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疑惑地偏過腦袋殼。
“妹妹,在你哥的理解裡,和小孩子差不多。”蔣衍到現在,是總算能摸清點君爺對自家妹子的想法和定義。換做如果是自己當哥的,蔣衍想,自己的想法恐怕與君爺差不多。
蔓蔓皺皺鼻子,接著是望向窗外龐大的堵車流,一陣是忽然回憶起了和自己哥第一次見面的那幕,心思這時間過得真快,快到眨眼而過。那時初次見面,他該有多討厭她,她也多討厭他。哪知道會是親兄妹。
老實說,他給她的第一印象豈止是不好,簡直是糟透了。
“現在想回來,他脾氣一直都是那麼糟糕的。”蔓蔓對老公私底下說,不是想說自己哥的壞話,只是實事求是的說,何況姚奶奶不也這麼直接批評她哥了。
蔣衍輕輕抽走她手裡的話梅盒,輕聲說:“但是你哥說的對,這些零食,你在車上還是不要吃太多了。”
“我這是開給你們吃。”蔓蔓沒話了,別過臉,鼻孔裡吐著的氣在車窗上畫圈圈。
蔣衍趕忙伸出手想哄哄她時,前頭,探完情況的君爺和白露走了回來。
“前面情況怎麼樣?怎麼會堵這麼長時間?是交通事故了嗎?”這是蔣衍和蔓蔓共同的問題。
君爺卷摺袖口上的襯衫,沒急著作答。白露在旁搶著說:“不好,比交通事故更糟。不知道是天氣太乾還是怎麼了,前面一段路地陷了。”
“搶修路段的工程車一樣堵在了中間路段上。”君爺蹙著眉,儼然對這個部門的辦事效率不敢苟同,“我看這車,至少要堵到下午。”
“堵上一個上午算得了什麼。”蔓蔓安慰起眾人低迷的情緒,“這算好的了。我看新聞報道說,不出事故,照樣堵一天的事多著呢。”
“蔓蔓。”蔣衍哭笑不得,幫著老婆接上一句,“怪不得我看你包裡塞滿了吃的,你不會是預想著我們要在高速公路上野餐吧。”
蔓蔓給了老公一個賓果的手勢。
白露見他們小兩口婦唱夫隨的耍寶,吃吃地笑。
君爺沒好氣。這種苦中作樂的方式,只有他妹妹和妹婿能想出來。換做是他人,就見眼下前面左右車輛裡的司機乘客,無不都是叫苦連天的。歸之,他妹妹和妹婿都是超人類了。
為了打發無聊的等車時間,蔓蔓拿出了副撲克牌,招呼白露來打。白露以為她把撲克牌都帶來了,是什麼打牌的高手,問她要玩什麼。蔓蔓說,我只會玩釣魚和火車。
不止白大美人笑了,另外兩名男士,無不是咧開了嘴巴。
“囡囡,你實在是太可愛了。”白美人拿指頭點著蔓蔓的額頭。
那是,那是,他老婆就是太可愛了,讓人愛不釋手。蔣衍連連點頭。
君爺勾勾唇角:他妹妹要是不可愛,天底下沒有更可愛的女人了。
蔓蔓被白露的指頭點到皺皺眉,接著,是望到了旁邊救急車道上,一輛軍車馳過。
順著妹妹的目光望過去,看到了那輛軍車,君爺同樣想起了那次發生的事,一時間五臟六腑湧起來的感受難以想象。如果那時候,他沒能及時把她送到醫院去,真是發生了什麼事,何止是追悔莫及。
“你還好吧?”
聽見自己的哥專程爬上車子來問她這句話,蔓蔓眨巴眼:“我沒事。”
“要是在路上不舒服一定要說,知道嗎?”
當哥這會兒的口氣,就像幼兒園老師無微不至。
蔓蔓隱隱約約像是聽出她哥是對五百塊那事兒有了一絲後悔,狡黠地彎彎唇角:“哥,你是打算把那五百塊還給初夏嗎?”
冷顏驀地黑了下來,吐出:“不要得寸進尺。”說罷把冷臉轉了回去。
她哥怎麼這麼愛彆扭呢?蔓蔓哎,深嘆口氣。
幾個鐘頭過去了,到了下午兩點鐘時,前面的路卡總算是疏通了。此刻車上的人,早已是飢腸轆轆。由於君爺明令禁止他們幾個吃零食,說是膨化食品有害健康。蔓蔓在心底裡忍不住咕噥句:這人都快餓死了,還講究什麼。飢不擇食這樣的詞,肯定沒有在她哥身上發生過。
結果,君爺開著車進入天津城裡後,找飯館又兜了個圈子,只因他不大信任現在外頭不熟悉的大排檔或酒店,擔心裡面用了地溝油。最終,由本地人蔣大少指路,來到了當地有名的一家菜館,叫做白記餃子。據聞這裡的餃子無論餃子餡或是餃子皮,都別具特色,中外馳名。
蔓蔓在南方長大,卻是很愛北方的麵食。北方做的面類食品,不管質量外觀,都遠遠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