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不過是被她牽連的。她為此愧疚哀傷。可最重要的是,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這種事發生了。她必須揪出那個幕後的最終黑手。
“蔓蔓,你告訴我,你想做什麼。你做什麼我都會無條件支援你!誰敢傷害你就是傷害我範慎原,我範慎原絕不會讓對方好過!”範慎原在電話對面激情慷慨。
蔓蔓卻是很冷靜:“這樣,我們需要妥善協商。你先告訴我,你現在所瞭解到的一切情況。”
範慎原說:“現在,我是經我奶奶同意,拿了范家的財產當套子,引誘他們下網。吳俊國現在逃到了海外,但是,國內仍有他的支持者。這使得他的生意並沒有太大的挫折。”
“他現在做的什麼生意?”有關吳俊國的事,在上回吳裕安落網時,她略有聽說。
“他的空頭公司,現在被查封了,已經是沒法運作了。不過,他想要范家給資金,可能在進行一些地下買賣。至於弄到的錢,可能有一部分仍是要回到國內。國內有人需要他資助。或是說他是欠了人家不小的賬目。”範慎原向她托出了所有的東西,“我之所以會與他有牽連,是由於他拿了一塊錄影帶給我,裡面有我爸把你抱走的錄影。可就我至今探到的是,這不是原來的錄影帶,是複製的。也就是說,他可能也是趁別人不注意偷拿來自己用的。那個人至於有沒有默許他這麼做難說。”
現在吳俊國不肯回國,但不是完全不可能在國外把吳俊國給抓了,只是,如果吳俊國已經做好打算,或是國內的人已經做好防備,與他搞個一刀兩斷。不管怎樣,必須搞清楚國內那幫人究竟和吳俊國什麼瓜葛,為什麼與範躍遠有關係。
“國內那幫人一點線索都沒有?”
“這並不是的。我想,你老公你哥肯定知道。吳俊國是與米家大小姐有些恩怨的。所以我才問你,是不是米家大小姐對你動的手?”
說來說去,她需要去找回魯玉或是米薇。不過,經範慎原這一說,她心裡明白了,為什麼米薇會突然向她獻殷勤,原來是為了討好她。想來上次她哥他們對吳裕安下手,米薇從中得利不少。
“蔓蔓。”範慎原有點怕她一個人又遇危險,“米家那個大小姐不是省油的燈。能靠她自己在公司裡坐上除了她母親以外一把手的位置,沒有點心狠手辣的手段是辦不到的。”
“如果她真是個如你所說的心存歹毒的人,倒真是不怕了。”蔓蔓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做了壞事,我們就必定有能拿捏住她的把柄。這事我考慮一下。”
掛了範慎原的電話,蔓蔓稍微一想,就打了電話給米薇。
米薇知道她病好了,正想謀機會與她親近,打聽她的狀況。不知她是會怨她們或是感激她們。蔓蔓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可以決定她對陸家的策略。
蔓蔓這通電話過來,是剛剛好。
“溫小姐,你病好了,我和我朋友魯玉這顆心總算是可以放下了。”米薇假情假意地刺探。
蔓蔓笑:“米小姐,我聽說了,是你和你朋友將我搭救出來。對此,我十分感激不盡,又不知道如何去表達對你們的這種謝意。”
米薇聽她這說法,好像根本不關心彭芳的生死,只慶幸自己獲獎,心想,這人果然都是最愛自己的性命,這種賤的本質饒是陸家千金也不例外,益發對自己當初正確的決定沾沾自喜,說:“這話你就是客氣了。佛家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人乃根本的事,是我和我朋友發自內心去做的事。你根本不需要道謝。”
米薇愈是推辭,愈是說的堂皇,益發襯托出彭芳的死是那麼的詭異和無理。沒有理由,她們能把她救出來卻不能救出阿芳。蔓蔓想到這點,心裡愈是冰凍三尺,嘴上卻笑著說:“我這不叫做客氣。不管怎樣,感謝是必須的。米小姐若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出聲。”
米薇肯定不傻,不會說蔓蔓在這裡第一通電話這麼說了,她就馬上提出要求,迫不及待只會丟掉大魚,甚至會暴露自己的本色。米薇假惺惺回道:“感謝的話真是不需要說了。既然我們都共過患難,算是一場朋友了。這樣,以後如果溫小姐有什麼事,也可以來找我們。我和魯玉可以幫的,肯定會努力幫朋友做成。”
蔓蔓對她這句話是完全不信的,既然都能把人的生命拿來操縱利用的話,這樣的人的內心絕對是黑的一片。朋友,對她來說,同樣是利用的份。如此想來,就不知道她那朋友魯玉,是否是一樣的貨色。
口頭上應了聲好,只等她再打電話過來。
釣魚釣了