知道了。固然這事兒陸歡說自己會承擔所有責任,但是在她想來,這個事不能說自己能完全洗清罪責,唯恐他也是這般想。如此一來,她是慚愧到連簡訊都不敢再對他發。那晚上,他送她回家的剎那美好,一下子煙消雲散。
有糾結沒處發洩,在心頭形成個疙瘩,鬱郁不歡。她本該回老家的,但是趙夫人硬是留她在北京過年,她因此而留下了,多少也有點為了陳孝義的緣故。現在,年關上,她依舊住在趙文生家裡。蔣梅等人忙得不可開交,顧不上她。與同學出去外面遊玩,她心裡藏著事玩得並不開心。整個人關在屋裡,都快蔫了。
小東子看小表姑好端端一朵花兒蔫成這樣,撅起小嘴巴說:“你該學小南南。”
“什麼小南南?”彭芳對蔣梅這個孩子,向來心存忌憚,心想現在年代的孩子怎麼一個個都像小魔鬼,反正她每次對上東子那雙好像能看穿大人心事的眼珠子,心頭都發悚。
“舅媽的小公主。”
說回來,她都沒有去看過蔓蔓和蔓蔓的孩子。上次蔣梅他們一家去的時候,她剛好和同學出去玩了。
“要不要去?”小東子朝她勾勾引誘的小指頭。
這小鬼頭,如今大人們都忙著,只剩她在家帶他,他要去看小妹妹的話,也只有她帶他去。
彭芳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